第五十九章背景浮出(1 / 2)
严九思气鼓鼓地看着詹天涯,唐舍抬手拍了拍严九思,把话题岔开:“贺晨雪,麻烦你把任夕芸的背景资料整理下,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然后从神秘人U和任夕芸入手,看看他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詹天涯坐在桌边:“从昨天你和神秘人U的对话中,你分析出什么来了?”
唐舍寻思了下道:“他的确是个有心理障碍的人,以前受过某种伤害,导致愤世嫉俗,觉得是因为自己善良才遭受到了伤害,所以决定改变自己,不再压抑自己的心愿,同时还必须去帮助其他与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
胡宇涛在旁边问:“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唐舍打开手机:“我和他的通话,我都录音了,我给你们找。”
唐舍找到一段录音,听了下,又倒回去,然后道:“你们听这一段。”
录音中出现神秘人U的说话声——“她没有抛弃,她只是与另外一个自己交换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永远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这些可怜的人呢?”
听到这,唐舍按下暂停:“这句的关键点在于‘道德的制高点’六个字。”
说完,唐舍继续播放——“那个世界的张娴静难道不可怜吗?她深爱着丈夫,丈夫却身患绝症,即将死去,她毫无办法,差点自我了结,是我救了她,是我给了她希望,她也接纳了我给予的希望,多完美呀,我拯救了两个家庭!”
唐舍又按下暂停,看向周围的人:“后面这句话中的关键词是‘可怜’、‘深爱’、‘希望’和‘拯救’这四个,而且他的语气很激动,这说明,他的确是觉得那个张娴静很可怜,由此可以推测,他也许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他的努力却遭到了他人的误会,所以他很愤慨。”
詹天涯点头道:“继续。”
唐舍继续播放下一段录音——“这个世界的钱少豪能找到张娴静这种妻子,已经是上辈子的福分了,你也应该知道,以前那个张娴静并不是真正的爱他,只是因为觉得他是个好把控,会真正爱自己的男人,仅此而已,而现在这个,是真的爱他,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只在乎可以平静的过完一生!”
播完这段后,唐舍又快进,播放下一段——“唐舍,你在生活中,肯定是个可怜的人吧?逆来顺受,不愿意反抗,也不愿意去改变。”
贺晨雪听完后问:“这两段怎么分析?”
唐舍坐正:“他说那句钱少豪能找到张娴静作为妻子,已经是上辈子的福分了,这说明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可怜过钱少豪这个人,他意识中就觉得钱少豪这种人不配娶张娴静这样的女人,这就是他的观点,所以,我推测,这个神秘人U也许曾经爱上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这个女人没选择他,他却没有去恨这个女人,而是去恨那个娶了这个女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最终抛弃了他最爱的人,这让他觉得愤慨,在他心里,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那个男人差。而后面说我的那句话,我想,应该是过去他对自己的评价。”
贺晨雪佩服地点着头,看着唐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爱慕。
胡宇涛和严九思也默默点头,可此时詹天涯心里却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个唐舍真可怕,如果他是一个罪犯,我赢他的几率有多大?
唐舍低头又滑动手机寻找着录音,随后播放——“乔羽和大多数人都一样,都有着自己的欲望,都想占有。我只是帮助他放大了自己的欲望,让他迈出了那一步。”
贺晨雪听完后道:“他是不是认为乔羽有点像他过去,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毕竟,说实话,没有真正不自私的爱情,一旦爱,谁都想独自占有对方。”
唐舍点头道:“对,有这个原因,但我想另外一个原因也在于,也许这个神秘人U也曾经遭受过背叛,他在遭遇背叛之后,依然没有鼓足勇气去追寻自己所想要的,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所以他同情乔羽,他认为他在帮助乔羽。”
唐舍按下手机,选择了最后的录音——“你接触过那个世界的秦语依,你也知道她内心的失望吧?那个世界的姚起帆抛弃秦语依是迟早的事情,这种渣男不该死吗!?也许他也会杀死秦语依呢?我只是避免了一场谋杀。”
詹天涯听完后道:“听到这里,就更确信你之前的推测了,他痛恨姚起帆,就如同痛恨那个娶了他深爱的人,又抛弃她的男人。”
唐舍道:“可我不认为在他的经历中发生了谋杀。”
贺晨雪道:“为什么?”
唐舍道:“从心理行为学的角度来说,如果他所爱的那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抛弃又杀害,那么他肯定会亲自杀死姚起帆,而不是选择逼死他,所以,他只是认为,他所爱的那个女人,迟早会被她丈夫所杀,这是他的一种臆想,当仇恨扩大到某个程度,又没办法去实行报复的时候,臆想就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我们来听最后一句话……”
手机录音继续播放——“这和用战争来阻止战争是一个道理!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你真的认为法律就可以制裁所有坏人吗?你不是认为我是坏人吗?那你现在报警,让警察来逮捕我呀,让法律来制裁我呀,你办得到吗?”
唐舍播放完后,把手机关上:“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个神秘人U曾经深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没有选择他,却选择了一个他认为远远不如自己的男人,随后他也选择了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可是,他和他所深爱的女人,都被自己婚姻的另外一半所伤害,可即便如此,他所深爱的女人还是没有选择他,也许和他一样选择了隐忍,他尝试过法律的手段,但要知道,这种民事诉讼,往往都无法让人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满足,由此,他对法律失望,他对生活失望,他将自己这种实际上是在报复社会的行为,定义为正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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