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疑点重重(1 / 2)
侯建昌皱眉道:“你的确错了,但你的本意不是坏的,你只是有思想缺陷而已,你太孤独了,没有融入过集体,没有陪伴在身边的伙伴,但想得却比别人多,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收你为徒,从今天开始,你就拜在我门下,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嵍捕。”
侯建昌揭开屋子贡台上的红布,露出几个奇怪的物件,像是几根棍子,其中还有一块罗盘。
“这是定风尺、定嵍尺和凤尾尺,这三件东西就是嵍捕吃饭的家伙,而这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是嵍捕的武器,下凤枪。”侯建昌抬手拿起那罗盘,展开成为凤尾尺,又道:“嵍捕既猎嵍者,猎嵍,就是探查怪诞奇闻的意思,堥字,音同矛,意为前高后低的山丘,在异道中,前高后低的山丘又称在葬甲,有一叶遮目不见泰山之意。”
唐舍摇头,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侯建昌又道:“猎嵍者在异道中被称为嵍捕,嵍捕起源于明朝的锦衣卫,这一段历史鲜为人知,你上初中后学历史,会知道锦衣卫是做什么的,从今天开始,我除了教你读书识字之外,还得教你功夫,很苦,你怕吗?”
唐舍摇头:“不怕,但是嵍捕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侯建昌解释道:“为天下解惑,也就是探索未知,你擅长思考,又喜欢思考,正合适你。”
“为天下解惑”正是嵍捕的宗旨所在,而在数千年前的明朝暗地中设立嵍捕这一职能部门的时候,仅仅只是作为拱卫司的下属机构,其职能和刑警稽查类似。到了后期,当拱卫司变成了锦衣卫,加上万历年间的朝鲜战争的关系,民间谣言四起,神鬼之说盛行,不少江湖人士趁机林立各种以民间传说为基础的宗教派别敛财,而民智未开,原本就愚昧的百姓在他们的宣传和洗脑下对其深信不疑。
在这种前提下,嵍捕终于从锦衣卫中独立,悄然登上历史舞台,肩负着稳定民心,击破谣言,为天下解惑的职责。
但说到底,当时的嵍捕只是朝廷设立的一个机构,对于谣言他们会击破,并公之于众,但如果真的发现了某些他们无法解释和解决的神秘事件,也会将其永远尘封。
从那天起,唐舍就偷偷跟随侯建昌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嵍捕,并按照侯建昌的要求向所有人保密。
可唐舍并不知道,作为嵍捕到底应该干什么?而他师父只是让他等着,谁知道在他考上大学的那年,侯建昌却因为肝癌去世,这让唐舍大受打击,医生告知他,侯建昌得肝癌的很大原因是因为饮酒,所以唐舍从此之后滴酒不沾。
如果师父还活着,自己也许就不会那么无助了,对不对?
唐舍这么问自己,像他这种父母早逝,在亲戚家熬大的孩子,无助感自小就陪伴在左右,一直摆脱不掉。
可他又对事情特别执着,就拿寻找邹婉萍这件事来说,他都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对未婚妻的爱,还是因为自己就是想查明白这件事,亦或者是因为自己有心理疾病?
当然,唐舍也如钱少豪一样,相信未婚妻已经死了,所以,他曾经用师父教过他的那些所谓的异术尝试过招魂,可没有任何作用。
按照师父侯建昌所说,那些东西只是民间传统遗留下来的一些自我欺骗的形式,可即便是这样,侯建昌还是悉心将自己所会的一切都教给了他。
这些所谓的异术在唐舍这些年的调查中,几乎没有派上任何用处,因为那些看似灵异的事件,要不是闹剧,要不就是纯粹的误会,自己吓自己。
所以,到头来唐舍认定那些都只是假的。
如果鬼神说真的成立,如果未婚妻真的死了,她的魂魄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爱,就像钱少豪和张娴静一样。
所以,唐舍宁愿相信钱少豪的事情不是CU,那样的话,钱少豪还会有希望找回自己的妻子。
他不想再有人变得和自己一样。
城市的另一边,当胡宇涛带着无数问号的脑子从监控中心出来的时候,电话响起,是路小飞来电。
胡宇涛接起电话:“喂,怎么样了?你在哪儿呢?”
路小飞道:“我在亲戚这呢。”
胡宇涛很是不快:“让你拿报告,你去你亲戚那干嘛?”
“涛哥,你听我说完,别发火。”电话这头的路小飞站在医院走廊中,拿着那份检查报告,“我从张先生家属那拿到检查报告后,因为看不太懂,加上主治医生太忙,所以就去找我家亲戚了,因为我家亲戚是脑科医生。”
胡宇涛问:“长话短说,结果是什么?”
路小飞回答:“问题不大,头部没有遭受太严重的损伤,轻微脑震荡,但是也有可能产生幻觉。我亲戚说了,人的大脑特别神奇,在受外部各种影响的前提下,都有可能产生幻觉。”
“幻觉?”胡宇涛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监控中心的大门,剥出一颗尼古丁口香糖塞进嘴里,“事故地点的监控是新装的,正准备测试呢,所以没有启用,执法局那边的摄像头,因为隔得太远,在下一个街口,所以没拍到,不过呢,按理说,另外一辆车如果逃离现场,或者被车拖走,执法局的监控肯定能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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