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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生气,陆探道:冒犯了,阮女士,就想和你多聊几句。

语气里满满的戏谑。

唐卡一听就知道自家老大是生气了,他默默地坐远了些,以免被波及。

小堂没眼色的接了句:先生不是不认识我家姐姐

陆探道:啊,阮软女士,我认得,金马奖影后,和赵天先生搭档的那位。可惜赵先生英年早逝,错过了这个奖,不然那部电影可真是赚了个满贯。

陆探在赵天这两个字上咬重了音,他抬抬眼皮,看见阮软的表情略微奇怪了些,但只不过是一瞬,她又变回了原来乖巧的样子。

陆探收回了目光,不再做声。

半晌,阮软道:先生怎么称呼?

姓陆。

陆先生,阮软刚念出这个称呼,嗓音就转了个调,像被欺负的柔弱女子一样委屈道,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好找上您来,想让您帮我解决这件事。

她见陆探没有再开口,敛下眼帘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小堂支出去。

连唐卡也被要求出去。

在唐卡以为这位影后是不是看上了自家老大而不愿意离开屋子后,陆探道:他是我的助手。

言外之意十分了然。

见状,阮软也没多要求。在小堂离开房间后,她梨花带雨走到了陆探的面前,手也试图握住他。

陆探不留痕迹地避开了,甚至还后退了很多。

一旁的唐卡:啊这。

阮软面露难色,但这也并不影响她的发挥。她顺势后靠了些,坐在了陆探的对面,而后道:这件事也是丑闻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口中那位请鬼的朋友,正是赵天。

赵天童星出道,到今年已有近三十年的戏龄,也算是一个老戏骨了。他演技不错,有自己的代表作,十三岁出演了一部谍战片里的卖报小孩就火了好一阵,二十多岁又接了几部大片,反响都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没有大火。

作为一个拥有好资源、演过好剧本、有代表作的演员,名气比不上新生花旦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

赵天性格要强,对事认真,对自己要求也极为严格。

但谁知道,他、他为了得到这次金马奖的影帝,竟然去请了鬼神阮软痛恨道,我知道他不愿意如此平庸,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走上这条路!我们当时在一个剧组,私下撞见了这件事,我还劝了他很久,却无济于事他、他最终落了个那样的下场,还不知道为什么连累了我。

陆探挑眉,平静道:私人恩怨?

嗯算是的,之前他追求我我没有同意。阮软露出小女生似的羞涩。

陆探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像是思考了许久,才道:这样是不好办,我需要到你经常受到恶灵纠缠的地方去看看,不知阮女士是否方便?

阮软感激涕零:方便的,那就今天吧。

唐卡和阮软商量了一下时间,知道两者今天下午都没有事,就决定在这里吃过饭后前往第一现场。

菜单是早已备好的,外面的小堂喊了人来布菜。阮软也十分舍得,定的都是最好的几个招牌,份量给足了面子。

开饭前,陆探随口问道:你确定是要找我进行委托?不再考虑一下其他的天师?

对的。

阮女士怎么知道我的。

阮软用皮筋将头发绑起,张口便答:是通过唐卡先生的广告了解的。不过陆先生您是很火的,就连我这种不怎么看直播的人都知道呢。

这句很火说的咬牙切齿。

一场饭局平淡而散,四人分成两队上了两辆车,前往阮软的家。

阮软看着陆探上了后面那辆车,给为自己开门的小堂瞥去一个眼神:处理干净了没?

小堂战战兢兢:处理干净了陆先生一定不会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阮软试探性的眼神,小堂立刻明白了雇主的想法,他接着说:帖子也已经准备发了,热度保证,还找了几个营销号帮忙,都是以前的熟人。

阮软这下舒坦了些,哪里有在饭店吃瘪的样子,此时的她就像重新夺得皇位的女王,坐在铺了毛毯的后座上,余光向外看去。

陆探?一个毛头小子,不懂得尊重别人,真是欠了社会的毒打。阮软哼笑,要不是他是个主播,自带流量,还恰好是个天师,我哪里会来受他的气。

小堂在驾驶位不敢接话。

太阳早已斜下,却依旧挂在人们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散着金黄色的光芒似乎想在这一天生命终结前,驱逐留在世间的阴霾。

车发动了,阮软重新带上墨镜。她身上夹带着看不见的黑雾,一团又一团裹在身上。在另一个地方,她正被带往恶魔的深窟里。

而深窟中,有个看不清样子的人正睁大着眼睛,红丝布满眼球,他痛苦地长大嘴巴,手里捂着什么东西,无声的喊着。

第3章 深情 欢迎回家,要先吃饭吗

在进入这栋家属楼前,唐卡搂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明明还是初秋,但今天的天气真像变了脸的老太太,阴晴不定的。

他有点冷,心里也冷,后背也冷。

尤其是看见站在门口带着标准弧度笑容的阮软,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原本一位貌美的女明星,在他眼里却变成了老巫婆。

该不会该不会他一踏进门就突然响起一句什么欢迎来到xxxx游戏,从此开始无限流的冒险吧!

后背被拍了一下,唐卡抖了三抖,魂一下子飞了出去,扑向那片被风卷起的树叶,却在升天的瓶颈区,被陆探的声音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走了。

陆探的手在兜里翻了两下,估计是没翻到想要的东西,眉头皱了下,拿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在唐卡有点期待的眼神里放进了自己嘴里。

唐卡感觉自己更不好了。

阮软见唐卡犹犹豫豫的样子,嘴角勾起,用手扬了扬头发。她本想说句话,却缩了缩脖子,最后只是僵硬地把嘴角收了回来。

因为陆探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黑色大衣衬得陆探皮肤雪白,唇色是不正常的白,瞳孔黝黑,眼白也白。男人身长手长,却显得单薄。这样的人,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存在感弱,还没有影子。

阮软想起了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白,躺在她身边,她只觉得血液被冻住,只听寂静空气中传来男人的声音。

软软儿,怎么还不睡

阮软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她猛地回神,一股冷意从脚趾传到头顶。回过神来,是小堂紧缩的眼瞳,里面映着狼狈的样子。

阮姐,你怎么了?你的表情

阮软皱眉:你刚刚开车太快了,弄得我心烦。去,你带着唐先生把车停车库里。

啊,好。

小堂应声,唐卡看了陆探几眼,说:老大等我一下,我去停车。

两人走后,阮软却直接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扯着嘴角,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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