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话 久别重逢(1 / 2)
明明感觉太子殿下只是如往常一般走在他们前面,但罗旭和诸葛裘礼就是觉得怎么都追不上殿下,微微有些喘息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想起宫里禁止动用轻功飞来飞去,于是只好继续步履飞快地跟上他们的少主,哪知一抬眼,发现他们的少主竟然已经不知去向,两人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宫里了,赶紧施展轻功追了上去,诸葛裘礼的功夫绝顶,轻功当然也卓越许多,三两下就把罗旭甩在了后面,他越追越心惊,他们少主的功夫进步得也太神速了吧,他竟然都有点追不上了!
待诸葛裘礼追到太子宫时,只来得及看见太子一截衣袖,他站定在院门口,调整呼吸,顺便等罗旭。
罗旭奔到他面前,微微喘息着问,“少主呢?”
“进去了。”诸葛裘礼指了指里面。
罗旭了然,对着寝宫门口把守的侍卫招了招手,轻声吩咐,“你们守在宫门口即可,不要靠近寝宫。”说罢,看着诸葛裘礼笑,“现在大局已定,咱哥儿俩喝一杯去?”
这些日子,两人并肩作战,早已把那些身份啊地位抛到一边了,私下里都是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模样。
“好啊,我还想着你那坛子没喝完的酒呢!”诸葛裘礼笑着回应,两人肩并着肩离去,少主回来,恶人倒台,他们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宇文焘站在床前,隔着几丈的距离,痴痴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脑子里思绪万千。
他怎么这么笨呢?
宇文焘瞧着床上那人跟以往一般差的睡相皱眉,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没有认出阮阮来。阮阮有个很可爱的毛病,这个毛病还是阮阮彻底习惯他的怀抱后被他发现的。据他自己说,他在陌生而没有安全感的床上睡相很规矩,只有在身边有完全信任的人时,才会露出毫无防备的小孩子睡相,那就是整个人呈不规则的大字型霸占整个床,不论床有多宽,一定会有一只脚掉到地上来。那一世时,他不止一次地整夜纠正他的睡姿,哪知根本没用,即使让阮阮睡在里面,阮阮也有本事横跨整个他而把一只脚掉到地上去,春夏秋还好,一到冬天,早上起来时,阮阮总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他有只脚好冷,他每次都想狠狠敲他脑袋一把,说一声活该,可看阮阮冻得那么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的还是他自个儿,于是总是忙不迭地给他捂脚,一捂就是大半个时辰。后来没办法,只好每天晚上睡觉都把阮阮紧紧锁在怀里,初时阮阮根本不能适应,总是翻来覆去,睡梦中还对他拳打脚踢,他铁了心要纠正他这个怪癖,硬是不松手,两个月过后,睡梦中的阮阮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避免自己第二天早上起来这里青那里紫的,终于乖乖地睡在了他怀里,不再把脚掉到地上去。
现下看到条雪白粉嫩的一截光溜溜的小腿,宇文焘只觉得眼眶发热,他怎么能这么蠢?他这么蠢,阮阮竟然还是爱上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宇文焘虔诚地跪在床边,修长的手握住那一方白嫩的脚踝,放到唇边,膜拜地亲吻过阮阮腿上每一处肌理,虽然不是那具身体,但阮阮还是阮阮,他还是他,想到之前与阮阮的肌肤相亲,宇文焘陡然觉得寝宫里空气有些燥热。但是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睡颜,他又犹豫了,虽然阮阮和那一世的阮阮其实没有多大区别,然而他却不是那世的宇文焘,他皱眉看了看铜镜里自己的模样,怎么看都没有那一世潇洒风流,不觉有些沮丧,他想抱阮阮,想的骨头都疼了。
宇文焘有意无意地抚弄让睡了快一天一夜的人有了醒来的迹象,只见那颗脑袋在被子里拱了半天,发出几声诱人的嘤咛声,手不自觉地搓弄着迷糊的眼睛,嘴里也不自觉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焘?是不是你回来了啊?”
回答他的是暗哑低沉的声音,“是我。”
迷糊着的阮小纬自然没有听出那声回答里有多少克制,仍是凭着本能往男人身上扑,如他所料的被男人一把抱进怀里。男人身上滚烫的激情让阮小纬震了震,终于清醒了过来,那刚睡醒后雾蒙蒙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焘明明很想要为什么却要克制呢?阮小纬歪着脑袋,白嫩的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怎么了?为什么明明很想要,却要克制?还是你觉得我脏了,不再是你的阮阮了?”
“住嘴!”宇文焘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这个家伙,他已经忍得够辛苦了,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挑衅他,“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具身体只有我抱过,蓝晨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做了场戏罢了。”虽然如此,但是对于这具身体被那混账给看过的事实,他始终介怀,所以他让蓝晨回去找蓝楸瑛了,让他尝尝心上人被伤的痛苦。
“那你为什么不要?”阮小纬把头又歪了歪,突然不高兴地道,“这样歪着脑袋好疼。”于是又把头歪到另一边,故作无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素来霸道的爱人如此吃瘪的模样让他心底好不痛快,这么美妙的风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看一次少一次,所以一定要珍惜。
“不行!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回去!再忍下去,我真的要疯了!”宇文焘突然站起来,大手一抄,拿被子将床上不停诱惑他的家伙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把抱住那人凶巴巴地吼,“我警告你,赶紧睡觉,否则一定让你好看!”
“不要!”阮小纬在被子里动来动去,铁了心要逗他的焘,“人家好热。”还雪上加霜地学女孩子那样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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