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个男人很危险(1 / 2)
曲蔚然问:“很讨厌我吗?”
舒雅望点头:“是啊,非常讨厌。”
曲蔚然状似苦恼地说:“可是怎么办呢?你却让我很着迷。”
就这样,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还未注意,时间已飞快地流逝,眨眼间,舒雅望已经大学毕业,夏木也升上了高中,唐小天也顺利地从部队考进西安某军事院校。
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似乎都平稳顺利地进行着。
唐小天和舒雅望虽然远距离恋爱,但也甜蜜得很。唐小天的假期不多,每次回来,两个人都恨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一起。舒雅望也想好了,等唐小天毕业了,他分到哪个部队,她就跟到哪儿去,反正再也不受这两地分隔之苦了。
舒雅望摇摇头,逼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己现在应该开始好好工作了,对!工作。
她经同学介绍,进了一家园林设计公司工作,舒雅望学的是艺术设计,主修室内装潢,其实和园林没多大关系,只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啊,能有个工作,她就先做着呗。
公司最近标下了一段新建高速公路的绿化施工权,整个公司的人都忙得快飞起来了,就连她这个新人也不例外。
今天经理让她去工地的时候,顺便去合作的海德实业集团取一份设计图纸,舒雅望找到经理指定的办公室,敲开门,里面一个男人好像很忙的样子,舒雅望说了一句:“你好,我来拿三号公路的设计图纸。”
那人在桌子上翻找一下,头也没抬地将图纸放在桌子上,又扔出一张交接单,道:“签字。”
舒雅望接过设计图,在交接单上签上写了千百遍的名字。
道谢,转身要走,忽然听见给她设计图的人,在她身后用好听的声音念出她的名字:“舒雅望。”
舒雅望诧异地转头看他,那人抬起头来,很俊俏的一张脸,脸上的无框眼镜更给他平添一种精明成熟的气质。他望着她轻轻一笑,笑容里有一丝玩味:“唐小天的舒雅望?”
“你是谁?”舒雅望微微眯眼。
“你说呢?”那人歪唇一笑,说不出的邪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舒雅望签名的地方,站起身来,走近她。他的个子很高,当他靠近时,舒雅望感到一丝压迫感,皱眉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他们相隔不过一米的距离,他低下头来,眼镜反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他满眼的玩味和轻佻。
“还没猜到我是谁?”他弯下腰来,又凑近她一些,他的靠近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掐住了她的咽喉一样,让她有一种窒息的压抑。
舒雅望躲开他锐利的眼神,有些气恼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你明明知道,嗯?”他又凑近了一些,她更慌乱了,想退开又怕他看出她的慌乱,只能硬着头皮问:“曲蔚然?”
那男人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味道,他轻轻抬手,歪着头,拉过一丝舒雅望的长发,用手指轻轻搓揉着,用低沉的声音说:“雅望啊,很高兴见到你。”
舒雅望心跳微漏一拍,脸颊微热,自从唐小天离开后,很少有男人如此靠近过她,这样的距离,让人莫名地心慌意乱,舒雅望退后一步,将头发扯回来,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并未发作,望着他客套地说:“很高兴见到你,曲先生。抱歉,我还要去送图纸,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却没想到曲蔚然跨步上前,挡在她前方,舒雅望来不及站定,直直地撞在他胸口上,她向后弹开,他却很自然地伸手扶住她的腰身,舒雅望站稳后立刻拨开他的手,愤怒地瞪着他:“干什么!”
曲蔚然的眼睛里有了笑容,嘴角轻翘:“我只是想送你过去而已。”
舒雅望退开好几步,别过头不看他:“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
曲蔚然玩味地看着她问:“你干吗对我这么防备?”
“没有啊。”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我没有电话。”
“我知道你的号码。”
“你不会打通的。”
曲蔚然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像是那种心情很愉悦的笑声。舒雅望抬头,瞪他一眼,转身走出去,这次曲蔚然没有拦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一直到她离开。
舒雅望一路都没敢回头,一直到她出了海德实业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曲蔚然,她听小天说过,曲蔚然没当兵之前是一所名牌大学的大三学生,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上到大四下到大一,没有一届的女生他没泡遍过,后来他厌倦了天天和女生玩恋爱游戏,一时脑子发热就休学跑去参军,退役后拿了大学文凭,就回家族企业帮忙了。
啧!这个世界还真小,这样都能遇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舒雅望就是不喜欢这个曲蔚然,不喜欢他对她露出的笑容,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总觉得,他那样的人,很危险。
九月的天,热得厉害,工地在很偏远的地方,舒雅望下了公交还得走半个小时才能到,舒雅望将图纸交给了程工,在空调间里还没坐五分钟,就被程工叫到工地上帮忙,用皮尺量出精确距离,然后用白石灰粉在地上画线定位,将地分割好,每块种哪些树都用不同的记号标出。
工地上的女人几乎绝迹,除了烧饭的大妈外,就只有坐在办公室的会计宵雪了,舒雅望发现,她总是处在这种男生很多女生很少的地方。工人们对舒雅望很热情,总是一边挖坑种树一边和舒雅望搭上两句话,舒雅望性格也好,总是有问必答,笑容满面的。一天的工作下来,累得她都快走不动路了。
“雅望,走啊,下班了。”宵雪拎着包站在门口,对着她喊。
舒雅望点点头,拿起东西,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问:“宵雪,我们明天还来工地吗?”
宵雪比舒雅望大两岁,来公司已经一年多了。
“嗯,工期结束之前都得来,怎么?很累?”宵雪笑着转头问。
舒雅望勉强笑道:“有点。”
“你这工作确实累,一般做园林设计的都是男人,女孩子吃不消吧?”
舒雅望笑:“还好,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沿着公路往前走,没一会儿舒雅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也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你好。”
“好啊,雅望。”
舒雅望一听到曲蔚然的声音就想挂电话,可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太过,只能硬着头皮问:“有事吗?”
“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抱歉,我刚下班,很累了,想回家休息。”
“这样啊?”
“嗯。”
“那我可以送很累的你,回家吗?”话音刚落,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就从她身后缓缓驶出,车窗摇下,曲蔚然从车窗内望向她。
舒雅望挂上电话,很烦闷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他答得很顺,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道,“上车吧,这么大的太阳会把两位漂亮小姐的娇嫩皮肤晒坏的。”
宵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舒雅望,她实在不想走半个小时的路了,能搭到顺风车真是再好不过了。
舒雅望皱了皱眉头,她也很累,也不想走路,但是让她上车,她实在又不愿意。
曲蔚然走下车来,绕到她们身边,绅士地为她们打开车门,宵雪说了声谢谢,愉快地钻了进去,曲蔚然对舒雅望挑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舒雅望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了,工作了一天,她实在是累坏了。
曲蔚然心情愉快地坐回驾驶室,熟练地发动车子,先将宵雪送回家,当车里只剩他和舒雅望的时候,他微笑地从倒视镜里偷看着坐在后面的舒雅望,两人的眼神在镜子里相撞,她躲开去,他笑得更加愉快。
车子开到军区大院的时候,被门卫拦下,舒雅望说了声谢谢,就拿起拎包下了车。
曲蔚然也跟着她下车,挡住她的去路。舒雅望看着他问:“还有事?”
“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里面不能随便进的。”舒雅望礼貌地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曲蔚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调笑着问:“真的不和我去吃饭?”
舒雅望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抓得紧紧的。
舒雅望一边甩一边瞪着他说:“放手!”
“你别急着走,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呢。”
“你这人怎么回事?老是动手动脚的?”舒雅望气得直跺脚,刚想开口叫大院门口站岗的士兵帮忙,一辆自行车笔直地对着曲蔚然冲过来,曲蔚然反应很快,立刻放开舒雅望,让出一条路来,可自行车居然在他面前一个急刹车,车尾一摆,还是狠狠地在他身上擦了一下。
“小鬼,你怎么骑车的?”曲蔚然不爽地瞪着骑着自行车横在他和舒雅望中间的少年。
可穿着市一中夏季校服的少年瞟都没瞟他,只是望着舒雅望淡然地说:“上来。”
舒雅望望着眼前的少年,展开笑容:“夏木。”
叫夏木的少年,有着一张比电视上整过容的韩国明星还精致俊秀的脸,他轻轻抿了抿嘴角,将自行车的踏板调整好,舒雅望走过去,熟练地坐在他的后座上,双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服,他用力蹬了一下踏板,车子就从曲蔚然面前驶过。
完全被两人无视的曲蔚然气极反笑,就在这时,自行车上的少年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得吓人。
“好凶的眼神。”曲蔚然满眼笑容地望着他们离开,抬手轻轻地磨蹭着嘴唇:“有意思,真有意思。”
“刚才那男的是谁?”夏木骑着车,看着前方的路面问。
舒雅望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一个讨厌的家伙。”
“讨厌你还让他送你回来?”
“没办法,工作太累了,懒得走。”舒雅望揉着腿,一脸幻想地道,“要是大院里有送班车就好了。”
夏木冷哼道:“你想得真美。”
“唉,命苦啊。”舒雅望长叹一声。
“怎么了?”
“为什么我大学毕业了以后要和民工叔叔一起做事呢?”舒雅望擦着莫须有的眼泪,可怜兮兮道,“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挖坑种树,再挖坑再种树,啧!苦啊!唉,孩子,你要好好学习啊,不然就和姐姐一个下场。”
眼见到了舒雅望家楼下,夏木停下自行车问:“真这么累?”
舒雅望跳下来,走到他面前说:“你闻闻。”
夏木垂下眼,听话地凑过去闻闻。
“闻出来什么味儿没有?”
夏木摇摇头。
舒雅望轻轻地敲他一下:“笨,这么重的汗臭味儿都闻不出来?”
夏木愣了一下,瞪她一眼:“无聊。”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舒爸舒妈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舒雅望将包包往沙发上一甩,对着夏木说:“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做饭给你吃。”
“好。”夏木早就是舒家的常客,到这儿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脱了鞋子,拿起自己专用的拖鞋穿着走进屋子,在沙发上坐下。
舒雅望也早就习惯了夏木没事就跟着自己回家的行为,她从房间里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出来说:“冰箱里有苹果,自己洗着吃。”
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她又转过头来说:“帮我也洗一个。”
“哦。”夏木打开冰箱,拿了两个苹果在厨房的洗水池洗干净,然后走进客厅,这时,卫生间已经响起了水声,他弯下腰,将两个苹果都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书来。
舒雅望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换上宽松的吊带睡裙,光着脚丫,披着半湿的长发从浴室走出来。客厅里夏木正低着头认真学习,舒雅望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将长发撩到胸前,透明的水滴从发尖甩落,有几滴落在夏木身上,夏木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将手背上的水擦去。舒雅望看着茶几上的两个苹果问:“还等我一起吃啊?呵呵。”
她笑着弯腰,上身前倾,拿起茶几上的两个苹果,刚擦过头发的手有些潮,手指一滑,一个苹果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啊!”舒雅望惊叫一声,夏木转头看她,她正弯腰去捡,他的眼神忽然一怔,有些慌张地别过头去,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舒雅望捡起苹果,将没掉下地的那个苹果递给夏木:“喏,给你。”
夏木的眼睛都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将苹果接过,有些紧张地捏在手里。舒雅望有些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没。”夏木摇摇头。
“没?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有。”夏木慌张地摇摇头。
舒雅望好笑地凑近他,疑惑地瞅着他问:“真的没什么?脸越来越红了。”
她和他本来就坐得很近,当她凑过去的时候,他闻见了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夏木抿抿嘴唇,有些紧张地低着头,忽然抓起苹果,啃得“咔嚓咔嚓”直响。
舒雅望歪了歪头,有些搞不懂,看了看手上的苹果疑惑地想,这苹果有这么好吃吗?
咬了一口苹果,不再逼问他,舒雅望拿起电视遥控器说:“要学习的话去我房间,我看会儿电视。”
“哦。好。”夏木低声回答,带着一丝心虚和羞涩,他拿着书慌忙起身,走进舒雅望的房间,关上房门,低着头整个人紧紧地靠着房门,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脸上火烧般地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向熟悉的房间,明明是来了千百遍的房间,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这个房间,她的味道如此清晰,如此让人……心跳加速。
舒雅望半躺在沙发上,调了几个台,停在娱乐新闻播报节目,新闻里不停地说着谁和谁又传了绯闻,谁和谁因为谁分手了,什么什么大片在什么时候隆重上映,看着看着,舒雅望困了,眼皮慢慢地合下来,躺进软绵绵的真皮沙发缓缓地进入梦乡。
今天,她梦到唐小天了,在梦中他轻轻地吻了她,他的嘴唇很软,像羽毛一般轻轻抚过,痒痒的,很舒服,真实得不像是在做梦。
舒爸舒妈回来的时候,舒雅望还在沙发上睡觉,她的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电视被调到静音,房间空调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舒妈走过去将舒雅望摇起来:“雅望,回床上睡去。”
舒雅望揉揉眼睛,坐起来道:“回来了?几点了?”
“九点,你吃过晚饭了吗?”
“哦,没吃。”
“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妈妈不在家,连饭都不吃了?”
“没,准备做饭呢,结果睡着了。”舒雅望伸着懒腰站起来,忽然想起夏木也没吃呢,她转身走到房间叫,“夏木?”
打开房门一看,房间里空无一人,舒雅望不解地抓抓头发:“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喧闹的市中心,一个穿着夏季校服的俊俏少年独自坐在街头,也许是因为夏天的夜空有些燥热,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明亮的灯光下,他失神地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大型购物超市里。
他上了电梯,电梯旁的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着他清瘦的身影,他走到卫生用品区,看着超市的货架上放置着几百种沐浴露,色彩斑斓,香味四溢,几乎能让人挑花眼睛。
他上前一步,拿起一瓶,打开盖子,轻轻闻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又拿起一瓶,打开盖子,轻轻闻了一下,又放回去。
就这样,他从货架的第一种沐浴露,一直闻着闻着,闻到了货架最后的位置,当他拿起一瓶电视广告中经常出现的沐浴露轻轻一闻后,眼神闪了一下,漂亮的嘴角忽然紧紧地抿起,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一道柔和的光线之中,明亮得令人心颤。
房间里,舒雅望随便吃了些东西,躺在床上继续睡觉,蒙眬中听到手机在响,她眯着眼,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喂。”
“在干什么?”
舒雅望翻了一个身,懒懒地说:“睡觉。”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地在笑:“不会吧,这么早就睡?”
“没事我挂了。”实在是不爱答理他。
“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呢?”
“你有王子病吧?我为什么要对你热情啊?”
“雅望啊。”曲蔚然的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的,叫她的名字时,总让她的心微微一颤。
“干吗?”
曲蔚然轻轻地,诱惑地说:“我们来玩一夜情吧。”
舒雅望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气得有点儿发抖,她发誓,这个男人要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上去赏他两巴掌,把他那自以为是的笑容打到烂掉!
“你……你……你去死!”
舒雅望对着电话吼出她知道的最恶毒的诅咒,气得挂断电话,将手机摔在床上,可恶可恶!该死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真龌龊!真龌龊!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龌龊的男人!小天居然还叫他老大!还说他好!还崇拜他!
舒雅望咬着手指气得发抖,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舒雅望打开一看又是曲蔚然,她气得按下接听键后就开始大骂:“你有病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这么饥渴去酒店找小姐好了!我祝你中头奖!中大奖!”
“哇,一句话就能让你生这么大气啊?”曲蔚然在电话那边笑得愉快,“真是纯情。”
“曲蔚然!”舒雅望气得大叫。
“雅望啊,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
“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果然是啊,留给唐小天会很痛哦。”
舒雅望深呼吸了一下,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曲蔚然,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小天怎么说也是你战友,对我出手,你还有没有人品有没有道德啊?我对你不屑一顾,你完全入不了我的眼,别说什么一夜情,我看到你就恶心,麻烦你,离我远点。”
舒雅望说完以后,不等他反应,立刻挂了电话,关了手机,她再也不要接到这个男人的电话!真恶心!恶心恶心!
第二天,舒雅望在工地上吃午饭的时候,宵雪问她昨天送她们回家的帅哥是不是曲蔚然,舒雅望一听这个名字就来气:“别和我提这个人,我烦他。”
宵雪奇怪地问:“真的是他?怎么?他惹着你了?”
舒雅望用筷子捅着饭盒里的白菜,把和曲蔚然认识的前后经过都告诉了她,宵雪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吧,他真这么说?”
舒雅望点头,挑起眉眼问:“贱不贱?”
“贱!”宵雪使劲地点点头,扒了一口饭说,“不过,雅望,你千万离他远一点,偷偷告诉你吧,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他的情人。”
“情人?”
宵雪点头:“我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以前在我朋友家见过他一次。他每个月到我朋友那儿去个两三次,就跟皇帝临幸后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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