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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深转过头,对上一双通红的大眼睛,正啪嗒啪嗒往外冒着泪珠子,卷翘的眼睫毛被泪水黏湿,攥着他的小手不敢松开,可怜的女孩怕被再一次抛弃。

常深捧着她的脸,深深看进她瞳孔,里面映出他的样子,只有他的样子。他低头,带着无限虔诚的爱意和疼惜,映上她冻得发紫的小唇。

双唇触碰的那一瞬间,常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她吞进腹里。只能叼着她的唇,辗转缠绵,将她冻紫的唇细细地吻,直到那两瓣唇变成他记忆中的樱红小唇,湿润又诱人。

宛宛被他吻得发抖,一边掉眼泪一边颤抖,拽着哥哥的衬衫扣子,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

唇舌沦陷,她快要窒息,但她很想很想哥哥的味道,白天想梦里想,她舍不得推开。

常深不知道吻了她多久,最后宛宛倒在他怀里,任他怎么叫她都紧紧闭着眼睛,睫毛挂着泪珠,被他弄得脆弱可怜。

常深伸手碰到她烫得发红的脸蛋,那不正常的体温吓得他快要魂飞魄散,连忙将她拦腰抱起来上楼,吩咐萧妈去找医生过来。

宛宛醒着的时候忌惮他碰,昏睡了却很乖巧,像以前一样乖巧。

常深趁着医生还没过来,用一块浸湿的手帕敷在她的额头上给她降温。然后准备将她外面的衣服脱去换掉。

起了球的毛衣被他放在一边,宛宛在毛衣下面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保暖衣,脱毛衣的时候最里面的保暖衣被扯歪了,露出肩膀和胸口的一小片肌肤。

房间的光线不够亮,常深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手指下的肌肤没有以前光滑细腻的触感,反而泛着一丝丝的粗糙。

他顿了一下,随即一点一点将领口的衣服拉低,就着这昏暗的光线,看到了那一道道蜿蜒在原本应该光滑无暇肌肤上的疤痕。左胸的位置,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烫伤,似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烫伤。

常深五指瞬间收缩,瞳孔震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伤痕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不忍再看,却又不得不看。

每多一道伤痕,都像是在他心里又割上一刀。他想暴走,想要杀人。

那一天,私人医生来给宛宛看病,一直从下午六七点忙碌到了晚上十点多。

但宛宛的体温一直降不下来,整个人烧得满头大汗,昏睡着都难受得直抽泣。

当晚常深就给她裹了厚厚的毯子抱着她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在医院的天台上抽了半夜的烟,夹着烟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害怕、心痛、心有余悸,他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痛苦得快要想从这里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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