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1 / 2)
俞善都不知道这俩小孩什么时候安排好的一切, 居然不声不响的办成一件大事啊。
她当然不吝于表扬,笑眯眯地恭喜小表弟:“昶哥儿好样儿的, 最近读书真是用功了, 晚上姐姐给你做点儿好吃的补一补,想吃什么随便点!”
柳和昶在俞家住了这么久,早和俞善熟稔起来, 闻言也不推辞, 只笑嘻嘻地说:“谢谢姐姐,我吃什么都行, 只求姐姐不要下厨。”
俞信立在一旁, 一听到“补一补”这三个字就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突然心有余悸。
虽然现在有小姑姑跟米娘子包揽了厨房, 可他还是没少被姐姐的厨艺“荼毒”。
俞信尤其害怕姐姐说“补一补”, 姐姐煲的所谓“爱心汤”, 明明用的都是好材料,偏偏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嘿,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 居然联手嫌弃起我来了!
俞善板着脸威胁道:“磨蹭什么?还不赶紧上车!再不上车我今晚就负责下厨。”
“不要啊, 姐姐, 我们这就上车!”
“对对对, 姐姐手下留情, 我们知错了。”
两个臭小子嬉笑着乖乖爬上骡车, 钱多宝只等大家坐稳, 就一扬鞭,骡车轻快地朝平溪村驶去。
他们这边欢声笑语,殊不知学堂门口, 俞文智站在拐角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心中又嫉又气。
学堂里的学生一般都住在附近村子里,除了一些家境殷实的,会有骡车、牛车或是家人来接,大部分人还是步行回家,快则走上一柱香,慢则走上一个时辰都是常事。
俞三叔腿摔伤了动弹不得,爷爷俞老头年迈,接送不了,俞文智这些日子都是和同村的孩子一起走路,倒也已经习惯了。
可就怕人比人啊,今日一见,他还是止不住的心里发酸。
今天学堂里都传遍了,有个姓柳的小子,不光通过了郑先生的考校,还直接被分进了内舍。
柳这个姓可不多见,他当时就觉得心生不妙,如今一看,那个姓柳的果然是他小姑姑家的儿子,算起来也是他的表哥。
可是凭什么,姓柳的小子虽是表亲,比起他这个姓俞的,分明是个外人!
为什么俞善宁可来接一个外人,也不说顺便把他一起接上,明明他才是同姓的亲堂弟。
俞文智固执地认为,是因为二房如今发达了,就看不起老宅的人。
就如同端午那天,二房送个节礼还姗姗来迟,搞得爷爷心情不佳,害得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吃了爷爷的挂落。
而且,最后送来的那份节礼比起送给郑先生的简薄了许多,真真是势利!
俞文智因为接送的事情心生不满,俞善可是全然不知。
因为,俞善真的是没把老宅的人放在心上,她压根儿就没想起来三房的俞文智也在郑先生的私塾里读书。
毕竟俞善现在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整天忙忙碌碌的,怎么会分出心神放在一家子极品身上呢?
俞信和柳和昶这两个表兄弟,倒比同姓的兄弟看着还亲。
俩人一路上都开心地聊着学堂里功课的进度,两颗小脑袋对在一起,时不时还把各自的书拿出来翻一翻比对一下。
俞善见他们这么用功,也是心生感慨。
按说这个时候学堂的课程只上到一半,不是特别出彩的学生,郑先生是轻易不会收下的。
怪不得小姑姑一直念叨着让柳和昶重新回学堂念书,能直接升入内舍,这孩子天资果然不错。
不同于俞信幼时由父亲开蒙,没读多久的书,之后很快便被迫扔下书本三年之久;柳和昶五岁开蒙,由家中祖父供读了五年,认认真真一直读到十岁,基础扎实的很。
只是这对难兄难弟的境遇有些相似,算一算,柳和昶离开学堂也有两年了,这次足见他平时自己用功的程度。
每晚俞信温习功课的时候,柳和昶必然跟他一起读书,连先生布置的课业也会主动自己做一份,晚晚读到油灯燃尽才舍得去睡觉。
“要不是信哥儿把我做过的课业拿给先生看,先生也不会主动提出让我到学堂去考校学问。”说起自己入学的事,柳和昶将功劳分给俞信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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