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各怀心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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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手指有些规律的敲击桌面,就有人从窗外来了消息。

云孟尝看了一眼外面守着的人,不慌不忙的支开了窗子,若是武笑姯在这儿一定也能认出来来人,正是在头儿个晚上不知所踪的三人之一,东青。

云孟尝看见东青并未露出惊讶之色,把人让进屋里只道:“说吧。”

东青轻轻一服礼,这才说出了武笑姯昨夜被抓,武威侯府被围了的事情,这原因自然是谋逆。

云孟尝眼尾微挑,竟然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这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那两个呢?”

云孟尝问的自然是和东青一起护在武笑姯身边儿的常宝和东哲。

东青回道:“东哲还在打探消息,常宝说要先去找公子。”

云孟尝点点头,瞟了一眼门外守着的人,这才慢条斯理道;“你觉得呢?”

东青不假思索便道:“夫人不可能谋逆,武威侯府没有理由谋逆,应该是栽赃陷害。”

“谁干的?”

“这……小的不知道。”

云孟尝又问了一句:“笑笑被关在哪儿去了?”

“京都府尹的大牢里,和其他人关在一个地方。”

云孟尝点点头,道:“你去盯着,有什么变动再来报。”

东青领命又出去了,和来时一样不声不响。

云孟尝的手指又一次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只是这一次有了点儿变化,乍一看好似排解无聊,可是若是细听,必定能听出来其中节奏有规律的变化……

……

这监牢没有窗户,武笑姯几个看不懂日夜,自然更不知道时间,只能在狱卒来送食物的时候估摸着大概的时辰。

没人提审更没有人肯多说一句,碧玺几次想拿出来身上仅存的银两打点狱卒都被武笑姯拦下,原因无他,既然第一次打点是石沉大海,那么之后的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丫头越发不安可武笑姯却没什么变化,至少在她的心里,拖得越久,自己获救的机会就越大,毕竟,云开济那时候就快回来了。

然而她的期盼到底落了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几个穿着狱卒服装的人,打开牢门手里拖着锁链就要把武笑姯几个人拷上。

碧玺翡翠红玉见此慌忙聚在一起想把武笑姯挡在身后,武笑姯也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几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说了一句:“起来,换地方。”

翡翠便紧跟着问道:“换地儿?换哪儿去?是要放我们出去么?”

那人讥讽笑道:“是换到死牢去。”

“什么?!”

这回可是惊叫一片,就连武笑姯都变了脸色,慌忙问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那狱卒对于一个都成了阶下囚还耍小姐脾气的丫头可没什么好脸色,动作也是粗鲁的很,把几个丫头一直抓住拷上锁链,这才幸灾乐祸道:“武威侯谋逆,满门抄斩,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碧玺红玉翡翠几个听见这话立刻哭天抢地起来,武笑姯却只是白了白脸,咽了口口水让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武威侯到底保不住了,这句话一直盘旋在武笑姯的脑海,无论怎么告诉自己要挺住要冷静都没有半点儿作用。

趁着被压上囚车转移的时候,武笑姯大口大口的吸入了好多新鲜的空气,豆大的泪珠总想要落下来都被她拼命的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时候剩下的信念竟然是碧玺翡翠红玉三个的人可就指望自己了!

死牢到底在哪里,武笑姯是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要被带去的地方就是死牢。

又是一片没有阳光的地方,比之前更加森然,碧玺翡翠几个紧贴着武笑姯,想要互相汲取温暖。

武笑姯却左右端看想要找出熟悉的面孔,既然武威侯上下都是死刑,那必定都在这死牢里。

果然,不多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武笑姯寻声望去,却是自己的娘亲庄静安。

“果然啊,都在这儿。”武笑姯恍然见觉得松了口气,虽然这显然不是时候。

她们四个正被推进了庄静安呆的这间牢房里,里头可不止有庄静安一个,还有秦科家的,喜鹊画眉莺歌儿几个常跟在庄静安身边儿的人。

一卸下那些锁链,庄静安就狠狠的抱住了武笑姯,碧玺几个也和喜鹊她们在一起哭成一团。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都是哭闹之声,就连其它的牢房也穿过来些唏嘘的动静。

武笑姯没忙着哭,可是庄静安已经泣不成声也不方便细问,只得陪着抹了几滴眼泪,又说了几句自己并未受苦让庄静安放下心来,这才能问出来一句:“娘亲,爹爹怎么就反了呢?”

这话可是谁都想问的,只是碧玺翡翠红玉三个是丫头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破了规矩问出这话,于是听见武笑姯问连忙也跟着收了眼泪,支起耳朵仔细的听。

庄静安听见武笑姯这么一问,哀叹道:“哪有什么谋逆,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陷害咱们啊。”

喜鹊也从旁说道:“自从小姐嫁了云姑爷,咱们家是一切顺遂,后来长小姐又和太子指了婚,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这事儿,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啊。”

说出这话来,喜鹊又落了眼泪,秦科家的也从旁道:“可不是么,谁知道是哪个天煞的要陷害咱们啊。”

庄静安听见免不得又叹息了一回,武笑姯却是觉得还好,人还在,也没受什么刑,只要还没见到棺材她觉得就还能有些转机。

暗下寻思了一回,问道:“那咱们家是被抄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庄静安道:“不远,也就是昨天。”

“昨天……”

碧玺几个丫头这就更觉得奇怪了,翡翠嘴快道:“那不对啊,小姐,咱们被关了都有三四天了,怎么昨天才……”

喜鹊答道:“这我们也不清楚,咱们家虽然是昨天被抄的,可那御林军和厂子的人却是早就围上了,算起来,应该也有个三四天了?”

喜鹊掐算着时间还不确定个,可那秦科家的却记得清楚的很,思量一回,“就是四天前围上来的,一句话不说,突然就不让出去,刚开始听说还让人进来的,可是哪有人来啊,后来就不让进也不让出了。”

“没人进来?也没人来打听么?”

秦科家的听见这么问,又摇了一回脑袋,“进来是肯定没人进来的,打听的,应该也是没有的。

咱们家自从被围上就拿了银子去打听,可是外头的人嘴巴都严的很,怎么都不肯透漏一句,就是那银子都是不肯收,于是我们就想着,外头的人看见这样,肯定也会打听的,说不定他们瞒着咱们会告诉外头的人。

所以就在墙根儿底下,角门后头都布置了人,可是仔细听了,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儿,我料想,应该就算是有人好奇,也是被打发了的。”

武笑姯转了转眼珠,“那娘亲是什么时候咱们家是被安了个谋逆罪的?”

庄静安露出一抹苦笑:“他们人来的时候就说了,拿着圣旨,说咱们家意图谋逆,要围起来,一切人等不得出入。”

“明晃晃的圣旨,上面还印着玉玺的印子呢。”秦科家的边比划边补了一句,又道:“当时咱们侯爷的脸就白了,也顾不上接,就要分辩,还要去见皇上解释个清楚。

可是那些人哪里管咱们的死活,把外面一围,就一个字儿都没有了。”

秦科家的说起来又要哭,她可是待在府里头的,也不知道外头她自己的家里怎么样了,他的儿子秦二在家里还没人管呢,那些丫头下人要是听见武威侯倒了他们被抓了,一定是卷了东西就跑,哪还有什么良心照顾自己那个疯了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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