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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放在以前,沈郁就算是没跟他打招呼,言砚都一早就扑上去了,更别说现在沈郁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不应该高兴疯了吗?
周围的目光太过强烈,言砚身子僵了一下,试探地跟包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没人应声。
他们都在震惊言砚竟然是直接忽略了沈郁的那声招呼。
良久,包厢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是少年清亮的声线:言砚,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这么久没聚,怎么还让我们等啊?
言砚一怔,他进来前还看了时间,明明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不是约了七点半吗?
刚刚说话的那个少年又笑了笑,发出的笑声清脆,言砚,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明明约的是七点,现在酒都喝了半巡了。
言砚的记性不算差,他记得微信上那人告诉他的时间的确就是七点半,现在看到这情景,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了。
原本以为原主交的朋友虽然都不务正业,可至少对原主是真心的,没想到他们对原主也没抱什么好心思。既然如此,继续待在这也没有意义。
他脚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想走了。
欸,你换了化妆品牌子吗?今天这个妆还挺通透的。说话的仍是刚刚那个少年,他眨了眨溜圆的杏眼,脸上的笑容天真。
言砚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他也没注意少年问了什么,胡乱地点了两下头,就想找借口离开。
言砚,你要去哪?不是说好了今天你请客吗?
言砚听出这是车上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声音,声音的主人是个单眼皮男生。
单眼皮知道言砚向来要面子,要是在大家面前说了他要请客,他就一定不好意思再拒绝。
想起电话里言砚说自己没钱,单眼皮又补充了一句:可别说你没钱啊,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有个男人在你旁边说他有钱。
言砚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纪觉川在旁边说的话,悄悄撇了撇嘴,心里有些怪纪觉川在那时候多嘴。
男人?杏眼的少年有些微微的惊讶,言砚,你还带了别人来吗?是谁呀?
是我先生。言砚抿了下唇,有些不自在。
空气静谧了几秒,直到少年夸张的笑声响起,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先生?言砚,你是在跟别人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吗?
单眼皮男生也笑了两声:什么先生啊,不会是你包的小白脸吧?
沈郁唇角也勾起点弧度,眼里却黑沉沉一片,显而易见有些不爽。
言砚从进门起就没用正眼看过他,现在还说什么先生,好像之前那个追他屁股后面跑的人不是他一样。
包厢里的笑声断断续续,有些人为了给杏眼少年面子,附和地跟着笑了两声,看到沈郁的脸色后,又不敢再笑。
言砚咬住下唇,后背贴在门上,精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昳丽,上面还有些无措。
他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虽然以前他也有很多朋友,可他的朋友从来不会对他开这样刻薄的玩笑。
后背靠着的门突然被拉开,言砚猝不及防往后倒去,被人稳稳地搂住了腰,接在了怀里。
言砚眨了眨眼,感觉这个怀抱有些熟悉。
抬头一看,他脸上的阴云顿时散去,浅浅的酒窝出现在脸颊两侧:老公!
纪觉川嗯了一声,把他扶直了身子,怎么站在这里?
言砚刚想说话,就听到包厢里面的人在喊他:
言砚,你没事吧?
包厢里的人只看到门拉开后,他就摔了出去,看不到门外的情景,也不知道是谁拉开了门,还以为是来送酒的服务生。
言砚赶紧走进门里,我没事。
走廊上的灯照进昏暗的包厢,他们看到在言砚身后,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跟着走了进来,他身上的气场很强,凌厉的双眼在包厢扫了一圈,就让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当男人走进包厢后,正好有一束灯光在他脸上扫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让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包厢突然静了下来,几乎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几秒后,依稀能听见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第24章
包厢里的都是些纨绔子弟,家里多少都有些产业,对纪觉川自然是不陌生。
先不说纪家是数一数二的豪门,纪觉川自身也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虽然只比他们这些人大了几岁,但纪觉川很早就离开纪家自力更生,他的成长速度惊人,很快就靠自己的力量在商界立足,现在包厢里这些人家里的产业甚至有些还需要仰仗纪觉川。
在这样的光环下,他们几乎都要忘了纪觉川也不过是跟他们差几岁的同龄人而已。
现在这群出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看到纪觉川突然出现,还都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把眼睛揉了又揉。
杏眼的少年看到纪觉川出现,先是跟包厢里的其他人一样愣住,接着很快心里就涌上喜悦。
他在这群人当中,算是家庭条件跟纪家最为接近的,因此在纪觉川搬出纪家之前,他跟纪觉川见过几次面,还说上过话。
后来纪觉川离开纪家创业,他又对家里的产业一窍不通,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纪觉川,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里遇上。
杏眼少年喜出望外,甚至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
他把脸上刚刚嘲笑言砚的笑容收了起来,转而作出一副惊讶又带点羞涩的表情。
觉川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呀?
包厢里其他人听到他这样喊纪觉川,都露出有些讶异的表情,接着又流露出些羡慕。
能这样亲密地喊纪觉川,他们关系一定很熟,没想到少年竟然认识这样的人物。
言砚也怔了一下,回头看了纪觉川一眼,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
原来纪觉川在这有认识的人?
但这个小表情在纪觉川眼中就是别的意味,他薄唇抿了下,看向刚刚喊他的那个人。
那人的模样有些陌生,他看了一会才有了点模糊印象,皱眉想了一下,开口:你是乔伯的儿子?
乔简脸上的欣喜更甚,忽略了纪觉川根本没想起他名字,用力地点了点头:是我。
周围的人看他们说上话,更加羡慕了,能跟纪觉川搭上关系,那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
乔少爷还是喊我纪先生吧,我记得我们没有熟到这种程度。纪觉川语气淡淡,话中的疏离和不快显而易见。
乔简的脸顿时变白,他咬了一下唇,表情变得楚楚可怜。
包厢其他人一直默不作声,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羡慕散去,都生出些嘲笑的心思。
搞半天原来是在这套近乎呢。
乔简把其他人脸上的嘲笑看在眼里,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他看到离纪觉川很近的言砚,心里的火更大。
因为言砚和纪觉川是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他不知道两人认识,还以为是巧合。
现在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竟然看起来还有些般配,自然就把这股火迁怒到了言砚身上。
他杏眼圆瞪,像一只很有气势的小孔雀:言砚,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觉川哥哥给纪先生倒酒?
言砚突然被提到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桌上的酒瓶。
虽然乔简颐指气使的语气让他不太舒服,但如果是给纪觉川倒酒的话,他倒是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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