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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香送你了。爷爷粗糙的大手摸了摸言斐的头,我们小言子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这是爷爷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想送谁就送谁。

言斐被爷爷的大方逗笑了:爷爷,我才十八岁,您说我要把这东西送给人家,到时候人家不喜欢我,东西也不还我,我不亏大了吗?

你这孩子。爷爷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心眼的还怎么谈对象啊,知不知道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你不舍得下本,人家姑娘怎么知道你对人家是真心的?天天喊着我爱你,我喜欢你有什么用,连个馒头都不舍得给人家买,人家能跟你过日子?

言斐:

再说了,这木头我买的时候不值几个钱,别心疼,年轻人嘛,无论是干事业还是谈感情就得果断一些大方一些,磨磨唧唧,抠抠搜搜永远成不了大事。

你看你爸,就没本事,天天瞻前顾后的,要不是你妈,你爸得一辈子窝在农村,你比你爸有本事。

对了,别跟你爸说这木头,你爸不知道我有这好玩意儿,我这就是留给你的。

爷爷絮絮叨叨,言斐听着觉得心里特别暖。

马上十八了,能抽烟了,来,尝尝爷爷这烟,比那些什么七八十一盒的带劲。爷爷给言斐卷了个烟卷,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了。

浓重的烟味让言斐忍不住咳了几声,旱烟就是这样,味道比买的要重很多,不常抽的受不了这个刺激,爷爷不喜欢买的烟,就喜欢抽这种卷的烟。

看言斐咳出眼泪的样子,爷爷拍着言斐的肩膀哈哈大笑。

奶奶听到笑声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教言斐抽烟,拿起笤帚就过来打:你个死老头子,好的不教天天教些臭毛病

言斐忙着做手串的时候,南青的烧烤店内伍帅正跟江忱说他去门北镇之后的情况。

门北镇就是江斯宁他家。

江斯宁他家原本住在村里,但从江斯宁去了江家以后,陈美兰就在镇上租了个门面给人理发。

三块钱一个脑袋,一天能理十多个呢,碰上赶集,二十几个也能理。伍帅说,去的基本都是男的,那脑袋用推子推几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

这么算下来,她一天收入也有三四十啊,碰上赶集,一天差不多也得七八十□□十吧,一个月下来也一千多块钱啊。伍帅有些酸,我以前一个月也赚不了一两千。

你那是混日子。靠在收银台边的南青没好气道,还有呢?

江斯宁不在家,在市里找了个饭店打工呢,包吃包住,家里就他妈一个人。伍帅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道,没人理发的时候,她那店里也得坐着三四个男人,就在那聊天打屁,都是镇上的懒汉加酒鬼,还有几个结了婚的也天天往她那跑,肯定有一腿。

对了,丁小四为了打入敌营,过去理了个发,被那女的在大腿上掐了两把。说起这个伍帅义愤填膺,奶奶的,我小弟才十九,那女的都特么四五十了,怎么好意思伸手的,小四都吓出心理阴影了,估计得恐女了。

南青:

江忱:

下一步怎么做?伍帅看向江忱,我查了,她没什么背景,最多就是跟他们村的那个村长有点儿牵扯,给她店整垮了轻而易举,要不然收个保护费啥的?我让丁小四他们骑摩托往她门口一杵,吓不死她。

还是先打一顿出出气?

伍帅看着江忱,眼中带着兴奋,自从他改过自新后,天天规规矩矩的上班,很久没有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更何况他小弟还被那老女人吃了豆腐,这波亏大发了,不能忍。

江忱拿出钱包掏出一叠钱扔给伍帅:带他们吃点儿好的,之后还有事儿要你们办。

伍帅也不客气,收起钱:行,有事儿你说话就行。

伍帅离开后,江忱点了根烟咬着,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南青在他对面坐下,也点了根烟:你怎么想的?伍帅说的那些我觉得都可行。

江忱垂眼,淡淡道:她简简单单几句话,我妈到死都记着呢,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不可能的。

从江斯宁亲子鉴定江天茂说出实情时,江忱就一直记着呢,但是因为当时还没高考,他什么也做不了,现在高考完了,陈美兰必须得为当初她对他妈妈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而且高考的时候江斯宁想给他下药,虽然最后没做,但给他药的这个人的目的已经相当明白,就是想破坏他的高考。

孟希说了,那些东西一般不会是药店买的,那么就是自己磨的,是谁想他考不好,不言而喻。

弄垮她的店?打一顿?

江忱冷笑了一声。

南青忍不住提醒:江忱,现在是法治社会。

江忱撩起眼皮看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他可不想为了这么个女人赔上一辈子,他还没跟学霸表白呢。

南青笑了一下,靠在后面的桌沿上:要不要跟言斐说一声啊?

跟他说什么?江忱皱眉,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说了干嘛?

那么清清白白一学霸,不能让这些破事儿给污了耳朵。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呗,言斐打架还挺牛逼的。南青说。

有种东西叫脑子。江忱曲起手指弹了弹烟灰,不是非得武力解决才能解决问题。

南青想了想:你确定不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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