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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井遇聊起天,他就不那么想睡了。
你怎么还没睡?林落反问。
在工作。井遇道,打工人,你懂的。
林落差点笑出声:得了吧,井老板,井总!你还打工人,让不让别人活了?
井遇道:给董事会打工,董事会天天盯着我。
在自己创办的集团中,井遇虽然掌握着最高的股份,但这里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很多时候,他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
林落道:你要是觉得烦恼,可以把这个烦恼分给我,我帮你承担一下。
做梦吧你,井遇道,小小年纪,别总想着不劳而获。
跟这臭小子聊会儿天,井遇一整天工作的疲惫都被冲淡了很多。
什么叫不劳而获,我这不是帮你分担你的烦恼么?
林落忽而觉得重生过来之后,自己好像变了不少。
至少变开朗了井遇居功至伟啊。
林落想感谢感谢他,于是道:
井老板,要画不?林诺的大作,便宜点儿卖给你,只要1999999。
对于林落的画来说,这个价位确实是太便宜了。
不过他估计井遇不会要。
毕竟自己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毫无名气,一幅画二百万,太夸张了。
井遇数了下有几个九,啧了一声:什么大作这么贵,狮子大开口啊,让我见识见识?
林落便怀着忐忑又自豪的心情,把自己今天刚画的那幅画的照片发了过去。
这幅画是以井遇为中心的,周围的一切都是他的衬托。
他身处在嘈杂、混乱、昏黄的地下赌场里,却有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优雅气质,分外引人注目。
虽然林落的照片拍得很一般,但依旧挡不住这幅画本身的魅力。
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井遇一下就坐直了。
男人仔细端详了几遍照片,由于拍摄因素,很多细节他看不清楚。
林落接着发过来几条消息:
怎么样,我画得好吧?
是不是把你井老板的尊贵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要二百万不过分吧?
还是说,你觉得井老板你自己的尊贵气质不值二百万?
井遇被这小孩儿逗笑了:这画我买来做什么?
挂在家里自己欣赏啊,林落道,挂在你卧室里,每天一睁眼就能欣赏到自己帅气的脸庞,多好!
井遇:神经病啊。
就算这样,我拍个照片放那儿不也一样?还便宜。
你咋这么抠门?林落道,而且,照片跟我的画,那能比么?我这多有艺术气息啊。
井遇其实是喜欢这幅画的。
单论技法和画作水平,井遇不觉得比真正的林落差多少或者说,它就像是林落活了过来,画了一幅自己的画。
井遇自然心动。
不过他是个商人,当然得从商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从长远来看,林诺的画未来或许会很有商业价值,他现在尽早投资,可以留着升值。
但价格太高就不合算了。
井遇很鸡贼地说:少个九我就要了。
林落怒了。
二百万还嫌贵?!
我可是一幅画两个亿的林落!
不过,谁让他现在披着马甲,别人不知道他就是本体呢。
林落叹口气,忍痛道:不行,最多少个一。
你要是不要,我就不卖了,留着自己欣赏。
挂在卧室里,每天一睁眼就欣赏我帅气的脸庞?井遇把林落刚才这话还给他。
林落:
有点羞耻。
但感觉还不错。
可以搞。
你就说要不要。
要。井遇道,但我明天得去现场看一下实物,再决定买不买。
林落才不怕看,他这画是越看越好,他自己都越看越满意。
行。林落道,我在画世界,你明天直接过来吧。
或许是因为穷得太久了,林落现在对赚钱有着极大的兴趣。
虽然他现在并不缺钱花。
第二天,井遇果然如约而至。
林落早上起来吃了个早饭,给冯娟打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就继续在画室埋头画画。
今天他没再画油画。
而是拿了杆铅笔,对着画世界窗外的景色画素描。
基本功不能丢。
于是,井遇来时,就看到林落独自安静地站在画室的窗前,挥动着手里的铅笔,在白纸上画着素描。
纸上,街边的高楼,停在路边的共享单车,一一被他清晰地再现出来。
画室内只有笔在纸面上划过的沙沙声。
井遇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忍心打扰,就静静地站在林落身旁看他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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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井遇的生活一向很忙碌。
幼年时父亲对他管教很严厉,每天的各种学习课程时间安排精确到分钟。
长大后,他从十八岁起脱离家庭,为了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也为了做一份成绩给父亲看,他除了忙着学校的课程,还要忙着赚学费、生活费,忙着创业。
自创业成功以后,他更忙了。
公司的上上下下,大事小事,需要他来处理的不计其数。
井遇很难有时间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站一会儿,看林落画一会儿画。
林落画的这幅素描非常精细,细致到墙砖上的一点污渍,路边躺着的一条狗身上的毛发,都要画得清清楚楚。
这是个漫长而需要耐心的活儿。
而林落沉浸在每一笔每一划之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对于自己的到来也没有任何察觉。
井遇知道他为什么能画到忘了时间,转眼就大半夜了。
井遇也知道,诺诺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画得出那样的画。
除去天分,这与他的心无旁骛,与他的坚韧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井遇甚至有些羡慕林落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想,如果自己没有从商,会去做什么呢?
他可能会成为一个手艺人,比如,一个木匠。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整天,只为了打磨一个木器。
正想着,井遇的手机就响了,直接将他拽回现实他每天都得接很多电话。
手机一响,井遇连忙把电话接起,轻手轻脚地走出画室接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他再次走到林落身边,便听林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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