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2)
题名:为绿茶徒弟当bking那些年
作者:长风驿
文案
自从穿越到世界建立之初后,方晏初就是凌云殿全门派的小师叔,但却一个徒弟都没收过,他宁可养猪也绝不养徒弟。
直到有一天,他几十年前新收的师侄扯着嗓子喊他:小师叔,小师叔,不好了,山门外来了个小孩儿非要拜你为师!
山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一步一叩首,顶着满头鲜血一身戾气活蹦乱跳:师父我叫季千山!师父收我,我贼听话了!
入门三个月之后,季千山捧着一道纳米伤口可怜巴巴:师父,人家好疼,要吹吹。
方晏初:要不要去人民医院挂个急诊啊?
遇到这种徒弟,你除了变成大佬罩着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伪小可怜真绿茶季千山攻x与天同寿装逼犯方晏初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晏初,季千山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为你死,为你活,为你哐哐撞大墙
立意: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第一章
(一)
母猪的产后护理
啪!一掌拍在石桌上,孔渠崩溃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摇了摇,又输了。方晏初,你能不能把你这个破收音机关了?
我不,他对面的男人斜靠在躺椅上,单手没骨头似的搭在桌边上,双眼微微闭着,只有轮到自己落子的时候才挑起眼皮往棋盘上瞥一眼,落了子又很快把眼睛闭上,你心不静不要怪别的。
你他妈的整个养猪的节目谁能静得下心来啊?棋盘上局势已经明了,大龙被屠再无回天之力,孔渠也不等收官就直接收敛棋子,棋子不分黑白二色,直接哗啦啦落入两人面前的棋盒里。
不玩了?方晏初将手收回来,手指划过收音机的按钮,默默调大了一格音量,《财富经》的声音陡然放大,回荡在胡同深处的小小院落里。
孔渠在满院子保持猪舍卫生,维持猪舍温度的声音中发出了今天第三声不玩了,挫败地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跟你玩一点劲都没有!这才多长时间你都赢我六七盘了。
你心境不够。方晏初的声音带着一贯的风雨不惊,少在人间行走多闭关,修为自然就涨上来了。
瞥了一眼满身都写着睡意的方晏初,孔渠抖起胆子把手伸向了面前的果盘,捡起一角西瓜,一边吃一边说:你以为我是你呢?我有正事要做,再说了你那叫闭关吗?不就是睡觉吗?
方晏初没有回答,孔渠只觉得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风不动鸟不鸣,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眼前这个人睡着了。
孔渠乃是天生灵物,生来便具大功德,又长修数十万年,可也没有这种化天地为己用的修为。从天地初生到现在,有这种修为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居然就窝在这个崇明市的小院子里。
真是屈才了。
小师叔有人找你!这种奇异的宁静在一声高喊中被猛然惊醒,檐角的鸟扑棱一声飞起,隐藏在葡萄叶深处的一滴露水骤然滑落。
这一代的凌云殿掌门人入门之前是唱二人转的,一嗓子能把房梁挑起来,自从修了仙之后每天在后山喊嗓子,现在已经能比前村的喇叭声音还大了,平时最爱的事情就是带着一众道童去胡同口卖西瓜兼卖唱。
方晏初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四平八稳,就像是还在睡眠中一样。但孔渠知道他已经醒了,不过方晏初这种人醒了还跟没醒一样,根本连话也不会回一声。
还是不见?孔渠附在他耳边轻轻问道,那孩子都在外面跪了三天了吧?别真跪死了
方晏初还是没说话,只是纤长的眉突然皱起,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似的,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缓缓从躺椅上坐起来:真麻烦,我去看一眼。
虽然说着只是去看一眼,方晏初却非常煞有其事地整了整衣袖,捞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平时总也睁不开的眼睛也清醒了不少,看起来像个随时随地都能参加个酒会的成功人士。
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五进的院子背靠后山,抄手游廊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从最深处走到大门得走十几分钟。更别提方晏初一边往外走,一边还要应付着凌云殿从掌门人到小道童一声一声的问好。
他走得慢,却并不显得拖沓,步伐稳而直,显得很有风度,满身上下都写着中正平和四个字。孔渠跟在他身后,偏头看着他,神情里既有诧异也有怀念:我说老方,你真的变了好多
方晏初头也不回,步子不停:说的什么屁话?
你能不能有点神明的风度?你们凌云殿真是应该开一门礼仪课,名字就叫新世纪社交礼仪,好好教教你说人话。孔渠快走两步,追上他的步伐,赶在他之前伸手推开了红木大门。
年纪已经不小的大门吱呀一声让开了身子,两步外的台阶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跪在那里,听见这声音猛然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未消,惊喜地看着门内:师父!师父!你肯见我了?
小家伙不要乱认师父,方晏初站在门槛内的阴凉下,隐藏在阴影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我都几千年没收过徒弟了。
师父小孩的声音骤然低下来,微微低着头,额角上的鲜血滴在石阶的凹陷里汇成了一小洼血,映照着他的脸,尖尖的下巴颏温顺地低着。
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身边还丢着一个灰扑扑的布袋子,透过微微露出的口子可以看得见里面装着一两个已经干透了的馒头。他身上的衣服甚至比这个袋子还要破,而且不合身。手肘和膝盖旁被小心地捏了起来,好盖过过度磨损出的破洞,裤脚在地上耷拉着,看起来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施舍的。
在门外跪了三天显然让他消耗很大,他的头不停地磕在门前的石阶上,不仅在石阶上汇聚出一汪血池,而且也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
孔渠从记忆深处翻出自己那点怜悯之心,问道:小孩挺可怜的,不如就让他进来吧?
不行。方晏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板着脸呵斥道,你的好心还是留着给自己吧。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可以联系警察把你送回去。
我没有来处。他弓着腰,几乎是祈求一样地磕了两个头,求龙游君收留。
他看起来实在是可怜,但凡还有点人性的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不忍,连孔渠这种活了几万年的老妖精都动了恻隐之心。可方晏初却丝毫不为所动,四平八稳地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个照,甚至还有闲心跟孔渠开了个玩笑:你看这孩子是不是跟公安网上最近发的那个走失儿童有点像?
孔渠这种妖物的好心就算有也很有限,为一个孩子得罪多年好友实在是划不来,权衡利弊之后也就不再劝说,凑过脑袋来对着走失儿童的画像看了又看,怎么都没看出相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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