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1 / 2)
夜风微凉,迎面拂来吹着她们的衣角,明舒长发飞扬,些许发丝都被吹到宁知肩头了,柔软地贴这人白皙的皮肤上。
回到酒店已是当地时间的十一点,彼时周围愈发沉静。
两人都是微醺的状态,吃饭时喝了点小酒,没到醉的程度,但也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明儿又要回去了,明舒抓紧时间先去洗漱,进洗浴间前特地将门关上,不让宁知进去。
大老板心里有数,知晓今天发展得太顺遂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往实质性的方向深入,她还没做好准备,不想一时上头了真的对宁知做出什么事。
宁知在外边等着,不着急收拾行李,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玩游戏。
明舒的手机没带进洗浴间里,被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了。
有人来电,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宁知应声抬头瞧了眼,不打算乱碰明舒的私人物品,想着等明舒洗完后自己回拨过去。
然而电话另一边的那位坚持,一次打不通就打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
明显是有急事的样子。
宁知朝敲敲洗浴间的门,跟明舒说了一声,并念一遍那串陌生号码。
明舒也不清楚是谁打的,犹豫片刻,隔着门回复:你帮我接一下,问问什么事。
成。宁知应下,转回去拿起手机,接通。
小孩儿一根筋,让接就真接了,对着手机就说:你好,哪位?明舒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等她有空了再回你。
许是没料到会被别人接起,电话那头沉寂,无人应答。
宁知皱眉,你好,还在吗?
那边还是默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宁知拿开手机看了下屏幕,确认不是自己按错哪个键了,想了想,以为是故意打错的,便不爽利地要挂断。
对面那位终于有所反应,隐忍着沉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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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电话里的声音会失真, 但对面那位的音色还是很容易辨认,乍一听就知道是谁。宁知几乎是顷刻间就认出了对方,心里有了一个对应的名字, 她怔了怔, 停住了要挂电话的冲动,继续保持接听的动作。
电话另一边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纪安黎。
明舒早在前些天就已经拉黑或删除了这位的社交账号和联系方式,将其从自己的线上世界中彻底剔除,再也不与之产生任何联系。纪安黎这两天曾多次尝试用旧号致电,但没有一次成功过,发邮件都行不通, 今晚便换了个新号, 打算跟明舒单独谈谈, 思来想去还是不死心地要再试一试。
但纪安黎没想到接电话的会另有其人,都这么晚了,明舒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的。
纪安黎也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宁知的声音,觉得似曾相识,记起这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见过的那位女模。
上回新疆之行的印象太深刻了, 宁知的存在就是一种潜在的危机,想忘记都难。
双方第二次碰上, 隔着手机遥遥相对。
两边都安静得过分, 针落有声, 气氛很是凝重。
宁知握着手机, 白细分明的指节一点点收紧,薄唇微抿,回头望了望洗浴间的方向,半晌, 状似无意地说:你不认识。
语调轻松而平缓,装得好像真的不知道来电的人是谁。
名字。纪安黎克制着说,即使心里门儿清,可还是要问个明白。
宁知避而不答,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挂了。
纪安黎问:明舒呢?
宁知实话实说,一丝一毫都不隐瞒,直言:在旁边洗澡,现在腾不开空,晚点才出来。
话一出口,电话里再是静了一两秒。
那边的纪安黎听得出这是故意的,一时间脸上的神情更为难看。
她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纪安黎问,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不会立马就咬钩被宁知带着走。她强压着情绪,基本上是咬牙说出这一句。
这边的宁知一脸没所谓,再看看洗浴间门的方向,觉着明舒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来,又回过头来,垂眼盯着木质地板瞧了瞧,没事干地抬脚提了提地毯的流苏边缀,挺有耐性地周旋,破天荒好心解释:我们刚刚从餐厅回来,时间有点赶,她进去之前把东西放在外面忘了拿。
说的外面,而不是客厅。
俩词儿的意思可大了去了,不同的语境不同含义,有时候可谓天差地别。
譬如对于那种标准的酒店房间,浴室与睡的地方仅仅只有一道玻璃墙相隔,浴室以外也能称之为外面。
宁知讲的都是实话,没扯谎诓人。
然而纪安黎却不信,直觉这是在下套,执意道:让她接电话。
宁知装傻充愣说:接不了,没空。
纪安黎低低一字一句说:把手机给她,送门里去。
哦宁知拖长声音,做出要照做的架势,可下一刻又变卦,直直问,凭什么?
纪安黎不接这话,还是那个理所当然的态度。
把手机给她。
你还没说你是哪位,宁知说,一点不在意,不管对方此时此刻是哪种样子,还是油盐不进,语气依然轻飘飘,这边也没你的备注,谁知道你到底打来做什么,是不是骚扰电话。你谁啊,你说说,我这就转告她,问她要不要接,要接才给。
手机里没声了,要不是屏幕界面显示通话还在进行中,真像是那边主动挂断了。
纪安黎没反应,宁知也不急,不慢不紧到沙发上坐下,再温吞开口: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晚点再打过来,若是比较急,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先联系曾秘书处理,反正都一样。我们还在国外,现在也帮不了你。
宁知:你觉得呢?
纪安黎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仍是不回答。
哦,不对。宁知忽而改口,好像国内现在才早上六点多,没到上班时间,你应该也联系不到曾秘书。但是我们这边也挺晚了,马上就是凌晨,隔得天远地远的,估计有事也不能立即处理,帮不了你。这样吧,你可以试试联系凡楚玉凡总,指不定凡总有空,兴许能帮你的忙。怎么样,行不?
小崽演戏的本事一流,忽悠得像模像样,不漏出半分破绽。
明明往常对其他人都不是这个模样,哪有这么话痨,在新疆时更是不屑于跟纪安黎有过多的交流,这会儿还怪热心的。
纪安黎哪能察觉不出来这是刻意装的,知晓是在明晃晃地骗自己,她脸色铁青,一直缄默无言。
好在纪安黎拉不下脸面,不愿意在这时候着道落了下风,勉强能控制住所有的愠怒与不理智,仍然能维持住那点仅存的体面说:我不找凡总她们,只找明舒。
这样,宁知懒洋洋靠沙发上,那就是没事。不急就明天再打吧,时间不早,我们都要休息了。
纪安黎不上当,让明舒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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