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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赢了钱,确实该请客,合情合理。

褚恒逸是个没心眼儿的,自然顺势应下,还问另一个模特要不要一起。

另一个模特也点头,爽快答应。

一听到有人要请客,另外几位员工亦坐不住了,立马就过来凑热闹,表示也想一块儿去。

宁知大方,转头问田卫源:去吗?

田卫源迟疑了须臾,犹豫要不要跟着。乍一想到他们都离开了,好像这样更能留足独处的空间给明舒、纪安黎二人,田卫源脑子飞快一转,立时就点头,去!

还把娃娃脸叫上,诗敏,你们也一起吧。

成,好勒!诗敏笑笑,眉眼弯弯地转向宁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老曹站旁边没发话,与自家徒弟的想法一样,乐见其成,巴不得小年轻们都赶快走。

然而接下来他就不那么想了,要阻止也来不及。

宁知侧身问明舒:要不要出去走走?

明舒刚好有点渴了,嗯。

老曹有点懵,眼睁睁看着她们抬步就走,嘴唇嗫嚅,想把人喊住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大家伙儿达成一致意见了,不跟着去都不太行。

员工们都兴冲冲,难得能歇一歇放松一下,全笑闹着就往外走了,没人注意到老曹那点小心思。

诗敏几个走前边,宁知随在明舒身旁,跨出门时无征兆地稍抬起手臂。

纪安黎就是这时下来的,刚转出楼梯口就撞见这一幕。

由后面看去,宁知那个动作显得过于亲密且及时,像是一下子就稳稳扶住了明舒的腰。

第27章

一群人鱼贯而出, 很快就走出老远,宽敞的大堂里安静下来,还留着的只有老曹和宾馆的服务生。

方才接连不断地讲话声和打闹似是瞬间被抽离, 对比之下, 此刻的气氛显得更为沉寂, 连前台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纪安黎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保持着先前的姿态,若有所思地盯着大门口的方向,直到宁知她们都看不见背影了都还不收回视线, 脸上的神色也一点点变得凝重。

她一向都是不形于色, 很少时候会在外面表露出太多的个人情绪,这次是例外。

老曹对这些都一概不知,从他的角度并没瞧出哪儿不对,只是宁知恰巧就在明舒背后抬了下胳膊而已,正常人都不会认为那有问题。他还没缓过劲儿来, 没搞清楚咋就成这样了,刚刚完全被带着走了, 不是答应了晚点再出去么,应该喊住明舒才是。

他懊恼地摸摸自个儿的后脑勺,总感觉哪一步没对, 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暗自嘀咕了声, 转头发现纪安黎已经下来了, 老曹不知道她已经在那里有那么久了, 便招呼了下:安黎。

纪安黎勉强平复了一些, 敛起不该有的僵硬表情,缓了缓,点头嗯声。

人都走完了, 老曹不好交代,收收手插裤兜里,生硬说:她们才出去,买吃的去了,估计等会儿才回来。

纪安黎面不改色地走近,语调平和,好脾气地柔柔说:没事,反正离吃饭还早。

老曹问:应该还没走远,你要不要也去,到周围转转看?

找到坐靠墙的椅子上,纪安黎回道:上午就去过了,晚点再去。

老曹:也行。

纪安黎垂垂眼,看着不远处玻璃桌子上被收起来的纸牌和散乱摆放的杯子。

另一边街上,明舒随在队伍的尾巴上跟着大家晃悠,闲着没事就翻翻手机,查一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或未接来电。

前任的消息和电话一律被跳过,不管有多少条,点进去看一下或标为已读就搞定。微信上有很多消息,明义如和萧何良老两口发的,工作室发的一大堆,一个接一个回复都需要大半个小时。附近的信号不行,通话已是极限,上网就比较勉为其难了,接收消息就费了老大功夫,回复更是考验耐心,有时候一次发不出去,还得重新加载更新。

好在都不是急事,不赶时间,哪个时间处理都行。

先前宁知并没有碰到明舒,连衣服都没挨着半点,明舒对这些一无察觉。

离开宾馆,宁知渐渐就走到前边,同诗敏她们打堆,这里看那里逛,表现得十分正常。

遇到卖冰酸奶的小摊,宁知开始掏钱请客,一人一杯,不够就再来一杯。大伙儿都不拘束,有人买单就敞开肚皮喝个够,毕竟这里的东西都不贵,便宜且实惠,吃不了几个钱。

精力旺盛的年轻姑娘和男孩子能折腾,喝酸奶都搞得像抢劫,那阵势堪比土匪进村。

宁知端一杯酸奶送到明舒面前,又顺手递一杯给撑着遮阳伞的田卫源。

味道还行,尝一下。宁知说,不特意对着谁,听不出是朝着哪个人讲话。

明舒接着,小口尝了尝。

田卫源挺喜欢这玩意儿,豪爽地几下就干完一杯,末了又把遮阳伞塞给宁知拿着,再挤到前面再要了一杯。

这小子脸皮厚,跟谁都自来熟,全然不拿宁知当外人。

宁知自然不介意,举着伞站外边,等大家喝够了再结账。她没把伞还给田卫源,顺势就给自己用了,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帮明舒挡挡太阳。

路上的紫外线强,晒久了难受,涂了防晒也不管用。

明舒没拒绝,有人撑伞自是乐意,不仅没远离,还靠近一点,与宁知并肩而行。

往前再走出一段距离,路边有好几处卖水果的地方,切开的红壤西瓜,翠绿圆润的白葡萄,提子,甜瓜,无花果新疆物产丰富,即使是在荒凉的沙漠边上,这些东西也是随处可见。

这个时间点还比较冷清,出摊的小商贩不多,天黑前的一两个小时内才是最热闹的。

田卫源他们挺兴奋,见啥吃啥,恨不得捧着西瓜皮啃两口。前几天实在太压抑,大伙儿都没出来逛过,成天都是工作宾馆两点一线,别说舒舒服服吃这些了,连味儿都没闻到,简直辛苦。

宁知随在后面付款,没多久就用完了赢来的钱。她自己也吃,全然不忌口,不像褚恒逸他们那样为了保持身材而克制,边摸裤兜里的红色钞票边问明舒:要不要这个?

明舒还在喝酸奶,什么?

把钱递给摊主,宁知顺手就从田卫源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新鲜的淡黄色无花果,不知从哪儿薅出一张干净的纸擦擦表面,随即就喂到明舒嘴边。

明舒没防备,当时就愣了一下,不太习惯被人喂,但都这样了,也不好把人推开,而后还是张嘴轻轻咬了口,伸手自己拿着。

宁知不讲究,再拿了一个自己吃,还是用那张纸擦两下,一口就咬掉一大半,仿佛刚才不是特别照顾明舒,不值一提。

明舒顿了顿,继续吃着。

熟透的无花果软糯可口,味道浓厚。

接下找零的钱,宁知转身问:甜吗?

明舒说:嗯,还可以。

宁知又摸出一张纸给她,吃完擦手用。

烤包子吃不?

明舒摇摇头,没那么大的胃口,你们吃,不用了。

将遮阳伞倾斜一些,宁知漫不经心地应声:那只买他们的份儿。

逛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没往回走,而是找一个阴凉的棚子歇气,站着唠嗑,随便聊聊天。诗敏她们还想买点别的东西,让大家都等等,时间还早,晚点可以不回去,直接去餐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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