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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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一条是Z大的风景照,图书馆、名人墙、校友捐赠的枫树林每张照片里都是空荡荡,寂静又冷清,几乎见不到人影。

余后的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了,普通到不起眼,与张扬的头像对比鲜明,俨然是两种风格。

从最上方翻到最底下,明舒将所有动态都看了一遍,有点惊讶这人会如此老实,与其日常作风截然相反。

可能是是另一面的本性,也可能是是为了应付熟人,只是表面低调。与宁知接触不算深,明舒一概不清楚。

这晚到最后还是没能收到消息,像是真不在意。

久等不到,明舒终究还是先歇下了,准备明天再联系。

别墅周围的环境清雅,这一片地区到天亮之前都安静。

翌日是阴天,无雨,可多云。

明舒在家里待到下午两点才走,上午早早起床,陪老两口出门散步,中午又亲自下厨炒菜。

不管有钱没钱,回家了都一样,与寻常家庭没太大的区别。

明义如舍不得女儿走,即使离得不远,随时都可以开车去玉林苑,于是念叨了一番,边收拾东西边问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有空就回,下个星期,或者忙完B市的工作。明舒说,过去帮明义如按按肩膀,到时候我尽快,保准完工了就来这儿。

讲得倒是好听,净会哄人。

明义如半信不信,那下回把安黎带过来,很久没见了,记得提前打个电话,我们也好早点准备。

看吧,明舒不正面回答,模棱两可地说,过阵子再说,现在也不急,还早。

知晓这是在搪塞自己,明义如看破不说破,只拉住女儿的手拍了下,你自个儿有分寸就行,我们也掺和不了什么。

知道,明舒说,别担心。

明义如不过多唠叨,大抵是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她有意不去深究明舒的话,当做听不出来其中的端倪。

其实有的事早在上个月就露出破绽了,只是年轻人的感情矛盾老一辈不好插手,很多时候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之前纪安黎时常来这儿,有时间没时间都来,有时是专程上门看望,有时是路过送东西,杳无音信都这么久了,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老两口再如何迟钝也该发现问题了。更何况明舒这趟上门一直都避而不谈纪安黎,出了什么事再明显不过。

老两口的那些话都是在试探,至此就明了了,明义如与萧何良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答案。

送明舒到门口,老两口什么都不问,萧何良帮着搬东西上车,明义如站一边目送女儿上车。

明舒自己开车,离开家里,趁有时间就去了趟施红英那儿,特地转车去取下次拍摄要用的首饰。

英姐也是开公司的富婆,还是大公司,干的珠宝设计这一行,她今天空闲,周末就待在家里休息,专门等着明舒过去。

下半天没工作,上门了还是得留一阵,起码得坐下来喝杯茶。

英姐的小男朋友也在那里,碰巧周末约会,情侣两个你侬我侬正享受。有人来了,小男朋友便将地方让出来,不打扰她俩。

明舒与英姐聊了十来分钟,谈谈拍摄相关的事宜。

英姐大方,问:要不要多借几套,届时换着拍,明天我派人送你那里去。

不用,一套就够了。明舒说,这次只有一个系列,下回再找你。

英姐爽快回道:行吧,反正别跟我客气。

设计、拍摄这些都是工作室的日常了,聊也聊不出什么,找话说而已。谈完工作,蓦地记起了一件事,英姐无心就问:安黎最近在做些什么?

明舒说:就那些,在公司里。

我昨天遇到她了,在四海酒楼那边。英姐说,向来心直口快,也不晓得咋回事,是我得罪她了还是怎么,本来还想跟她讲几句话呢,结果连招呼都没打上,遇见了跟不认识似的。当时一堆人都在,还有老曹,离得也不远,搞得像在躲我们。

明白是为什么,明舒不作声。

无非就是纪安黎昨天在相亲,没选对地方,偏生就遇上了熟人,怕被英姐和老曹他们搅和了,只能躲远点,避免多生事端,闹大了不好收场。

这群人可都是直性子,若是当场抓包了,绝对会为明舒出头,尤其是老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英姐自顾自讲着,对纪安黎的做法不太理解,不懂咋了。

明舒镇定,说:别跟她计较。

英姐嗐了声,我是那种人吗,哪有这么小气。我就是想着是不是你俩又闹了,不然干嘛这个态度,奇怪得很。

明舒和纪安黎感情稳定在朋友圈子里是众人皆知,偶尔小吵小闹,但从来都没太大的影响,大家都比较看好这一对。

英姐也不是为了抱怨,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变相问一问她俩的感情进展罢了。

那点破事无从说起,张不开口,全堵喉咙里了。明舒红唇微动,终究还是没讲实话,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之后没去工作室,径直回玉林苑。

将首饰放保险柜里,明舒在线上通知店里的具体安排,让曾秘书后天直接过来取东西。

微信上,宁知已经被压到后一页了,新消息太多,往下翻才能找到。

明舒打了几个字,又删掉,终还是按耐住了。

也许对方还仍在反感自己的身份,得多给点时间才能接受。

暂且搁下这事,不急在一时。

晚上,明舒单独去了巷角里,到老曹那里坐坐。

今晚老曹不在酒吧,是经理过来接待明舒,以为她是去那里找人的。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明舒说,找到吧台角落里的位子坐下,到这里只身一人待着解解压。

经理有眼色,自觉走了。

刚营业不久,酒吧里人不多,调酒师也只有两位,李林泽不在。

明舒要了杯威士忌水割,不多时又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就夹指间搁着,静静地坐那儿等。白色的烟气在昏弱的光下较为显眼,歪歪扭扭地向上升,越来越散,到空中半截的位置就全没了。

独自待着容易被搭讪,在角落里也躲不开,有人在暗处物色,装作不经意地上前,要请明舒喝酒。

明舒习以为常,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看都没看一眼,一个都不理。她没兴趣,那些人也不强求,不一会儿就都另寻他人去了,这儿又变得清净。

威士忌水割费时,要等很久。

明舒又含着烟浅浅吸了口,缓慢吐出白气,眸光有些散,心思都飘远了,在想事。

又有不识趣的过来了,到旁边挨着坐下。

明舒没注意,心不在焉的。

那人也不说话,安生地陪着坐了会儿,而后才从明舒指间劫走剩下的半截烟。

明舒终于正眼看向对方,偏了偏头。

宁知一只手搭在吧台上,较为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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