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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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将各大宗门齐聚于此,是为庆贺战神元喜得爱徒。浑厚的嗓音在广场回荡,清晰地传入在座每个人的耳中。

底下窃窃私语起来,并向紧挨天一宗旁边的闻氏一族投去复杂的眼神。

更有年轻弟子直接端酒起身,前来贺喜,持帖入内的闻家主和年长的长老们好歹还能端着架子遮掩一二,随闻家主一块来长见识的年轻族人就无这些顾虑。

他们被年轻的弟子一恭维,眼角眉梢是挡不住的喜色,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

气氛正好,姗姗来迟的战神元终于现身了。

一袭白衣飘然而至,精致端坐于台阶之上。

其真容隐于朦胧的云雾当中,叫人瞧不真切,通身虚无缥缈之感让人见之便无法生出亵渎之心,自发地垂下头来不敢观望。

四大宗门的代表率先出列,拱手见礼。

仙剑门门下静帆见过尊上。

医仙宗门下江云见过尊上。

玄天宗宗主天鸣见过尊上。

天一宗宗主玉尺见过尊上。

四人一出列,在场所有人皆站起了身,整齐有序地行礼拜见。

恰时,一道悠悠钟声响起。

众人只觉手好似被一股力托起,随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今有闻氏言秋,甚得吾心,收为徒弟,告以天地,由尔等见证。

众人总觉得这词儿听着有点不对味。

但也没多想,齐声回应道:恭喜尊上喜得爱徒。

说罢,就有人耐不住好奇往上偷瞄。

就见尊上左侧立着一风光霁月的青年,一身白衣如尊上衣袍一般无二,如泼墨流云般的长发白玉冠束起,并未添加任何发饰。

远远观去好似一副远山青黛墨画,绝世出尘如月华,又似雪山之莲,不染红尘之气,站于尊上之侧,也不见分毫逊色。

好一个月朗风清的男子。

无怪乎会被尊上看中,收为弟子。

偷.窥的修士们如是暗想。

就是可惜了,被宗政皇帝给收去了后宫。

下首的宗政越却是薄唇紧抿。

掩于旒珠后的眸光几番挣扎,最后归于平静。

有宫人递来茶水,秋昀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至元的面前。

这时,元指打了个幻象,落入众人眼中的便是闻言秋一撩衣摆,跪下双膝,托起手中茶碗:师父,请用茶。

然现实是秋昀身姿笔挺地立于元的面前,将茶碗递过去。

元接过茶碗,端于嘴边轻饮了一口,放至案桌上,起身将人亲自扶起。

俩人双手接触的瞬间,他小拇指在秋昀掌心轻轻一挠,惹得秋昀眉心一跳,警告地投去一个视线。

他这才若无其事地放开秋昀的手,继而手心凭空出现一枚华光溢彩且形似钻戒的东西,旋即牵起秋昀的手,亲自戴于秋昀的无名指:这是为师送给你的储物戒。

秋昀瞥了他一眼。

这个狗东西仗着此界之人不懂送戒指的含义,暗搓搓地把拜师大典搞成了另类的婚礼。不过

他感受了一下钻石里深藏的浓郁生机,还有戒托蕴含的力量:这个戒指

戒托是龙鳞打造的,绿钻是用生机凝结出来的。元以神识同他交流:我们神族有条懒龙,龙鳞就是从他身上摘下来的,里面有个小世界那般大的空间,至于生机

【是花盛的气息!】

小镜子突然跳了出来:【花盛就是神族四大神尊之一的席盛神尊,本体跟我家主人一样都是植物,植物的生机旺.盛,啧,元狗这王八犊子真不是个东西,连同族都不放过。】

别听它乱说。元能听得到小镜子的哔哔。

他牵着秋昀坐回席位,挥手示意大家入座,共举盏欢庆了一杯,方才道:昔年归庭很是中二,总想着统治整个神界,厌和宁挽清跟着归庭上蹿下跳。

原本我神族有四,能四打三,然岚疏是条懒龙,整天趴在洞府守着他的财宝睡觉,席盛本体是花,性格温良纯善,不喜杀.戮,故而只有我同弈君守护神族。

席盛过意不去,便将一身修为化为生机,分别赠送于我和弈君增加修为。

元说到这儿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一开始我并不知晓席盛送的生机为他修为所化,是用了一点后察觉不对劲,前去质问,才知晓了详情,因此一直留着没用,想等着哪日神魔两族握手交和,再还给他,谁知

【谁知神魔两族突然打起来了,然后都掉入了各个小世界当中。】小镜子帮他把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后,它哼了一声,偷偷跟秋昀说:【花盛已经回神界了,还跟我家三魔王孕育了一个小宁致】

说到这儿,它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何会带仙尊入小世界,究其原因就是它带着花盛在穿越小世界的时候,让神族的花盛勾搭上了三魔王。

而它现在带的仙尊又被元狗给勾搭去了。

这马上就要回仙界,主人若是知晓了真.相

小镜子哭了。

它哭得不如平常小孩那般吵闹,只捂着嘴巴为自己即将迎来主人的发怒而默默落泪。

秋昀听得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正要问它怎么不继续说,就听得元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有他在,座下的修士们个个都不自然。

秋昀点头,伸手牵上他的衣袖,飘然离去。

他一走,宗政越也离开了,四大宗门之中的两位宗主见状,奉上贺礼,带着其门下弟子陆续出宫。

仙门等阶分明。

只有大宗门走得差不多,小门派才能走。

也有不想这么早就走的,便继续留在宫中与其他修士结交。

晚些时候,宗政越亲自带人将各大宗门奉上的贺礼送来长秋宫。

彼时秋昀正在哄眼泪不止的小镜子。

元端着茶碗端坐于旁,眼眸温柔地望着耐心十足的秋昀。他换下了白衣,一身黑袍衬得他肤白胜雪,唇红如血,周身更是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煞气。

但这些煞气在他眉眼中盛放的柔情里一点点中和。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秋昀温柔地哄道。

小镜子揉着眼睛,抽噎地说:可我没有及时斩断你跟元狗之间的孽缘,先有三魔王被花盛勾搭,现在又有您被元狗缠上,呜呜呜呜

别怕,不还有我在?秋昀轻柔地拭去它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口吻就跟哄小孩似的:我怎么说也是你主人的爹,我开口给你说情,庭儿能不给我面子?

真的?小镜子瞪圆发红的眼,泪珠还挂在它的睫毛上,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

当然是真的。秋昀揉了揉它的脑袋,把它抱在怀中,捏了捏被它揉红的脸: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我带你洗脸去。

说着,便抬步走进内殿。

恰时坐云来禀,说陛下来了。

来找你要交代了,这事你闹出来的,你自己解决。秋昀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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