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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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爸爸夹着烟,白色烟雾缓缓腾起,氤氲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他震惊过后, 神色慎重起来,心中沉思了很久,才道:认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年星元收了满脸的轻佻,郑重无比道:爸,我喜欢秋秋,想护着他跟他过一辈子。

一辈子?年爸爸吸了口烟,瞥了眼一脸真挚的儿子,摇了摇头: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你确定自己能一辈子不变心?就算你不变心,你确定他愿意跟你好一辈子?

秋秋不是那样的人。年星元对他爸的怀疑有些不太高兴。

你还别不高兴,我跟你说年爸爸道:你现在兴头上,觉得为了爱能做一切,但你要知道,咱们国家是没有同性婚姻法的,而婚姻不但是爱情的结合,也是维续一个家庭长久的纽带,而这个纽带,包括了爱情和利益。没有婚姻保障,在你和他的关系上,你天然处于优势方,你觉得人愿意没名没分或被外界当做小白脸地跟你一辈子?

年星元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去同性合法的国家注册结婚?年爸爸在家的地位虽是不高,但作为商人的精明和敏锐却是一点都不少,更何况面前的还是他儿子。

说句不好听的,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儿子要放什么屁。

儿子啊,你要知道重要的不是结婚证,而是结婚证后面代表的法律效应。

在缥缈的烟雾中,年爸爸语重心长地说:以咱家的地位,不需要你牺牲个人幸福去联姻,孩子么,你不要也没关系,到时候领养一个回来培养,但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整个年氏,你知名度又高,就算退出娱乐圈,也会活在大众的视野里,今后你们俩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影响我年氏的股价,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年爸爸的话说得很现实。

年星元噙着笑意听他爸说完,这才夹着烟吸了一口,道:首先,我很确定我要跟秋秋过一辈子,至于怎么让他一辈子不变心,这是我的私事。

年爸爸掀开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其次,婚姻在你看来是爱情与利益的双重保障,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红本本,有呢固然好,没有也不要紧,谁要去拿国外那一张纸?有这闲情我张罗一场盛大的婚礼不香吗?

年星元自然也存过去国外注册婚姻的念头。

但到了他爸嘴里,挺浪漫的一件事成了利益的工具。

最后。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认真道:秋秋不是小白脸,你知道这趟出海,他赢了多少钱吗?

嗯?年爸爸挑眉。

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在他爸诧异的眼神下继续道:有这笔钱,不管他做什么,有我年家帮扶,给他当靠山,就是头猪都能飞起来,更何况我家秋秋那么聪明。

年爸爸被他儿子理所当然的态度和那句我家秋秋给气笑了,不过他也没反驳,只是问:你们上的谁家的船?让你们赢走这么多,没把你们拉进黑名单?

陈老板的船。年星元交叠起双.腿,靠着椅背,搭在腿上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头顶上是明亮的灯光,打下来落在他从容的脸上:当然不是白赢他那么多钱,自由港那边的旅行团优先给他们家赌场输送客源,码头的船也走了点折扣。

当初陈老板现身赌船三层,也不单单是为了招揽秋昀,更重要的是看年星元的态度。

如果年星元不在意秋昀,那陈老板就会抛出橄榄枝把秋昀纳入赌船。秋昀要是不接受,就会被记入黑名单禁止进入赌场。

如果年星元在意,一切都好说。

毕竟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益的交换。

你倒是舍得。年爸爸笑着掐灭烟蒂: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这边有什么打算?是先交往还是先订个婚?

我倒是想订婚。年星元叹了口气:但我家秋秋还是个学生呢。

年爸爸手一抖,抄起手边的书直接砸过去年星元头一偏,避过砸来的书。

你还敢躲!年爸爸左右找了一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就指着儿子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抢人男朋友,带人出海,这要是个定力差的,人都被你毁了!你个王八犊子,你老实交代人小伙子跟着你,是不是你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人格魅力不行吗?年星元说完起身溜到门口,临走前,嬉笑道:再加上用技术征服,算不算不正当手段?

???年爸爸没懂这个技术征服的深意,还以为他说的是带人上船赌博的技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脱了拖鞋,起身就追了出去。

跟年夫人聊得还算融洽的秋昀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要扭头去看,年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这父子俩聊不到一块本来还是想留你们在家吃午饭,现在看来是留不了了,小秋,有空常来家里玩啊。

话落,一道明朗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

妈,我先带秋秋走了,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秋昀循声望过去,就见年星元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

一路滑到底,矫健地翻过楼梯扶手,丝毫不带停歇地跑过来,拽起秋昀的手腕,朝门口狂奔

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一声咆哮响彻整个庄园。

年星元弯着唇,头也不回地说:爸,等你消了气,我再带秋秋回来看你们。

俩人跑出大门,原先停在喷泉边的车子已经调好了头,也打开了车门。

年星元钻进车厢,等秋昀也坐进去,司机直接启动车子,留给追上来的年爸爸一嘴的尾气。

秋昀扭过头,透过后挡玻璃看到年爸爸拿着拖鞋站在原地,这画风

叔叔还挺可爱的。他斟酌了言辞道。

可爱?年星元大笑了一声,侧身一把抱住他,撒娇地在他脖颈蹭了蹭:如果他的脾气能克制一下,能别动不动就对我上手,那就更可爱了。

在普遍的家庭里。

父母往往是严父慈母或者慈父严母。

年家以前是慈父严母。

但年星元中二期爆发后,把好好的一个慈父逼成了暴龙,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就像年爸爸怀疑儿子的男朋友是抢来的,因为这事儿年星元少年时就做过。

当然,抢的不是人,而是东西。

就我那二表哥,成年的时候,我爸送了他一辆跑车,他瞎嘚瑟,跑我面前炫耀来了。

年星元搂着人不撒手,解释他爸对他怀疑的缘由: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我爸妈又不许我在没成年之前开车,就忽悠着他跟璠儿赛车,赢了那车就归我。没想到他输了比赛后,就跑去找我爸告状,说我把他车抢走了。

年星元回家挨了一顿揍,俩人因此结下了梁子。

之后他就逮着他二表哥的东西抢。

秋昀听得津津有味。

那样鲜活的少年年星元是他没见过的。

他经历过元三世年少期,但都是元处于劣势的情况,没有那个条件让元活得肆意。

车子平稳地驶过几个果岭,出了城郊庄园的范畴,朝市内而去。

我现在住在市内东区,也就是天府公馆附近的别墅。年星元说完年少时的事,抬头捧起秋昀的脸,额头相贴:你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那我得先回原来的地方收拾一下私人物品。秋安舒住的地方是蒋宵梁准备的,里面大部分东西也是蒋宵梁的,这些东西他不要,但剩下关于秋安舒自己的私人物品他需要收走,其中,就有秋安舒写的日记。

秋安舒是个有点自卑的人。

这份自卑造就了他很多话不会轻易找人倾诉,就只有写在了日记里。

东西多吗?年星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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