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赵母事事都是在为赵延安考虑。
但听在赵父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说来说去,妻子就是在指责他不应该把财产都给大儿子。
他放开妻子的手,疲倦地捏了捏眼角,等妻子说完,才道:我心里有数。
你所谓的有数就是把家产全部给延平?一分都不留给延安?
赵父之前想说他手头那个研究已经出结果了,过不了两年价值会超过他送给延平的那些家产,那些家产是补偿这些年他们夫妻对大儿子的愧疚。
他不想再做那个偏心的父亲,两个孩子他只想一碗水端平。
但妻子显然听不进去了,他也懒得说了,只道:我有点累了,回房休息会儿。
才跟我说了两句话就喊累。赵母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延平二次分化后,你就变了,你是不是怪我这些年没有好好对待延平?
没有。赵父说。
你有。赵母固执道:如果不是责怪我,你又怎么会没同我商量一下就做这么大的决定?你就算不跟我商量,你把家产转给延平的时候,心里想过小安吗?他也是我们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前面的话说得赵父还有些动容
可最后一句话却犹如一点火星子溅到了火油上,将他胸腔里的火焰瞬间点燃,他厉喝道: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偏心,就你没有!
说罢,刚进门不久的赵父甩门而去。
听到动静的赵延安从房间蹭蹭蹭地跑出来,正好看到他爸转身离去,也顾不得安慰泪眼婆娑的妈妈,连忙跑出去拦在车前:爸,你下来。
赵父看着车前纤细的身影,深吸了口气,推开副驾驶座:上来,爸有话跟你说。
赵延安探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妈妈,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旋即爬上车,瞪着眼气呼呼道:妈妈被你骂哭了,你要回去跟妈妈道歉。
车子启动,赵父一脚踩在油门上,飞速离开。
直到车子驶出小区,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话炸得赵延安心头的愤怒不翼而飞。
他低头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安地绞着手指,慌乱地说:没、没有。
没有你昨晚几杯酒下肚就哭成那样?赵父瞥了小儿子一眼,他这个小儿子被妻子宠得太过天真,有心事根本就藏不住,也怪他近来忙着处理延平的事儿,忽略了这个小儿子:哭的还那么惨,跟爸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父三言两句就转移了赵延安的注意力。
他不其然又想到了昨晚已经跟哥订婚的祈元叔,眼眶一酸,强忍着泪意低声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他想跟爸爸倾诉。
想让爸爸为他做主,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祈元叔已经是哥哥的未婚夫了,一旦说出口,爸爸绝对会生气。
他不想惹爸爸生气,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江陵哥昨晚说的话你拥有你爸妈.的爱,你哥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祈元叔,如果让你换,你换吗
他愿意换吗?
赵延安茫然地眨了眨眼,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不愿意的。
这个世界上能无条件纵容他的人除了爸妈,再也没有其他人,但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可祈元叔祈元叔已经不是他的祈元叔了。
他失落地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赵父还想说我们家延安这么好,还会有人不喜欢?
忽地听到儿子放声痛哭,心头的火气顿时就泄.了个干净,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加快车速,将车子驱向学校。
赵父在学校有属于自己的公寓。
平时不回家都在这边歇息。
抱着资料的江陵看到教授的车子从校道上飞驰而过,顿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追到公寓区,看到教授领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少年从车上下来,连加快脚步上前打了声招呼:教授,前王助理还问我您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他又看向低头不语的少年:小师弟也来了。
赵父闻言,摸出手机看了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他把手机揣回裤兜里,无奈道:小孩子的心思太难猜了,你来的刚好,帮我劝劝他。
江陵唇角隐晦地抽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儿!
早知道赵延安也在,他就不跑这一趟了。
江陵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拒绝,赵延安抬起一双水洗过的眼,神情幽怨,难掩哀伤:爸,我想让江陵哥陪我聊一会。
江陵:
也行,我正要去研究室看看。赵父掏出门卡,顿了一下:你下午有没有课?
没有。
那就好。他眉头舒展地把门卡递给江陵: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我就走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活似丢下了一个让他头疼的大包袱。
。
赵父跟妻子发生争吵后.进了研究室。
赵延安日渐跟江陵走得相近,这些秋昀暂且不知,他现在有点茫然,因为易感期突然结束了,就跟当初来的时候一样没征兆。
一开始他还没察觉。
是周祈元去洗澡,他等着对方出来后标记他注入的信息素与周祈元的放水次数和运动量有关,若大量出汗或饮水过量,那新陈代谢的很快。
这是后来去医院检查后的出来的结果。
他第一次标记周祈元的时候,对方有些不适,在他睡着后跑了不少次洗手间,不然一份简单的报告,周祈元也不会拖到下班还没搞定。
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现在的他就蹲在浴.室门口,想着今天俩人去爬了一下午的山,昨晚标记的信息素已经淡了,洗完澡出来也就没了。
易感期的时间根据个人体质而算,大约是35天。
可他的易感期将近十天了。
周祈元安抚他说除了个人体质,也跟实力有关,越是强大的Alpha,易感期的时间就越长。
接受了这个解释,面子也掉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浴.室门吧嗒一声,披着浴巾的男人刚一走出来,他直接跳到对方的后背上,拔开淌水的短发,低头正要开咬,却蓦地发现心里没有了标记的冲动。
咦?
他埋头嗅了嗅,他的信息素确实没了啊。
可为什么不想咬了呢?
他陷入了茫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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