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赵母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
果然,周祈元明显怔了一下赵周两家这门口头上的婚约是经过两方家长默认的,不然周西春也不会即将年满十八还没订下未婚妻,要知道再过不久,西春的易感期就要来了。
周家有为自家AO晚辈早订婚约的习惯,这是为晚辈成年做准备。
因为这种特殊时期,是AO培养感情的最好时机毕竟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自然是希望小夫妻/夫夫感情和睦。
透明人秋昀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
赵父一脸愕然,显然是不知道赵延安的心思,赵母捂住了赵延安的嘴,勉强地冲周祈元笑了笑,开口想解释,但周祈元却先笑了起来。
他笑着放下餐巾,瞥了眼看戏的小兔崽子,意味深长地看向赵父:教授,你怎么说?
赵父气得一张脸通红,嗫嚅着唇.瓣,想解释,却发现无从下嘴。
感情的事,强求不了。
周祈元也不为难他:延安现在也有十六了,能分辨是非,要真不喜欢西春,找个机会两家人说开就是了,我哥和嫂子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解释就显得有些勉强。
且周祈元也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投给自家小孩一个眼神秋昀示意,默默放下刀叉,抽了张纸巾与周祈元同时站起身来。
我吃好了,这两天多有打扰,我就先带延平走了。
赵延安听到祈元叔没有误会他跟周西春,还主动提出了说清楚,心刚放下来,就见祈元叔要走,连忙去挣脱赵母,随后起身抄起沙发上的书包,哒哒哒地追了上去
赵母想拉住儿子,却听到丈夫质问:你怎么没跟我说延安不喜欢西春的事?
这事儿回头再跟你解释。赵母丢下这句话,也顾不得仪容,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去追儿子却见儿子只追到了一嘴巴的尾气。
透过后视镜,秋昀看到赵延安站在原地直跺脚,忍不住弯唇发出一声轻笑:你可真够损的啊,故意等他来了才踩油门。
周祈元用余光去扫身边的少年。
却见少年笑得像清泉的波纹,从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点点荡漾开来,溢满整张脸。
他似是受少年感染,沉郁的心登时开阔起来,唇角也跟着往上.翘,嘴里却不住笑骂: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
赵嫂子当他家小孩的面说那么戳人心窝的话。
他让赵嫂子的小心肝受点小委屈怎么了?
周祈元把人送到学校门口,目送自家小孩进了学校,转身看见眼泪汪汪的赵延安和赵母站在后面的车旁边,看情况,他刚走对方就坐车追上来了。
赵延安哀怨地看着周祈元,心都要碎了。
祈元叔都没送他上过学,也没单独请他出去吃过饭,更没请他去家里住过对哥哥好得他都要嫉妒了。
祈元叔,你刚刚为什么不等我?赵延安凑上来,干巴巴地问。
周祈元扫了眼赵嫂子,低头说:上学要迟到了,快进去吧。
没等到回答,赵延安心里有些失望。
但他也不敢继续纠缠,抬起双手,用拇指勾着书包带子,期期艾艾地问:那、那周五我能去你家看哥哥吗?
不能。周祈元说完,拉开车门就要走,赵母喊住了他
祈元,你先等一下。赵母跑上来,摸了摸儿子的头,示意他先去学校,然后对周祈元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可以吗?
赵母显然是不想让周祈元把刚才的事带回周家。
但周祈元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抱歉,我有要紧事要处理,下次登门拜访再聊。
说完,不给赵嫂子开口挽留的机会,直接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启动车子走了。
赵母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车,心中顿时有些难堪。
自从她搬出赵家大宅,又与周祈荣的妻子有了交情后,就再也没被人落过脸。
她这还是第一次被周祈元用不走心的借口拒绝,脸色也挂不住,原地跺了下脚,气哼哼地也走了。
周祈元先驱车回了趟周家老宅。
临近中午才从老宅出来,回自己的公寓,收拾出一间给小孩住的房间。
到了下午,准备去接自家的小孩放学,突然接到下属的电话,说有紧急任务,在南市一个小县城里发现了一伙售卖精神能量球的团伙
秋昀在快放学的时候,收到了周祈元发来的消息。
说是临时有任务,让他放学别走,周西春会送他过去。
秋昀回了条注意安全,就把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周祈元在国防部就任,具体做什么工作,剧情没说,赵延平的记忆里更不会有,剧情里他确实挺忙的,经常是刚回家没多久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而且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不见人影。
这样也好。
秋昀支起下巴,边听课边想,以他体内的雄激素,二次分化为A不是问题。
但有个问题就很尴尬易感期。
他没体会过那种感觉,只知道易感期的A很感性,共情能力很强,情绪也很丰富具体表现为没有安全感,对O有很强的占有欲,O不在身边会暴躁,会、会哭鼻子要抱抱亲.亲才会好,更夸张的是,O离开的时间长了,还会筑巢。
秋昀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
所以周祈元不在也好,省得第一次自己没经验控制不住,留下黑历史。
为了不留下黑历史,他还专门又发了条信息问周祈元这次任务要多久。
周祈元很久才回复,只回了四个字时间不定。
这个时间不定让秋昀松了口气。
没法确定时间,就说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他趁着这段时间,翻阅了大量跟易感期有关的资料。
a的二次分化中间有一段过渡期,这个过渡期有长有短。
简单来说,就是完成腺体的升级和信息素的积累,实力越强大的人,过渡期就会越长。
秋昀这具身体在距离成年还有近两月就开始二次分化,可以想见他实力定然不会低。
所以在二次分化还没彻底完成之前,他想寻找一个能缓和易感期症状的办法办法没找到,但他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了。
首先,他长高了。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个头。
其次,每天早上起来,他后颈的腺体会变得特别烫。
轻摸一下,身体里就像是有股电流从腺体开始向体内乱窜,电得他心跳加速,神魂发颤。
第一次发热的时候秋昀没多想,摸了一下,镇定如仙尊,都差点没绷住脸。
最后,他明显感觉到一向淡然无波的情绪里多了点东西。
那是一种干渴,像是对什么东西的渴望,很淡,如果不是他心绪平淡,很难察觉得出来。
但这种渴望,随着过渡期的缩短,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股强烈的渴望,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早晨达到顶峰睡梦中的秋昀只觉得发烫的后颈就像是沸腾的开水,烫得他倏地从梦中惊坐起。
与此同时,后颈的腺体热度像是达到了临界点,随之砰地一声,腺体仿佛被里面的东西冲破,信息素喷涌而出。
秋昀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房间暗淡的光线让他心情无比烦躁情绪莫名低落,一股无端的泪意更是不受控制地涌现而出。
就、就很突然。
更突然的是,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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