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救命!救救我
程浩逸将谢珏护在身后,举木仓打向木仓声传来的方向。
贺许嘉拼尽全力冲到谢珏身边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小玉,我的小玉,回去再和你解释,我们现在立马离开。
贺许嘉!怎么回事?程浩逸都要疯了,他原本只是设计看看贺许嘉对于谢珏和谢瑜更喜欢谁,手中只有一把木仓,哪曾想,对方竟然真的带了这么多木仓来。
你个王八蛋!还不是有人威胁我!我又没有木仓,贺许嘉快要气死,如果不是你绑架小玉,又怎么会遭遇这种事,等回去了,我和你没完!
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得,程浩逸闭嘴也围在谢珏旁边,两个人将谢珏护的水泄不通。
路过谢瑜身边时,他右腿膝盖处不断的有血流出来,已经走不动了,但他还是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向着贺许嘉的方向。
带着他!贺许嘉对手下这样说道。
没子/弹了。东躲西藏,身边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程浩逸狠狠的将手木仓扔在地上,指着谢瑜不满的咒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带着这个拖油瓶?
贺许嘉抱着谢珏头都沒抬,冷漠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留着他挡木仓子,不然你以为我留着他干嘛?笑话,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人?
贺许嘉谢瑜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是不是?
啧!贺许嘉眉头微蹙,看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骗你?
呦!找到了!一身形宽大的男子举着木仓出现在众人面前。
男子留着络腮胡,一道刀疤从右眼眉骨处一直延伸到左边下颌角,长长的刀疤让男子的面目显的格外狰狞恐怖。
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后,程浩逸瞳孔剧烈的抖动着,他好似有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是你?
呦?难得程总还记得我,我没死你很意外?
程家是做军/火生意发家的,刀疤男是程父程天赐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虽然后来程家洗白,生意转到明面上来了,但刀疤男依旧会为程天赐做一些暗中的事情。
程浩逸为了夺权,找人暗中处理了刀疤男,却不曾想,他竟然没有死。
怎么,程总看到我一点都不开心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只有先让程总的小情人痛一痛了。
说着,木仓口指向了谢谢瑜,在拨动扳机的一刹那,贺许嘉大喊,不要伤害他。
程浩逸也伸手去挡子弹,故作保护谢瑜的样子,但却将谢珏的身影影藏的严严实实。
砰!
子/弹打入,皮开肉绽。
痛!
不知到底是伤口痛,还是心痛。
痛苦不堪,痛不欲生!
绝望仿佛要将谢瑜淹没,张开嘴唇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但即使拼尽全力,谢瑜也只感觉吸入鼻腔的空气越来越少,逐渐呼吸开始变的困难。
一只布满血渍,因过于疼痛还在不停颤栗的手伸向了贺许嘉,对方伸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害怕的快要哭出来。
但只有谢瑜看到,对方的眼中只有麻木和冷漠,没有一丝柔情。
呦?刀疤男看到眼前的一幕笑的异常开心,啧啧啧!还真是,这小白脸不仅勾搭了我们的程总,就连贺大总裁也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啊。
呼~刀疤男举着手木仓冲着木仓口吹了口气,既然如此,随即又将木仓口指向了谢珏,那就再来一次,不知道这一会,有又谁会为他挡子弹呢?
里面的人听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开人质,束手就擒!
呸!刀疤男啐了一口,tmd!真是流年不顺,走!
大手一挥,吩咐着小弟快点逃跑,但在逃跑的途中还冲着程浩逸开了一木仓,想着既然来不及用你的小情人来刺激你了,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小心!贺许嘉大呵一声,终于不再继续装下去,一把将已经濒死的谢瑜推了过去。
砰!
再一次皮开肉绽。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谢瑜的口中涌出,似潮水一般顷刻间浸了满地,脑海中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似一只濒死的兽,在临死前终于露出了他的爪子。
为什么?布满血污的眼,就这般直愣愣的看向贺许嘉,他不懂,真的不懂,用他替谢珏挡子弹他理解,可是为什么程浩逸也要他挡子弹,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自己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可是,为什么?
不甘心!不理解!
理智崩盘!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心口处殷红血液泉涌而出,口腔中的空气逐渐稀薄,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谢瑜突然哪来的力气,似一只猎豹的绝地反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冲到贺许嘉面色,充血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他,为什么?
那一双痛苦的眼神中夹杂着的凶狠,不甘,悔恨,看的贺许嘉心头一颤。
下意识的挥手,谢瑜似断了线的风筝般垂直落地,仰面躺在脏污里,没了呼吸。
只一双瞪的浑圆的眼,猩红的血丝遍布
死不瞑目
贺许嘉扶着谢珏,头也不回,我们走!
很快警察就清扫了这里,刀疤男和他的手下都被抓了起来,此次绑架,仅一人伤亡。
程浩逸帮助谢珏证实了贺许嘉对他的爱,可谢瑜的命却留在了那个荒岛上,再也回不来。
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不要命般的涌下来,郊区本就少有人来,夜晚更是静谧无声。
一道闪电劈断了一旁的树,短暂的照亮了这一处墓园。
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立在一座新修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笑的眉眼弯弯的青年,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
谢瑜啊谢瑜,终究是你机关算尽太聪明,终误了卿卿性命,还是你我都蠢,看不穿这人世间辛苦悲哀?
男子在这碑前站了一夜,直到骤雨停歇,天光大亮,才迈开麻木的腿转身离开。
就着初升的朝阳,男子将盖在头上的雨衣帽子取了下来,带着口罩,看不清脸,只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着红,露出一抹嚇人的狠戾。
谢瑜似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另一个自己最终走向毁灭。
最后那个男子眼神中的阴翳看的他心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总是笑着,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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