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谢志城一挑眉,又是一个响亮的啵~亲到了谢瑜的脑门上,那是以前咱们没发现咱们儿砸这么聪明啊。
刘彩霞翻了个白眼,那是鱼鱼聪明,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志城接不上话只能在一边傻乐。
谢瑜扯过自家老爸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口水,满心满眼的嫌弃。
一百一千五十
三千七百六十九快二毛八。数完钱后的刘彩霞语气中遮挡不住的激动。
自己作为临时工在服装厂上班,一个月五十块钱,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才能存六百块钱,而就这十五天过年卖货就卖了三千多
下意识开口,要是每天都能卖这么多
不可以哦,妈妈,谢瑜难得的清醒,过年才可以卖这么多啦。
谢志城点头同意,鱼鱼说的对,不过,我想把街头那个铺子盘下来,再怎么说也比我走街串巷卖的多,而且有了铺子,我们可以多进一些以前没有卖过的东西
刘彩霞一笔一划的用铅笔在纸上写下将来要买到的东西,写完后,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当时鱼鱼上学,我们借的小杨老师的钱还没还呢。
谢志城抬眸,借了多少?
刘彩霞思考了一瞬,不多,一百块钱左右。
谢志城从一叠钞票中数了二十张大团结递给刘彩霞,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还两百块钱吧,明天你去还钱,顺便从咱们铺子里挑一些东西拿去送给小杨老师。
是的呢,小杨老师可帮了大忙了。
夫妻二人絮絮叨叨的规划着未来,谢瑜听困了在刘彩霞怀里小鸡啄米。
良久,鱼鱼,鱼鱼醒醒
谢瑜睁开眼睛,就见谢志城已经不见了踪影,刘彩霞笑着将一张十块钱递给谢瑜,爸爸说奖励给鱼鱼的,鱼鱼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谢瑜乖乖将十块钱收好,装进刘彩霞给缝的小包包里,等开学了,买好吃的给陆谨言和真真一起吃。
傍晚,天空刚下过一场小雪,气温还有些微冷。
大院中的小土堆旁边,许放指挥着几个小孩将土堆一侧凹凸不平的地方弄平整,而后从家里端来一桶清水,泼向了土堆。
而后将才下的细雪均匀的撒在土堆上,用铁锹拍平。
于是,一处遗弃的小土堆经过几个小孩的处理,变成了一个简易版的冰滑梯。
鱼鱼,你要接住我哦扬真小姑娘坐在一块尿素袋子上,在小土堆顶部冲着站在下面的谢瑜挥手。
好。谢瑜绷着一张小脸点头答应。
他并不想滑冰梯,如果不是刘彩霞硬逼着他出来玩,他更喜欢在家里玩拼图,但刘彩霞总觉得他应该出来和其他小孩子玩在一起。
谢珏站在谢瑜旁边,看着许放鼻子上挂着一颗硕大的鼻涕泡,一脸的嫌弃。
接过冲过来的小姑娘,谢瑜问道,你怎么不去玩?
谢珏哼了一声,幼稚!
谢瑜垂眉,这就是他不喜欢和谢珏一起玩的原因,总是话不投机。
滑的人多了,薄薄的冰层有些融化,南方的小县城,本就没有那么的冷。
不知是方才没有清理干净,还是怎么地,一根小树枝悄咪咪的翘起了头。
刺啦!一声,雪白的鹅绒争先恐后的从裤子破口处冒了出来,徒留许放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张舒雅提着刚在百货大楼买的新衣服,兴致勃勃的和一旁的王佳边走边聊。
刚踏进大院,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安静,大院里的这群皮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
扭头看去,就见自家儿子的裤子破了一个大洞,鸭绒在寒风的吹拂下飞的满院子都是。
许放!过年才买的新裤子,你就给弄破了!我不打死你个败家子!
自家老妈的声音似惊雷般炸起,许放扔下手中的尿素袋子就开始狂奔。
穿着小高跟皮鞋的张舒雅追不上许放,一边走一边骂,你这个死孩子,有本事就不要回家!
许放非常有骨气,不回就不回,我等爸爸回来再回家!
伴随着许放狂奔的,是更加肆无忌惮从破洞处漏出来的鸭绒,满天飞舞的鸭绒,似鹅毛大雪般飘飘洒洒,是小朋友们没有见过的风景。
啧谢珏看着这滑稽一幕,一脸冷酷对谢瑜说道,我就说了幼稚。
语罢,走到王佳面前,掩去了面上的不屑,笑的眉眼弯弯,妈妈,我们回家。
谢瑜
所以谢珏招所有人喜欢,就是因为他装模作样吧,是的吧!
鱼鱼真真小姑凉扯着谢瑜的袖子十分不好意思,我还想玩
可以啊,谢瑜动手将冒出来的树枝扯出来,又将那块冰面拍平整,好啦,你可以滑了,我在下面接着你。
鱼鱼你真好。小姑娘快速跑到小土堆顶上,在其他小朋友之前抢先占领了高地,一对羊角辫在风中一晃一晃。
年后,过了好几天,谢瑜才又在幼儿园见到了陆谨言。
相比于年前已经渐渐放下心防的陆谨言,如今的陆谨言变的更加的少言少语,如他的名字一样。
谢瑜心情非常不好,在他和陆谨言第五次说话,陆谨言还是没有理会他以后,彻底的爆发了。
素来乖乖巧巧的的男孩发起火来,惊呆了一众小朋友。
只见谢瑜用力拽过陆谨言的胳膊,拉着他大踏步走了出去,陆谨言起身时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桌子上积木搭建成的城堡摇摇晃晃后终究还是倒塌了下来。
掉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天哪,谢瑜是怎么了。
好可怕啊,谢瑜这么凶的嘛
我去看看,扬真留下一句话,跟着跑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许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珏拽着一同追了上去。
跟到厕所门口,扬真迟疑着要不要进男厕所,就见厕所门被duang的一声,大力从里面关上。
徒留追过来的三人在厕所门口面面相觑。
谢瑜将陆谨言推进厕所的隔间,红着眼眶,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啊,你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啊?
这么久没见你,我担心你在你姑姑家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又没有饭吃,饿肚子了
为什么不说话!
一双杏眼圆鼓鼓的瞪着,眸子放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陆谨言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瞬间土崩瓦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一滴滚烫的眼泪再也留不住,就这样砸在了谢瑜的手背上。
质问的话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不能和你做朋友了,声音闷闷的,陆谨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口,我是一个扫把星,和我走的近的人都会被我克的,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我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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