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权臣 第2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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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惑一直在苏晏心底滚来滚去,最终在初月斜挂的楼顶,在临别前的缠绵中,被他假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

当然苏晏虽屈服于现实地弯了,但直男画风根深蒂固,他是这样问的:“七郎,你觉得窥.淫癖和ntr喜好正不正常?”

然后他用了大概一百个字的篇幅,以时人能理解的语言解释了这两个非主流性.癖。

沈柒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面脸绿成了离离原上草,磨着后槽牙,在他腰窝上狠咬了一口。

苏晏吃痛,又不敢叫,怕引来高楼所在的园林的主人,便气呼呼地用力捏对方的胸肌:“做什么又跟狗一样乱咬!”

沈柒被揭了短似的,有些尴尬与恼怒,回头想想当时情形,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把闹脾气的苏大人揉得汁.水四溢了,方才附耳低声道:“那时候,我是怕动真格时弄疼了你。”

所以才跑去长春院实地观摩学习,积累间接经验?

……不对。那时才刚认识几天,就打定主意要动真格了,多么可耻的、彻头彻尾的强盗做派!

苏晏喘气道:“所以其实你并没有这两个癖好是吧,那我就放心了。”

沈柒想求一双没听过嗯……嗯什么啊的耳朵。他威胁地拍了拍苏晏的屁股,龇牙冷笑:“娘子想玩什么花样,相公都奉陪到底,唯独一条,只能在你我之间。谁插足,我便收拾了他——哪怕不在当下,迟早有那么一日!”

苏晏仰望着天际一线月牙,恍惚想:他这是在记哪一个的仇?还是全部?

心太软的苏大人感觉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第258章 番外之草里珠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景隆帝与一应内阁辅臣正在议事,蓝喜悄无声息进来,附耳禀道:“豫王殿下奉召前来,正在殿外候旨。”

景隆帝颔首:“让他进来。”

豫王本来正陪着儿子和儿子的干爹在东市上看杂耍,突然被召进宫,憋了一肚子火,并怀疑皇帝派人盯梢自己,是出于嫉妒心故意搅局。

没想入了殿,看见一众正襟危坐的阁臣,他不禁怔了一下。

皇帝没与他多寒暄,直截了当地道:“来了,坐。”

豫王行礼后落座,便听皇帝说:“此番传你来,是有件未决之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蓝喜送过来几页纸,豫王一见纸页卷起来的痕迹,便意识到这是军中密报,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展开密报仔细看完,皱眉问:“大同卫都指挥使耿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阁臣焦阳答:“三日前。消息刚刚传至朝廷。”

在三个月前,就是去岁年尾的时候,鞑靼进犯大同。

鞑靼太师脱火台亲自领兵,埋伏精锐于大虫岭,又以一百多骑老弱士兵作诱饵,引诱大同总兵林樾出城。此役,总兵林樾与副总兵中伏战死,全军溃败。

此事在朝堂上引发了不小的震动,豫王也知道。他表面上满不在乎,夜里怀着满腔怨愤,用长槊将演武场的青石地面切出一道深深的裂隙——若是自己还镇守边陲,绝不会让大同遭此轻敌之败!

脱火台纵兵杀人掠畜,所幸大军行到雁门关前,被大同卫都指挥使耿乐率军击溃,最终退回北漠去了。

朝廷向大同派驻了新的总兵与副总兵,因为二将尚需熟悉当地军务,故而让耿乐继续掌军事决议权一段时间。

结果耿乐得意忘形,仗着军功在身,迟迟不将权力交接给新任总兵,导致与两位总兵生出嫌隙。在一次激烈的冲突之后,耿乐被新任总兵失手误杀。

如此堪称乌龙的事件,导致大同两位高级将领一个死于自家人之手,另一个也吃了军法,被降级迁贬。

这下好了,朝廷又不得不再调派一位新总兵与一位卫都指挥使去镇守大同。且因为边尘浮动,此次任命必须慎之又慎,兵部、吏部与内阁意见不一,所以至今还没能定下人选。

景隆帝面对臣子们呈上来的拟任名单,上面候选将领们的名字有一些眼熟,有些则陌生得很。但就算眼熟的,也很难判断每个人综合能力的高下,以及哪个更适合镇守大同。

毕竟人非完人,能力各有长短,倘若短处正应在了大同处,岂不又是一个耿乐。

皇帝正踌躇着,忽然想起了豫王。

豫王曾镇守大同,对当地军务极为熟悉,而这些候选的将领多是有戍边经验的老将,也许他这个四弟能看出些门道来。

——只不知对方肯不肯出力,还是会因此触动心结,又要说些皮里阳秋的话,负气而走。

皇帝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召来了豫王。

豫王,朕知你精通兵法,熟知军事……

皇帝心底忽然一动,转瞬抛去套路化的说辞,开口道:“老四,大同需要一位攻守兼备的总兵,你给挑挑,帮忙把把关。”

阁臣们闻言变色——

原以为召豫王来只是问个建议,却不想竟出此言,简直是将决策权主动递过去了一般,依着皇帝的性情,实令人惊诧不已!

……莫非仍忌惮豫王曾经的军中身份,故意出言试探?

果然,豫王露出慵懒而凉薄的笑意,把名单往桌面一丢:“反正说了也做不得数,臣弟何必浪费唇舌,皇兄自行定夺便是。”

皇帝沉静地看着他,唤了声:“槿城。”

豫王敛笑,目光含着挑衅:“若真要说,那么臣弟举荐一人,皇兄敢不敢用?”

皇帝似乎知道他话中之意,语气仍是淡淡:“朝中诸将,你尽管举荐最合适的——只除了一人。”

你自己。

豫王十分不逊地“嗤”了一声,从手边的果盘中拣了颗蜜饯,往桌面一丢。

蜜饯骨碌碌滚动,最后停在名单上,正巧把名字遮掉一个。豫王抚掌道:“天意,就是这位仁兄了!叫……”他吹了一下黏在纸页上的糖霜,“李子仰!这便是臣弟举荐的人选,皇兄方才金口玉言,还作不作数?”

皇帝面不改色,两旁阁臣们却坐不住了,就连公认好脾气的“稀泥阁老”谢时燕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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