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2 / 2)
曲溪没想到她不仅武力惊人,连口齿都这么伶俐,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反驳。
曲泽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少跟赵长夏正面刚,免得头一个被她收拾,但是被无畏的他给无视了:你拿的是聘礼,又不是嫁妆!
赵长夏扯了扯嘴角,道:好了,不跟你们浪费口舌了,你们如果就此回去,那我会感谢你们帮忙收割。如果你们敢拿我一粒稻谷,我便按贼来处置。
曲溪被他激怒,一把抓住一束水稻,从上面撸了一把,饱满的稻谷便脱落,被他抓在手中。他得意道:我就拿了怎么了?我不仅只拿一粒,我还要更
一个多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在众人的一声惊呼中,曲溪很快就发现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给按在了地里。
收割后留下的稻茬还很结实锋利,他的头被按下来后,脸便压在了稻茬上,稻茬咯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痛,隐约破相了。
啊
曲溪一声痛呼,随即双手被往后拗,几根蔺草直接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他用尽全力竟然都无法挣脱!
他拼命挣扎,然后被赵长夏往脑袋拍了一巴掌,道:别白费力气,我的捆绑方式和打的结没那么容易挣脱开来。
曲泽已经反映了过来,见弟弟被赵长夏欺负了,也顾不得心理阴影,想上前去禁锢她。不过她绑完曲溪便腾出手来收拾他了。
赵长夏拿出鸡毛掸子,曲泽登时吓得赶紧止住动作。然而已经晚了,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嗷嗷叫。赵长夏一脚将他踹倒,按在地上打,他为了躲避鸡毛掸子,只能一个劲地在地上爬,稻茬划破了他的手臂,他也顾不得了。
曲铭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收拾,他又惊又怒,纠集了曲锦的两个儿子次子曲汤、幼子曲溱赶紧过去帮忙。
赵长夏见状,拿出了超级镰刀架在曲泽的手上:谁靠近一步,我便将他的手指切下来!
住手!曲铭急忙喊住两个侄子,生怕赵长夏真的将他长子的手指给切了。
虽说他最疼出息的曲湖,但他同样重视长子,若长子的手指废了,那他可就成为一个废人了啊!
赵长夏将曲泽跟曲溪背对背地捆到一起。曲铭见她得寸进尺,暴怒:赵长夏,你找死!
赵长夏挑眉:大伯父来赎人了啊!
什么?曲铭有些没反应过来。
赵长夏用镰刀在曲溪的脸上拍了拍:他们偷割我家的水稻,被我当场抓住,可谓人赃并获,我打算按贼的方式来处理。既然大伯父来了,若是不想他们出事,我想,还是得赔偿我的损失,我就能放他们一马。
旁边围观了许久的曲镇道:六月,他们帮你收了水稻,也没有损失
赵长夏知道他想和稀泥,但他们早上就发现这俩人来收她家的水稻了,却没有阻止,如今见她揍他们了,才出来主持公道,未免太虚伪了。
她当然知道曲镇的变化,正所谓人走茶凉,跟他关系好的是曲锋,而不是她一个被处处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对方选择在她被欺负时,袖手旁观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四叔父难道耳背了?他们说我的田就是他们的田时,四叔父为何不说他们是帮我收水稻的?
曲镇被她驳了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对啊,他们是好心帮你收水稻,你却恩将仇报?!曲铭目眦欲裂。
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他们未经过我的允许,割了我还没长好的水稻,又将我的稻谷洒落在地上赵长夏指了指脚下那些被曲溪抓下来的稻谷,你准备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你这水稻明明就长好了!曲溱道。
这是我的水稻,我说它没长好就是没长好,你是稻谷?这水稻是你娘?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兄弟姐妹还没足月就被人手贱打落,成了脑瘫早产儿?
曲溱:
赵长夏这鸟人怎么骂人不带脏字,偏偏他听得还贼难受?!
赵长夏,你
曲溱还准备继续与她骂架,鸡毛掸子便毫不留情地落在曲溪的身上,他哎哟了声,疼得龇牙咧嘴:我们没问你要工钱就算好了,你还想让我们赔偿你?!
你们不赔偿也行。赵长夏道。
曲铭脸色铁青:说!
把我的稻田恢复原样。赵长夏道,我不喜欢你们的割稻方式,这不利于我翻耕还有插播晚稻,甚至会影响晚稻的收成。
曲铭:
他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打算放人的了?
你们赔偿我的损失了吗?
曲铭扭头对曲镇道:老四,你看见了,老三找的是什么目无尊长、嚣张的上门女婿!区区一个贱人,也想翻身骑到我们头上?今天我们得替老三好好地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孝道!
他抓起锄头就要往赵长夏那儿砸,以他那狠劲,若锄头真的砸到了她,她毕竟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你们这是打算不讲理了?赵长夏避开,问。
在族里,家规便是理,我们就是规矩!曲铭毕竟年迈,几番打不到赵长夏,很快就气喘吁吁的了。
赵长夏趁他的锄头卡在地里,一脚踩上去,一点儿也不尊老爱幼,直接踹了他一脚。他往后一飞,扑倒在曲泽与曲溪的身上。
你打我爹?我跟你拼了!曲泽跟曲溪异口同声,曲汤与曲溱也上前帮忙。
曲镇喊自己的两个弟弟与儿子、侄子:别让事情闹大了,去把他们分开。
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曲汤与曲溱也被赵长夏踹翻在地。
怎么,你们也想用这种方式与我讲道理?赵长夏问曲镇的两个弟弟。
曲镇等人:
他们一直以为,之前在曲家赵长夏之所以能一个人挡住那么多人是因为曲家窄,而赵长夏又牢牢地占据了优势,才能打得曲氏族人满地找牙。没想到在稻田这等空旷的地方,面对手持武器的众人,他也游刃有余。
赵长夏又抓起曲铭的衣襟,道: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要秋闱考试了吧?你说我去报官,说有准备考试的读书人之父兄是小偷,你觉得,他们还能顺利进考场吗?
事关儿子的前程,曲铭像被浇了盆冷水,所有的愤怒之火都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你不想在鹄山乡待下去了吗?
赵长夏难道不怕被村民们排挤?
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关键是,你也不在乎吗?赵长夏冷冷地问。
曲铭冷汗冒了下来,虽然内心依旧感到愤怒,可在打不过她,又不能找官府的情况下,他似乎只能妥协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