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日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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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阴

其实我和她也谈论过关于爱情和婚姻这种话题。

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那天我难得把她约了出来。

她一向是备懒的,最喜欢的事可能就是待在家里睡觉了,所以我一般不会打扰她。

只有在时间长了觉得可以了才会试着约一下她。

不过她也很少出来。

那天下着大雪,晶莹剔透的雪花是造物主最美好的杰作。

我其实并没有抱什么期望。

毕竟这种天气更适合在家里睡觉。

没想到她心血来潮便出来了。

我们也没有去什么地方游玩,而是在我家看雪赏景。

承蒙祖上荫蔽,我家里还算是有点钱,家里的房子也是古色古香的老宅。

老宅建在半山腰,绿树成荫,算得上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有一位老祖宗喜爱梅花,更是种植了一大片梅林,冬日白雪飘落,寒梅绽放,盛是美丽。

我和她坐在一间亭子里,亭子里烧着炭火,还有一些吃食,闲适懒散的一起慢悠悠的饮着茶,当然还有酒,看着那天地纯白中透露出来的艳色。

我自从和她相识之后,便也越发的会享受生活。

或许应该这样说,是越发懒散了。

我懒洋洋的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人的一生最长不过百载,其中懵懵懂懂十几年,忙忙碌碌几十年,最后老病缠身十几年,浑浑噩噩的一辈子便就这样过去了。

许多人的一生因为那碎银几两而辛苦奔波,许多想要做的事情也不能做到。

我虽然不是这样,但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陷在金钱利益这个漩涡当中不得抽身。

其实每日看着那看不完的报表事务,处理着数不清的工作,我也觉得辛苦,不明白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从认识了她之后,看着她那慵懒漠然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清泠模样,不知不觉开悟了许多。

我只是凡人一个,自然是做不到她那样洒脱恣意的。

但我最起码也可以选择不让自己活的那么辛苦,可以让自己在忙碌疲惫的生活中看到生命的美。

可以稍微闲下来看一看那云卷云舒,看一看那青山绿水,看一看那花开花落。

亭外大雪不停,整片天地之间恍若只有我们两个人。

天地之大,人何等渺小。

她懒散的躺在躺椅之上,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着米白色。

她一贯是爱穿黑色的。

那双墨眸看向盛开的梅林,白皙的指尖拈着一片梅花花瓣。

白皙细腻的指尖衬着那梅花花瓣,满是旖旎艳绝的美。

惊艳绝伦,风华无双。

这些词汇像是她的专属定制。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她对于这人世间的爱情如何看待。

我一直以为她这样的人,对于这些儿女情爱应该是不屑一顾的。

但那天她的回答却不是那样。

她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情之一事,从来由心由己,真正的情自然是弥足珍贵的。

我默默扬起了笑容。

虽然知道此生并不可能,但听到她并没有对情爱一事轻视,我却是无比开心。

至少虽然不可能,但她应是明白我的心意的。

是的,我从来就不觉得她会发现不了。

尽管我已经是努力掩饰。

她那极强的洞察力,不会发现不了。

但我与她都心知肚明。

不必打破,也没有必要打破。

我只是想和她做一个朋友而已。

闲时相交言谈,饮茶煮酒,赏花观景,便足以。

有时候有些事,不需要挑明。

我与她之间没有丝毫尴尬暧昧,只有平淡宁静的适时自在。

我笑着说道,要是放在小说中,你恐怕就是妥妥的无cp频道了。

她眉梢轻佻,一抹狂放邪肆之意倾然而出,清泠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道,恐怕以我做主角,并不会有多少读者呢。

我与她对视,然后齐齐放声大笑。

畅快淋漓的笑声在这因为大雪而变得苍茫一片的天地之间响起,满是疏狂傲气。

我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以我行商多年的眼光来看,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的性子过于慵懒。

生平最爱恐怕就是睡觉,不喜热闹,又不是简单寻常之人,并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以她做主角,恐怕确实没有吸引读者的地方。

多年的经验这样告诉我自己。

但我自己并不如此认为。

她是何等清绝天下,傲然恣意的人,满身的风华丝毫遮掩不住。

便是那作者只有三分笔力,恐怕都能引得无数人为她折腰。

不过她那话调侃言笑居多,我便也不好意思直接认真反驳。

我们饮酒赏花,好一番闲适乐趣之后便起身离开了亭子。

已经到了十二点,她便直接在我家里吃了午饭。

然后很是自然的,她也直接在我家里睡了下来。

毕竟她每天都要睡午觉,等她到自己家之后恐怕睡意都过去了。

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了。

我很早就为她准备着房间,是一所安静清幽之地,离我住的房间不算近。

等她去睡午觉之后,我也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个小时。

自从和她相识,我也习惯了睡午觉。

等她一觉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家里的阿姨提前就在准备着晚饭。

我们在下了三局棋而我满盘皆输之后便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我便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家。

我自然是想要自己去送她的。

但她拒绝了。

我向来不能拒绝她,正如她的拒绝。

她正要上车的时候,和刚回家的母亲遇上了。

她朝着母亲淡淡颔首,随即便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我自是知晓以她傲然邪肆的性子能对着母亲稍一颔首都是看在了我的面子上。

母亲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我最是明白。

母亲也是被她的风华所摄,如同我,如同这世间的所有凡人一般。

母亲来到书房里,我就明白她要询问什么了。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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