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惊鸿(2 / 2)
如今告诉他们大宗师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不亚于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的剧烈动荡。
临渊收回目光,没有再去看。
既然已经有了杭介讯这个第一人的突破,那么证明此方世界的世界壁垒已经被打破,接下来的时间,陆续都会有能突破的人了。
只不过有些人可能会更艰难。
既然天地之间已经有了灵气,那她这次要做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临渊眼底暗沉,拿着剑的右手随意一甩,沉渊色泽的剑乖乖横在她的身前,剑身轻颤。
万山宗弟子和连曼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虽然疑惑也不敢出声。
临渊骨节如玉的指尖在空气中轻点,如湖光山色之中溅起的美丽涟漪,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兴奋无比的回应着,围绕在她身边眷恋不舍。
凛冽的杀意从剑身泛起,清越的剑鸣自剑身而响,临渊单手结印。
剑身瞬时而动,此地空间仿佛都被划出一道足以割裂时空的裂缝。
刚跑出密道的苍云舟看着空无一人的野外,不由得意一笑。
他作为万山宗的少宗主,自然是知道万山宗的密道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现在不是陆灵的对手是没错,但这不代表他以后也不是陆灵的对手。
等他突破大宗师之位,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至于连曼和那些万山宗弟子……
苍云舟看了一眼远处若隐若现的万山宗的山影,神色看起来有些黯淡。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自欺欺人虚情假意的安慰自己以至于可以让自己毫无心理负担的逃跑。
他刚这么想完,还没有踏出一步,便看到了一把剑,一把携带着凛冽杀意的剑向他而来。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席卷他,苍云舟想跑,想走,想避开。
但完全没有办法,丝毫避不开。
苍云舟最后的视线便是这一片青山,他闭上眼睛,终究是逃不过的。
苍云舟一死,剑便立马把自己洗干净回来了。
剑身高兴的颤着,临渊伸出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开口道:“不错。”
剑身颤抖的更严重了,活像是喝醉了的人颤颤巍巍欲倒不倒的样子。
不过最后还是乖巧的进了剑鞘之中,临渊收起剑,莲步轻动,悠然无比的向着下方而去。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那恣意洒脱的样子都不像是来杀人的。
万山宗弟子和连曼看着临渊的背影,不敢出声,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这是……逃过一劫了?
没有人在乎万山宗此时在想什么。
因为整个江湖,彻底乱了!
大宗师强者自然可以感悟到天地之间的变化,再结合杭介讯的雷劫,如何能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便是这些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自己都震惊不已,纷纷起身向着西北之地而去。
而其余不知道或者不是很明白真相的人不过几天也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整个江湖全都动荡了起来。
大宗师之上竟然还有境界?
这个事实几乎颠覆了所有人的观念,直接以一力破十会击破了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目标。
这些天里整个江湖中的人都有些恍惚,连杀人越货报仇雪恨门派厮杀这种事都少了许多。
因为没有人还有这份心思。
世界观都颠覆了,谁还有心思去整那些事。
临渊坐着马车直接向着西北之地而去,既然杭介讯突破了,那她再怎么说都要送上一份贺礼不是?
随着临渊的马车向着西北之地而去,也有许多人向着西北驶去,各方势力的人马,各门派的掌门,几乎在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全都去了。
不过短短几天,西北这小小的一个兰城,便成了天下目光汇聚之所。
这令本土势力西武殿的人压力山大。
尤其是探查兰城西武殿的殿中人,几乎要晕过去了。
想一想,每天都会看到各种以前或者一生中都看不见的高手前辈,任何一个都可以随意碾死他的存在从他眼皮子底下闪过……
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的酸爽……
探查兰城的西武殿人觉得,如果他再继续下去的话,他非得突发心悸去世不可。
实在是太痛苦了。
所以他向西武殿殿主屈锵东哭爹喊娘,非要换一个岗位不可。
头疼的屈锵东只能同意了,然后的,换了一个人去。
结果可想而知,另一个人也没有坚持住一天便要换。
屈锵东:“……”
他现在头也很疼。
这么多的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高手前辈一个个的出现在兰城这个小城之中,如果稍微出一点事,那后果就大了。
屈锵东觉得不说他们西武殿,恐怕他们这个兰城都会有危险。
也不是说这些前辈高手会把兰城怎么样,毕竟又不是那些茹毛饮血的外邦人,总不能屠城怎么样。
但这些人如果动起手来,就算还有理智,那武道的余波便足以恐怖可怕了。
所以屈锵东这些日子是胆战心惊,连觉都睡不好,生怕出了什么事,头发天天掉。
屈锵东眼底青黑,可见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不少。
所以等临渊刚进兰城便见到了神色憔悴一脸被掏空样子的屈锵东。
临渊嘴角含笑调侃道:“怎么,这是和哪位佳人做了什么春宵苦短的事吗?”
屈锵东看到临渊也是一怔,赶紧行礼道:“拜见前辈。”
随即等听到她的话之后苦笑一声,“前辈说笑了,一个人都睡不着,何谈是和其他人呢。”
临渊自然清楚屈锵东在烦恼什么,实际上这种情况放在哪个地方都能令当地势力感到恐怖。
而屈锵东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属不错了。
临渊这一路进城,兰城并没有因为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就乱起来,百姓们的生活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并没有发生什么足以动荡天下的事。
可以称赞一句了。
临渊倒是有些理解杭介讯为什么要在这里隐居了。
她看着屈锵东眉峰轻挑,漫不经心的道:“放心,都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看不过眼的事。”
这不算安慰,完全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随意至极的话,但却让屈锵东的心放下了不少。
对于前辈的话,便是她说的再如何随意,屈锵东也会下意识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能够让人仰慕崇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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