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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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眉头拧得更紧了,朝着旁边挪了好几步,嫌弃了一脸,又幽怨地看着闻柒,他真的想跟闻柒走。

“小言言~”东陵鸢蹭过去。

这一声,能掐出水来,能滴出蜜来,闻柒承认,她看走眼了,眼前这个扑来扑去的娆敏公主,哪是什么剔透玲珑的人,分明就是勾栏院里的头牌,她想起来了,以前不是把东陵鸢扔进了妓院吗,一定是那个时候学了这一身缠人的本事。

闻柒抖抖一身鸡皮疙瘩,对闪躲不停的慕言投去同情的眼神,摆摆手:“去吧去吧,大晚上的别耽误了良辰美景,你家姨娘我给你救回来,不用太感谢我,真的不用……”

秦宓抱着闻柒就走,闻柒瞧了一眼身后你追我赶的两人,乖乖闭嘴了,她觉得,东陵鸢拐带小笼包任重而道远,至少,暂且东陵鸢应该还比不上一个小笼包,拿闻柒来打比方好了,闻柒起码能抵好几笼包子,哦,右相老大人顶多能抵半个小笼包,不知道老大人知道后会不会泪奔。闻柒又想,她应该不止抵几笼包子吧?诶,突然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错觉。

“不准想别人。”

宓爷,醋了,真酸。

闻柒摇头,不承认:“不敢不敢。”她看了看秦宓冷峻的脸,“你不喜欢慕言?”她记得,爷曾经把长乐殿的小笼包全部扔去天牢喂死囚犯了,由此可见,爷是有多不待见慕言。

秦宓说:“爷只喜欢你。”

好吧,爷不喜欢慕言,爷取向正常。闻柒换了个意思问:“你讨厌慕言?”

秦宓想了想,蹙着眉心,很不愉悦:“爷讨厌所有男子,你身边的尤甚。”他不想一一列举,有点多,燕家就好几个,他的猫儿关不住,他有点不满,真的很讨厌狂蜂浪蝶,想全部剥了。

她身边的尤甚讨厌啊……闻柒眸子一转一转,挺了挺自己平坦的肚子,笑着打趣:“小十八在我肚子里抗议。”

秦宓冷冷督了一眼闻柒的腹,不瘟不火地说了句:“他生出来爷不会揍他。”若他太黏闻柒的话……秦宓深思了。

闻柒无语凝噎了,她觉得,她家爷会揍她儿子的,昨夜十七要缠着她睡,爷就把十七扔出去,听羞花说,十七是哭着睡着的。闻柒有点替十八捏冷汗了。

后面,晋五上前:“爷,慕家公子跟来了。”

闻柒刚要探出脑袋去看,就听见秦宓冰冷冷硬邦邦地说了句:“再去相府放几把火,记得把厨房烧了。”

厨房藏着小笼包爱得最深沉的小笼包。闻柒对宓爷五体投地啊。

是夜,右相府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稀疏的星子染了火光,殷红似血。隔日,胤荣皇后英雄救美的事迹在市井里传得神乎其神,闻者皆疑,只道妖妃从了良,实乃大燕福祉。

英雄救美?燕湘荀听闻,只道了两字:狗屁!

长乐殿里,隔着书案,燕湘荀睨着藤木椅里软若无骨的女子,冷哼一声,道:“什么英雄救美,分明是杀人放火。”他端起茶杯,一口未饮,细细审视闻柒。

闻柒侧了身子,撑着脸,连连称赞:“皇儿果然真知灼见,这等火眼晶晶,本宫深感佩服。”眯眼,像只偷腥的猫,贼兮兮。

燕湘荀毫不给面子:“是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戳中了精髓。嗯,确实,杀人越货才是闻柒的本性,英雄救美?装!

闻柒也不狡辩,大大方方地承认,还笑得醉人:“皇儿英明啊。”

这厮,脸皮真厚。

燕湘荀懒得呛她,鼻腔里哼了一句:“哼,你要声东击西,又何必昭告天下,让文武百官顶着烈日在南城门白等了半日有余,你倒在此逍遥自在。”说着,精致秀气的脸一摆,没个好脸色。

这一腔的幽怨哟!闻柒寻思着:“你去接我了?”

燕湘荀刚到嘴的一口茶还没品,便囫囵吞了,呛了几声,脸生生憋红了,他薄怒:“本王没那么闲。”神色,越发气急败坏。

这是欲盖弥彰?这口是心非的孩子,一撒谎就红耳根子。

闻柒瞧了瞧某人的耳根,笑了笑,也不拆穿,点点头,一脸苟同:“嗯,皇儿不闲,是本宫闲的蛋疼,夜半三更杀人放火,青天白日劳民伤财。”她一番痛心疾首的总结过后,深深一声感叹,“诶!本宫闲得蛋都碎了。”

燕湘荀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如何一个女子开口闭口便是蛋疼蛋碎?可有半分羞涩忸怩?脸皮真厚!

燕湘荀清咳了一声,正色:“娆姜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娆敏又有何用?”抬眸,深深看了闻柒一眼,眸光灼亮,有些逼视。

果然,常湘王殿下火眼晶晶啊,终是让他瞧出了端倪。

闻柒眸子一溜,灵光一闪,她一屁股坐起来,顿时就慷慨激昂了:“你是不知道,娆姜那个蛇蝎女人,居然贪图我家慕小笼包的美色,奈何娆敏与小笼包日久生情,不顾世俗互许情衷海誓山盟,于是乎,两女一男落花流水痴男怨女,终是风月惹了祸,姐妹反目,棒打鸳鸯。”越说越激动,她挽了一把袖子,一脚踩在藤木椅上,说得豪气云天,激动人心,手舞足蹈着,“最过分的是娆姜她竟杀人灭口,强抢良家美男!欲行这等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勾当,简直天理难容!本宫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免徒增怨偶。”说到这,闻柒深深吸了一口气,拂了拂衣衫,坐端正了,看着燕湘荀,一本正经地问,“你说,本宫能坐视不理吗?本宫良心过不去啊!是吧?”

巧舌如簧,妙语连珠,毫无漏洞,她真能编,真能扯!怕是不知情的人便要被她这般慷慨陈词给骗了去。

十句话,十句谎话!燕湘荀嗤了一声:“胡言乱语!”放下茶杯,燕湘荀专注地盯着闻柒的眸,他问,“闻柒,你嘴里可还有真话?”

真话?当然有!

闻柒虚晃一脚踢过去,拉下脸,一声河东狮吼:“燕湘荀你丫的真欠抽,老娘才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你娘的就给我罢朝,活腻歪了!?”

这是真话!绝对不掺假!通常,闻柒骂脏时,都是玩真的,绝对让人招架不住。

燕湘荀有些招架不住了,绷着张秀气的脸,压着声:“你不是回来了吗?当然得你去当朝。”语气,少了几分底气。

闻柒炸毛,劈头盖脸地吼:“春宵苦短不懂?醉生梦死不懂?老娘是那种会抱着美人坐怀不乱的人吗?”

燕湘荀突然觉得,闻柒还是扯谎时温顺乖巧,招人喜欢。他俊脸有些青,不冷不热地吐了一句:“也不怕精尽人亡。”

这语气,真丫的酸。闻柒挑挑眉毛:“你羡慕嫉妒?”她哈哈大笑,赤果果地取笑,还有一股子不知哪来的得意。

燕湘荀抬眸,深深凝眸,道:“是!”说得果敢,毫不犹豫。

闻柒脸上的笑瞬间僵化。他对她,越发毫不掩饰,近乎固执的情深。

闻柒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想插科打诨来着,只是对着那双灼灼深邃的眸子,闪躲不去,掩藏也变得拙劣,她无力,认真了神色:“燕湘荀,我十句话里有九句话在唬你,你不用句句都那么诚实,我会良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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