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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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眸子安静地垂着,只道:“我要他们死。”

“有备而来,仍强攻硬碰,愚不可及!”

闻柒狠狠把他拽回来,疼得倒抽一口气,慕言立马乖乖不动了,伸手,去揉闻柒的手臂的伤口:“他们伤了你,必须死。”

像个执拗的孩子,理所当然地想要为了闻柒任性而为。

“不准,不然不——”不给小笼包!

“不要包子。”

慕小笼包第一次不听闻柒的话,闻柒一时哑口无言。

“闻柒。”燕湘荀捡起那沾血的匕首,“你在这别出去,我们两出去引开城下的人马,然后找机会离开,你不要回来,去找援兵。”

慕言点头,觉得这碍眼的男人顺眼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闻柒翻白眼,这两厮,都是活雷锋吗?不过,她是那种不讲义气苟且偷生的人吗?当然不是!再说,她真心觉得,这两厮撑不到援兵回来,要真有个三长两短……

心塞,她的良心开始闹腾了,一定是刚才毒血放多了,不然脑袋抽风了,她居然于心不忍。

闻柒拍拍胸脯:“你们先撤,我顶着!”

活雷锋有木有?可是那两厮,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闻柒胸闷:“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有你们毛事,留下来当靶子吗?我还嫌你们碍脚,立刻马上给我滚!”

她总是这样,一边护犊子一边扯犊子。

燕湘荀很坚决:“除非本王死。”

慕言很认真:“闻柒,不许任性。”

擦,敢情是她太任性,挡人死路了。她是真的很不想管这两厮的死活,只是……娘的,心塞得太坑爹。耐着性子,她最后问:“一句话,滚不滚?”

不支声是吧?不滚是吧?闻柒嘿嘿一笑:“那好,我滚,你们过来扶我起来。”

一左一右,很听话。

闻柒两手一伸,用力一拽:“乖,别动。”眸子骤然一红,摄出一簇魅人的蛊,她低语,“黄雀在后,城墙大乱,援兵速来。”

眸子,摄人心魂。

字字,萦绕耳边,不散,不绝,绕人心神,乱人心智。

闻柒接过匕首,紧握,她轻言:“乖,听话,右转。”伸手,狠狠一推,“走!”

一个字落,她站起,朝左,与右侧之人,分道扬镳……

几乎下一秒,城墙之下,有人一声令下:“攻!”

一时间,漫天箭雨,铺天盖地,朝着一个方向。果然,她料准了,这九章王背后的黄雀,是冲着她而来,这座城墙,只能她一个人来守。

“弓箭手,再放!”

“朝左!”城下,不断令下,“快!”

快!确实,这漫天的箭,密不透风,她飞檐走壁左躲右善,拼的不过这一个字:快!

朝着左边,她快如疾风,一个翻滚,从墙沿上跳下,她重重喘气,耳边,是刀剑摩擦的声响,越发近了。

这五十米高墙,总归是挡不住城下大军,左侧,气息渐进。闻柒拾起地上那淬过毒的箭矢,一个左空翻,箭尖擦过耳边,毫不犹豫,置出手中箭矢,狠狠地,刺破了空气。

“咚——咚——咚——咚——咚!”

五声重响后,尸体横出,不多不少,五具,每具咽喉处,渗着黑血,伤口极细。

不过一支箭,一招,五人毙命,这般手段……

刚从城墙下爬上来的男人吓得手一软,弦上的箭矢落了,忽而,一双凉凉的手擒住了咽喉。

“别动。”

男人手中的弓箭落地,浑身发抖,脖间的手微凉,指尖细滑,缠上了咽喉骨,闻柒道:“说!何方人马?”

毋庸置疑,她只需要微微动动手指,便能取命。

男人满头冷汗:“姬、姬国公府。”

意料之中,她菱唇微启:“这群活腻了的龟孙子。”

“绕、饶命。”男人浑身哆嗦,一双眸子瞳孔放大,全是兢惧,“饶命,饶命。”

饶命?战场上,给敌人活路,便是给自己死路,不,她从不会心慈手软,闻柒轻轻笑着:“放心。”手指下移一分,她说,“不疼的。”

随即一声:“咔嚓!”

男人睁大眼,咽喉骨断裂,头一歪,再无声息,死,未能合眼。

下一秒,右侧,敌军临近。嗯,一大波龟孙子正在来袭。

闻柒环顾,这城墙之上,唯有高低凸起的墙围,无处可躲,城墙之下,又有千军万马,不能硬拼,不能逃离,那么……她一脚将刚冒出头的男人踢下去,夺了绳索,缠绕在腰间,一手持匕首,一手持绳索的倒钩,扯嘴一笑:“哼,本姑奶奶今日便让你们瞧瞧,什么叫游击战。”

左手出,绳索倒挂城墙,她纵身越过墙围,飞檐走壁,出手,招招锁喉,沿着城墙,十米之内,不见半点血腥,尸体横飞。

然,忽而箭矢飞来,她右手一拉,收了绳索,一个纵身,跃进墙围之下,隐没不见。

以少对多,唯有游击,胜在出其不意。

闻柒蹭了蹭鼻子,哼哼:“小样!”随即,一脚踢开前方两个战将,待到惊动大批人马,她手中绳索已出,跃下了城墙。

一座城墙,一个人,城下千军万马,这,是闻柒一个人的战场。

今夜,未央,血色格外妖娆。

苏国公府,人影匆匆,慌促而来,蒙面男人伏于苏国公前,道:“国公爷,是燕都城外大乱。”

苏国公难掩激奋:“快说,探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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