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啊祸水啊(2 / 2)
比不上您老人家!腹诽完,林小贱又说:“太医又说常广王身上的伤虽重,可还不至于昏迷至久,真正的原因是常广王中毒了。”
果然,果断又狠绝,这才是秦宓。闻柒拧着眉,托着下巴:“难道是蛇毒?”
林小贱点头:“常广王身上确实有小白大人的牙印。”
好你个秦宓啊,用人家窝里的嘴,反咬人一口!绝,真绝!闻柒眯着眼:“然后呢?”
“宫人便说前些日子皇后给常湘殿送了个美人,唤作西秀,那西秀姑娘原是常广王宫中的近侍,常广王殿下还没尝鲜呢,居然让常湘王殿下赏赐给了太监做对食,常广王实属气不过,这才与常湘王打了起来。”林小贱嘘吁不已,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位爷都知道,想来这燕宫都被那位爷捏在了手心。
“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闻柒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眉眼上挑,尽是趣味,“皇帝老头怎么说?”
“皇上多少忌惮元妃和凌国公府,常广王又是个十足的纨绔,只是太子殿下那也要个交代,皇上便下旨将常湘王押去天灵池,让天灵池的寒气好好洗洗常湘王一身气焰,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没伤筋动骨也有的受了。”
天灵池的水,至寒,专用来惩治大燕犯了过的皇家子嗣,要不了命,就是吃些苦头。诶,常湘王也是遭罪啊,这窗外,寒风大作的。
秦宓这手,也是出得狠啊。
闻柒撑着脸,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林小贱瞅瞅窗外:“主子,您在看什么?”
外头,风刮得更嚣张了,冷风瑟瑟,这深冬,越发冷了。
“我在看,”闻柒眨巴眨巴眼,扣着茶杯,捏了块糕点,任茶凉,她笑笑,“这天什么时候下雪。”
诶?这是盼着人常湘王受罪?要不要幸灾乐祸得这么明显。林小贱摇头,替前主子抹同情泪。
“羞花啊。”
哟,这阴森森的语调,真真毛骨悚然,每每这姑奶奶如此,那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林小贱心肝一抖:“奴,奴才在。”
一条腿搭上了案桌,闻柒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膝盖,幽幽问道:“知道常广王的胳膊是谁踢断的吗?”
您老啊!
林小贱缩缩脖子:“知、知道。”
闻柒挑挑眉,嘴角一勾:“你说说。”
说?能说吗?敢说吗?林小贱支吾了好半天:“常,常湘王。”诶,揣着聪明装糊涂,他容易吗?万事通神马的都是屁,在这姑奶奶跟前,就一龟孙子。
闻柒打了个响指,笑得春花灿烂:“回答正确,有奖哦。”
林小贱抹汗:“奴才不敢。”
她眨眨眼,眸中透着狡邪的光,狐狸一般:“厨房里温着一锅鹿血炖牛鞭,乖,去喝干净了,今天净身房的迟公公还跟我说先天不足,要以形补形呢。”挑挑眉,坏坏模样。
先天不足,以形补形……
八个字,林小贱的死穴,谁会知道,这伺候宫妃净身沐浴的近侍内侍是个伪宦官。
天知地知林小贱知,哦,姑奶奶知。蛇打七寸,这位主子拿捏得如此精准,自此,他做牛做马万死不辞!绝啊!
林小贱哭了:“奴才,”重重一跪,“谢主隆恩。”这一锅鹿血炖牛鞭下了肚,那宝贝蛋不废,也要残了。
若论无良,此人称二,谁敢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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