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 第118节(1 / 2)
爱德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嘴唇已经被激烈的一吻堵住了。
当那绿色的长裙连同紧身胸衣一起落在地板上时,爱德华终于认命地躺在了写字台上,于是在象征性地防御了片刻之后,英格兰又一次门户大开。
一个小时之后,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我们要准备起航了,大人。”霍金斯船长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知道了。”罗伯特一边说着,一边为爱德华系上背上的系带。
爱德华感到自己的腰几乎都要被折断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身体展现出了令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柔韧性。他感到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那写字台和地板粗糙而坚硬的表面想必给他的背上留下了不少的淤青。
“我有点后悔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罗伯特一眼,“昨晚我就不应该来。”
罗伯特完成了最后的一个蝴蝶结,“您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他做作地捂着自己的心脏,“您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您其实一点也不后悔呢?”
国王轻轻咳嗽了好几下,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惜这里不方便沐浴。”
“您的裙子很厚,没人看得见什么的。”罗伯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这次我真的要走了。”国王叹了一口气,反手抱住了罗伯特的脖子。
“我期待着回到您身边的那一天。”罗伯特把玩着国王的一缕头发,“到那时我们再尝试一些新的,您看怎么样?”
“我看你的脑子是彻底坏掉了。”国王冷哼一声。
“怎么样,陛下?答应我,那么我就尽快回来,因为我知道有什么样的奖赏在等待着我。”
“如果我不答应呢?难道你就留在西班牙了吗?”
“那我也会尽快回来的。”罗伯特的目光在昏沉沉的房间里显得分外灼人,“因为我知道,陛下在有的时候,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
爱德华直勾勾的盯着罗伯特的眼睛,突然他大笑了起来,然而大颗的泪珠却随着笑声一起,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向下滴落。
他狠狠的咬住罗伯特的嘴唇,血的滋味在他的舌尖化开。
国王浑身颤抖着,拉了拉罗伯特的手,重新给自己带上了面纱。
“我送你上去。”罗伯特说道。
“不。”国王摇了摇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不然那些水手们又会开始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国王提起裙摆,拉开了房门。
“那么,再见了。”他朝着罗伯特点了点头,随即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梯,消失在罗伯特的眼前。
罗伯特怔忡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过了许久,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爱德华回到甲板上,霍金斯船长正在那里等候着他,他的态度看上去比起之前恭敬了许多,很显然某些念头刚才在他的脑子里成形了。
他朝着爱德华深鞠一躬,“我扶您下去。”
爱德华摇了摇头,他朝着船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不管您以为您今天看到了什么,那都只是您的错觉,明白吗?”
船长把自己的腰弯的更低了。
国王沿着舷梯离开了大船,舷梯依旧和刚才一样摇摇晃晃,然而爱德华的脚步却变得越来越稳当。
他登上小船,走到船尾坐下。
小船从大船的舷侧离去了。
正逐渐由金色变为红色的太阳,正朝着水平面沉去,那粼粼的波光染上了红日的光芒,看上去犹如跳动的火焰,正在水面上燃烧。
”俄里翁“号张开中间桅杆上的主帆,船首的三角帆和后桅杆上的尾帆,渐渐朝着河口的方向驶去。
小船没过多久,就在爱德华刚刚登船的地方靠了岸。
庞森比已经带着马车在那里等候了,一看到爱德华上岸,他立即迎上前来。
“回宫吗,陛下?”他扶着国王登上了马车。
“不,去海关大楼。”爱德华命令道。
海关大楼位于市中心的广场上,马车用了五分钟就抵达了那里。
庞森比跟在国王的身后,两个人一道登上了海关大楼的钟楼,那里是整座城市的最高点。
国王站在钟楼的边缘,他的目光向远处搜寻着那艘载着罗伯特驶向浩瀚的大西洋的大船。
他静静地注视着那高耸的桅杆和巨大的船体变得越来越渺小,直到一个小时之后,那艘船终于化作远方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彻底融入到初起的夜雾当中。
第五幕 海神的冠冕
第157章 私掠船
1556年7月,大西洋上,亚速尔群岛以西五百海里处。
“圣埃斯特班”号和“阿托卡夫人”号这两艘大帆船,从哈瓦那起航已经有将近二十天了。这两艘船从墨西哥的韦拉克鲁兹起航,在哈瓦那经停之后,开启了横穿大西洋的旅程,而这次航行的目的地则是西班牙本土的塞维利亚港。
在那个时代,常有人将一艘西班牙大帆船比作一座中世纪的城堡。这样的类比不无合理之处,在地中海上进行的海战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一艘大帆船就如同坚固的城堡一样,抵挡着四周围上来的数十艘土耳其帆船的围攻,却丝毫也不落下风。位于船尾高大的艉楼,就是这座城堡的瞭望塔。用来操纵船只的舵轮就设置在这里,而当受到袭击时,火枪手和弓箭手也会从艉楼上居高临下地向试图登船的敌人发射铅弹和弩箭。
路易斯·德·巴赞男爵出身于海军世家,此刻他正站在“圣埃斯特班”号的艉楼上,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地平线。男爵的脸被热带的阳光晒的黝黑,皮肤也因为盐分的侵蚀而显得粗糙不平,这位年届四十岁的老航海家,曾经指挥着他的船探索过美洲和加勒比的许多港口,也曾经多次穿越过大西洋,然而这一次他却显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忧心忡忡,那张平日里就不苟言笑的脸,自从这只小小的船队驶出哈瓦那港之后,上面的线条就从来没有舒展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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