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离婚不是在胡闹 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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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伸手摸出香烟盒,慢慢抖了一根抽起来。

吞云吐雾间,他一直是看着姜眠,看着这张令他感觉到很陌生的脸,好陌生的轮廓、陌生的眼睛、陌生的鼻梁、陌生的嘴角线条,无处不陌生,陌生地好像他从未仔细看过她的脸一样。

他明明仔仔细细看过的,但记性越来越差了。

姜眠面无表情,眼角余光瞟见谢父冲过来,高举钥匙做出一副要抛向山底的姿势。

谢父投鼠忌器,只能按捺着暴脾气,厉声道:“把钥匙给我!你这个疯子!”

他不像谢珃了解姜眠,只觉得姜眠越来越疯。

“我会要求法院改判,不能让子奇跟着你这种妈!”

“跟着我这种神经病,总比跟着你们这种杀人犯好吧?”

“姜眠,就凭你这种作态,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翻脸成仇,更别说外面还有多少仇人!再说了,警察都定案是你们自己开车出事,纯属意外,你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是想再借机再勒索谢家吗?”

“我跟你们生活了五年,就算是条狗都有几分感情,但是你还雇凶害我?谢董,你是不是觉得有你们谢家血缘的人才算人,其他人都是畜生,必须任骑任骂才算正常。”

……

可惜姜眠的指控,只能换来谢父不屑的评价:“神经病,反正我什么都没做过。”

姜眠自嘲道:“还真是!我这时候居然还跟你这种人讲道理,确实是脑子有病。像你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承认雇凶?”

谢父眼神快速扫视姜眠一眼上下,“带着录音设备想套话我、陷害我?”

姜眠摊手。这种伎俩用多就废了,更何况想用来对付谢父这种老狐狸?

不过谢父可不信。

一个是前妻,一个是父亲,他们越是争吵越显得谢珃的不堪。

他终于跳出来:“你们不要再吵了!”身为旁观者,谢珃从谢父眼神看到心虚,就算内心再震惊也必须压制下去,绝不能让某些东西继续深究了。

谢珃长叹一声,看着姜眠,冷漠的神色里带了些恳求:“你把账都算到我头上,开什么条件都行。”

谁知姜眠却是残忍地觑去一眼:“你是心虚吗?”

“不是。”谢珃否定过快,意识不妥又赶紧慢声解释:“我只是感到抱歉。如果不是我一错再错,我们就不会离婚,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事。”

呵呵,姜眠闻言直想发笑。因为谢珃所谓的“坦诚认错”,明显就是怕她追查而已。

谢父也意识到同样问题,谢珃到底是年轻气盛,自负到不屑也不善于伪装。他喝止谢珃接下来的话,哼道:“我们有什么好心虚?谢珃,是她自己心思不正,看谁都不正。”

姜眠顿时半讽刺地怼回去, “……说多错多,做贼心虚的是你。”

眼见两人又要再度撕咬,谢珃蓦然伸手拉住姜眠,却被她狠狠甩开,但不知何故,他仍不断伸手去拉姜眠、被拒绝,如此反复,惹得谢父实在是看不过眼,直接拽回他甩了一巴掌,“够了!你到现在还只想顾着她?”

“爸。”谢珃舔着嘴角被煽出的血,以姜眠听不见的语音对谢父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不明白我想顾着的是你吗?是你小觑了姜眠!我当初自以为没做什么都能被她剥掉几层皮,更何况现在你是……”话戛然而止,但不言而喻。

“我的好儿子——”谢父伸手抚着他微微红肿的脸,又再重重拍了两下,端着教诲的口吻:“如果你这回是真心顾着我,那没必要。你现在不仅说多错多,还做多错多。她不可能找到证据……”

就算在亲生儿子面前被捅破,谢父也是谨慎地:“……你这种示弱只会被当成认罪,让她自以为掌握了真相再没完没了地骚扰我们。”

谢珃顿了顿,“爸,你真的确定?”

谢父点头,无所畏惧。

但谢珃皱紧眉头:“也能确定子奇相信不是你雇凶杀他母亲?如果你还想要回子奇,那就想想他日后长大懂事,知道我们成人间的所有纠葛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双方闹得有多凶,日后他就有多为难!”

谢父顿了下,只有殃及幼小的谢子奇才能露出一丝迟疑与犹豫,毕竟他要的不仅仅是谢家血脉,还要是忠诚于谢家的优秀血脉。

谢珃直话直说:“爸,如果非要让子奇在我们跟姜眠之间二选一,你猜他会选择谁?”

谢父下意识觑向姜眠,然后眼神浸满恶意,自然是选跟他们有仇的姜眠!而且子奇夹在两者之间,跟姜眠这种妈朝夕相对,谁知道她日常会给孩子灌输什么离心背谢的思想?

谢父自问可以让一步,但是,“我可以不找她麻烦,可你保证不了她。另外,你自有主张,我早就管不了,我就只要孙子,这个孙子可以是子奇也可以是别人,但必须是亲的。 ”

“爸,你别在这种时候还逼我!”

“我逼你?我也是为了你好,更为了我们谢家好。你仗着年轻就肆意妄为,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妈?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为什么对血缘关系这么执着?但凡你还记得是谁生你养你,就别让我跟你妈俩老死了都没孙子送终!”

“……”这个道德枷锁,可真沉重呀。

谢珃实在是不擅长辩驳,觉得自己突然间里外不是人了。

他烦躁地猛抽烟,但嫌不够,于是背过身抹了把脸,再转回来的时候突然间狠狠踢了旁车一脚,歇斯底里地暴吼,“啊!”

谢父愣了下,终究是心疼地想阻止他。

但谢珃急需发泄,因为他积累着各种怨怼跟无奈,忍无可忍,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对于姜眠,他早就明白破镜难重圆。可是谢父不信。

对于谢父,他以前不信但现在不得不确定就是父亲干的买凶事。可是姜眠不信。

谢珃夹在中间,一个是生父,一个是他曾经的妻子、是他有且仅有的儿子母亲,他不敢用对付外人那种方式来对于他俩任何一个,所以只能暴躁发泄,以至于现在成了全场最疯的疯子!

..

姜眠无动于衷地瞅着他这副模样。

她对谢珃已经没有感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同情。

但谢父还不想做双亏生意,他生怕赔了孙子又损个儿子,即便是装也要装出退让的态度, “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爸不逼你……”谢珃还真的安静下来,显然他要的也是两人有谁能够为他稍微退让下。

谢珃扭头看向姜眠,眼神瞬间清明。现在的姜眠于他而言,就只能一个谈判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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