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杀人诛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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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笑得阴恻恻的,暗藏阴谋算计,怵人得很,庄婉卿莫名的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人汗毛倒竖,忽然庆幸她和晏景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论心机她肯定斗不过晏景舟,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回道:“从另一个角度说,他的确没让你失望。”

所谓杀人诛心,一个人最在意什么,就用什么来对付这个人,使这个人心灵上受到双重的重创,这个比直接给对方一刀还要折磨人。

冯氏既然能为了得到晏宏宇,不惜沾上人命,可见冯氏真的很爱晏宏宇,眼见就要与心爱的丈夫和好如初了,最后希望破灭,还要被丈夫所冷落、斥责,甚至厌恶憎恨,这简直就是在用刀子扎冯氏心房最柔软的部位。

明明后宅斗争是女人玩的把戏,晏景舟一个男子还玩得那么顺溜,她作为女子也甘拜下风。

须臾,晏景舟淡淡道:“其实,他还可以对冯氏再宽容些。”

庄婉卿蹙起眉头,白了他一眼,道:“你爹对冯氏还不够宽容?你这个嫡长子都险些让她毁了,到了现在也只是冷落她,尚未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就连夺她的中馈之权,也不是马上夺去,而是等我们回府再夺。”

晏景舟莞尔而笑,语气平缓,不疾不徐道:“以前我是恼他如此偏袒冯氏母子三人,如今我却觉得他还不够偏袒那母子仨。这人嘛,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狠。”

庄婉卿微怔,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见他脸带浅笑,眼神淡淡的,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的青年,她越发清楚地知道,晏景舟不但是个城府深有计谋的,还是个手段狠厉的,以前跟她都是小打小闹,又或者是闲来无事来逗她寻开心。

倏然间,她心情就越发微妙了,真的就只有她在认真对付人家,人家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看似在让着她,实则就跟逗猫玩儿似的,把猫儿逗得炸了毛就收手,真是贱兮兮的。

晏景舟忽然感受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刚抬头就对上她愠怒的目光,不由怔了下,疑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吧?”

庄婉卿不咸不淡道:“你最近是没有得罪我,可是你以前不是在得罪我,就是在得罪我的路上。”

晏景舟愕然失语。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方才都在说他继母的事,怎的忽然就把火烧到他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须臾,他好气又好笑:“你以前也经常气我,动不动拧我耳朵,还打过我,我都没同你计较,你竟然还跟我翻起旧账?”

“晏景舟,你还敢跟我提以前?”庄婉卿恶狠狠地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想的!”

晏景舟一脸懵:“……???”

他以前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没想什么,这丫头就知道了?

庄婉卿将手中的信纸拍在他身上,气闷道:“你身边又不是没人了,男的女的老的幼的皆有,再不济还有冯氏母子仨,做什么把别人当猴耍?”

晏景舟压根没听懂庄婉卿在说什么,无辜极了,他什么时候把别人当猴耍了?眼神怪异地睨着她,问:“庄婉卿,你好端端的胡言乱语什么,莫不是脑子被驴给踢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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