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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叶辞而言这种体验相当陌生,所以他不懂
有一种难受,叫做情动,叫做yu望。
他什么都不懂,甚至没意识到他已被霍听澜勾引出了yu望,他太羞了,只想回到正常的状态。
更难受了,别叶辞忍不下去了,钳住霍听澜的手腕掰到一旁,咬牙做出强硬姿态,都二,二十分钟了,您不能说,说话不算数。
第十八章
霍听澜流露出罕见的强硬, 悍然地,与叶辞较着劲儿,用掌心再次覆住他的腹部。
叶辞太瘦了, 腰腹窄窄一条, 仿佛在诱他去握, 引他作恶。
知道你肚子里是什么吗?
他嗓子哑得厉害。
指尖传来柔腻感。
因Omega发育, 叶辞原本劲瘦紧绷、块垒清晰的腹部覆上了极薄的一层脂肪。
用眼睛看, 恐怕看不出,可温滑如羊脂的触感不会骗人, 与肌肉的坚韧感同时存在
如软腻的丝绒缠裹住金石。
简直要命了。
这时,因为腹部腔体受到刺激,香子兰的甜味倏地更浓了。
他心爱的Omega正在似懂非懂地悸动着, 渴望着他。
这个认知使霍听澜西服包裹下的手臂亢奋得发抖,英挺的鼻梁见了汗, 连嘴唇、眼球,都仿佛被一拱一拱涌入的热血激荡着,与心脏同步律动。
肚子里是,是胃。叶辞不敢直视心中骇人的猜测,只语无伦次地, 掰霍听澜的手。一急, 手劲失了轻重, 在霍听澜青筋浮凸的腕子上生生印下几道红白交错的指痕, 猫抓似的, 霍叔叔,放, 放开我一下
忽然, 腹中痉挛般一抽一缩。
那滋味异样, 难以言说,但伴随巨大的羞耻感,叶辞气息战抖,清亮的嗓子隐隐发哑:放开!
他像只被猛兽叼回巢穴,舐弄得口水淋漓的狼狈幼猫,惊惶又可怜,绒毛打着绺儿,就快要应激了。
无论是精神状态,超量分泌信息素的腺体,体力,还是其他他都已濒临极限。
况且,那尚未分化完全的稚嫩Omega腺体能否承受住A 级Alpha的一咬,也需要打个问号。
不能更进一步了。
叶辞承受不住。
今晚他已索取得够多了。
霍听澜眼带血丝,下颌绷起凌厉的锐度,死死盯着叶辞。岌岌可危的理智与Alpha的恶劣本能绞拧着,他像头垂涎鲜肉的猛虎,馋极了,饿慌了,却攥起拳,收敛起狂乱灼人的情绪,缓缓松脱钳制,任由他的Omega逃命般挣脱他的怀抱,远远躲开他,忍受着饥渴与失落带来的,对Alpha而言无异于精神鞭笞的痛苦。
叶辞用空调被把自己裹成了个蛹,单漏出一只手捏着手机。
他瞥了下时间,合上眼。
明天周一,一上午的数理化,脑子要转得烧起来了,不精神点儿哪行。
他企图强行入睡,可眉眼不自觉地紧蹙着,脸蛋团得像枚十八个褶的包子。
几分钟后,叶辞气馁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脸都酸了。
02:37。
计算了一下剩余的睡眠时间,更睡不着了。
从书房逃回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他蹲在露台抽空了一包烟,抽得腿都发飘了,心脏的搏动仍不见减缓,擂得他心口疼。
霍听澜没再找他,他也不敢主动去问。
腹部残留着错觉,霍听澜掌心的热气好像仍在滚滚地烘着他。
叶辞焦躁地一翻身,脸蛋全埋进枕头里,耳朵红红的,黑发乱翘,不知在被窝里蹭过多少个来回了。
他是跑出来了,不跑不行,今天晚上的霍听澜太不对劲了。
不对劲他能理解,毕竟Alpha易感期时多少会有些身不由己,尤其是高阶Alpha,失控不稀奇,再强的意志力也是有极限的。
可是霍叔叔那会儿也确实怎么说都,都有些过分了
叶辞扯住被沿,往上一拽,狠狠裹住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乱纷纷的思绪一网打尽。
过分归过分。
离开书房的那一刻他竟没生出多少逃出生天的侥幸,更多的是担忧和内疚。
当时他跑得急,后来想想,霍听澜当时的模样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到底是哪不对劲?
叶辞努力回忆。
浮现于脑海中的却只有一截被他攥出指印的手腕,与一双癫狂又竭力克制的黑眼瞳。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就算他不那么死命地挣,霍听澜也不会做更多了。
叶辞抓了把头发,一脚踹飞空调被,下地穿鞋。
不去看一眼,他良心刺痛。
走廊墙壁的枝形壁灯亮着,拢着一团团柔和的光晕。
霍听澜的卧房门虚掩着,露出一条漆黑的狭缝,不像里面睡了人的样子。
叶辞犹豫了下,也难说是更悬心了还是暂时松了口气,悄没声地把门缝推大了些,走进两步,朝床的方向张望。
壁灯的光线寻隙透了进去。
那张尺寸大得多少有些没必要的床上狼藉一片,石墨色的绸缎床单与薄被翻绞得像条两烂毛巾,好像还破了几处,像是躺在这上面的人忽然发了狂。床头柜上有一支撅成两截的空注射器,还或躺或立着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瓶和药盒,有一瓶没拧盖子,小白药片洒了一地,瓶身怪异地瘪着,好像打开它的人已经失常到控制不住手劲。
还说不让他乱吃药
就这场面看起来也不像正常吃药。
鼻梁蓦地酸胀,胀得生疼,叶辞拔腿奔向一楼。
一楼,何叔的管家房也空着,房门大敞,床上被掀着,一看就是睡到一半有急事出去了。
霍宅太大了,叶辞漫无目的地挨扇门推开查看,先后给霍听澜和何叔拨去两通电话,两个号码竟都不在服务区。
医院的信号会这么差吗?
叶辞蹙眉。
他知道有时高阶Alpha为避免在易感期失控伤人,会在理智尚存时请别人帮忙将自己锁起来。
他还是Alpha时,有几次易感期发作得特别严重,就被叶红君锁进老房子的厕所里过,有一次狂躁得把门都踹烂了。
霍叔叔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个安全屋
叶辞扭头朝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跑去。
果然,楼梯灯亮着,他下到一半,正巧撞见从转角处走上来的何叔,那张向来恭谨有礼、高度职业化的脸上正流露出罕见的忐忑。
霍,霍叔叔在下面吗?叶辞跑得微微发喘。
何叔一愣,他得了吩咐要遮掩这事,本来计划说霍先生这几天要去专门的医疗机构疗养,没料到在地下室让人堵个正着。眼下这情形,硬要说霍先生没在家,那和糊弄傻子没两样。他干笑了下,顾左右而言他:这叶少这么晚还没睡哪,早晨六点半就得叫您起床了,不然您先
那就,就是在了。叶辞下定结论,灵巧地从何叔身侧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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