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左诺以蹙眉,来不及问原因,就被推下了床,头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一阵晕眩传来,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外面了,试着开门却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左诺以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前,摸着后脑的伤口,低低的嘶了一声。
真疼。
顾时初在房间里兵荒马乱,坐在床上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措。
半晌后,她突然下了床,把床头的药物和关于孕期的书籍放好,然后把柜子里的刚买回来的孕妇装收回角落,做好一切后还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生怕遗留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她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呢?家里那么多蛛丝马迹,左诺以会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
顾时初崩溃地坐在床尾,有些欲哭无泪。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左诺以,想到这样的事猝不及防让别人发现,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糟糕的心情。
想到左诺以还在门外,顾时初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用力深呼吸好几次后终于平复了一次。
临出去之前,她又一次确认没有关于孕期的一切东西才敢打开房间门,可眼神接触到站在门的左诺以时又是一阵心虚。
左诺以头已经不那么痛了,可看见顾时初一脸防备的样子,她又往后摸去,一脸痛苦道:好疼。
顾时初刚才光顾着担心秘密被发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左诺以撞到柜子的细节,听她喊痛,脸上立即染上担扰的色彩,怎么了?
左诺以本想装装可怜,却万万没想到顾时初竟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撞了东西,顿时就有些酸了,反问她,你刚才怎么了?
顾时初吓得结巴,没没有呀。
左诺以怀疑的眯起眼。
顾时初说谎的时候总是习惯低下头,再结合她刚才的反应,左诺以好像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番。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顾时初吓得猛的摇头,怕她不信似的,恨不得要把头给摇断,没有!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
顾时初似笑非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表情突然变得忧伤,轻声说:我发现我们的婚姻真的很脆弱,你不爱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真正发生什么事只能逃避。
不过也对,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在情急之下才有的,彼此都不了解。
如果你现在还想离婚
左诺以停住了,看着顾时初要哭的表情,立即就心软了。
她忍着过去抱住顾时初的冲动,苦笑着低头,两边的垂落的发丝正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刚好遮住了左诺以脸上快速掠过的精光。
顾时初用力吸了口气,当初她说出离婚的时候大概是太伤心了,感受不是特别深,现在换着左诺以说,心脏就痛得一钝一钝的,难受得想哭。
左诺以敛去精光又快速换上难过的表情,抬眼看水顾时初竟然真的哭了,肉肉的脸挂着大颗颗的泪珠,像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似的,她一下子就心软了,也不再逗她,上前把人抱住。
她柔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哭什么?
顾时初哽咽了一下,一动不动地任左诺以抱着。
她以为左诺以来找自己是为了挽留她们的婚姻,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说离婚。
情绪又一次崩溃,顾时初哭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停下,反而越哭越大声,以至于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肚子,埋在左诺以怀里放肆大哭。
左诺以后悔极了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无论此时说什么顾时初都听不进去,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等她哭累了,左诺以把人扶到沙发坐下,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这么可爱的脸怎么都哭花了。
顾时初哭得打嗝,心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哭一哭吗?
平静的日子还没满两个月,顾时初好不容易稍微平静的心态又一次被搅乱,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宝宝。
医院说她虽然有好转,但依然不能轻视,所以偶尔还得吃药,今天情绪变动这么大,大概是又复发了吧。
顾时初想到团子,表情一顿,深呼吸吐气,尽量让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偏头看向左诺以,你刚才说离婚是不是真心的?
不是。左诺以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说说。
说说!顾时初恼羞,一股怒气不打一处来,加重声音骂道:只是说说,好不好玩?
虽然是她先提的,但她感觉左诺以总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很难过,好玩不如我们今天就把离婚办一办?也省得我一直难过,还碍着你和周雪柔发展!
这是顾时初第一次这样和左诺以说话,又怂又难过。
左诺以脸色微变,好笑又好气。
笑是顾时初真的没听见自己昨晚的解释,气是她又一次说出离婚的话。
尽管她可能是气在头上,左诺以还是生气,脸色渐渐变得可怕,太阳穴跳了跳,捏着她的下巴,二话不说亲了下去。
犹如未尽的结束长达两分钟的亲吻,左诺以终于放开了她,额头与她相抵,你没有碍着我和周雪柔发展。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自信心就这么点吗?还是对我的自信心就这点?
顾时初愣愣的看着她。
左诺以继续道:她已经回法国发展了,以后没有人会碍着我们。
左诺以的妻子只有顾时初一个人。
就算离婚了,即使想再婚也只会和顾时初这个女孩复婚。
怎么了?拿出你对衡你婆婆的姿态来好不好?我特别喜欢你对着我妈的那种神情,自信得让人想要扑倒,然后狠狠的欺负
等等。
话怎么越说越不正经呢?
顾时初反应过来,脸色一红,你又说荤话。
话里虽带着指责的意味,可顾时初的心情不可否认的由阴转晴了。
她真的爱惨左诺以了,三言两语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缓了缓神,顾时初才想到左诺以刚才的话,周小姐回法国了?
左诺以嗯了声,亲亲她的脸,跟我回家好不好?
顾时初没回应她的话,那她什么时候再回来?
左诺以挑眉,你想她再回来?
顾时初紧紧抿着唇,撇开脸,耳根微红。
左诺以轻轻咬了一口,笑道:家里有个爱吃醋的老婆,就是她再回来,我也得拒绝得明明白白的。
我才不吃醋。顾时初小声嘀咕。
嗯,就是有点爱吃酸。左诺以好笑道。
顾时初轻哼了一声,你该放开我了。
左诺以抱得太紧,肚子被顶着,让她有点难受,喘气都有点急了。
虽然左诺以的话说得很动听,但她还是有些动摇,这种事她当然希望不会有第二次,她不想,也承受不住,太难熬了。
她们的感情确实还很脆弱,需要很多时间来沉淀。
左诺以如愿地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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