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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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是小事,毕竟他妈妈部分的财产是指定留给他的。更重要的是,程天其人,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做丈夫,都严重不合格,如果要用百分制给他打一个分的话,那林澄只能给到十分。

在诸如此类种种原因之下,他对程家唯有浓浓的憎怨之情。

那就好。林真对林澄的回答很满意,言语间透露出浓浓的欣慰。

林澄还没来得及追问为什么这么问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五星级酒店最不缺的就是暖气供应,大厅里还因为连同外面略显高冷,走进宴会厅,林澄有一种直接入夏的感觉。

侍应生前来取走了他俩的外套大衣和围巾,不知怎滴,林澄心跳地要比往日急促,似乎在紧张什么。

走,去报仇。林真嘴边挂上冷笑,在车上还困顿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他像一把刚刚出土的剑刃,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出鞘时的剑光亮得能割伤一个人的肌肤。

啊?林澄还没弄懂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宴会厅里是穿着打扮精致干练的商务人士,觥筹交错之间,不断有新合作,在商量进行,也有新合同被口头敲定,等待宴会结束就去签署。

参加过不少宴会,这种纯商务性宴会,林澄还是头一次来以往无非都是什么生日宴会,结婚宴会,来来往往不是圈里人就是大家都认识的人。

像这种,一个场子里,绝大部分都是林澄不认识的人的情况,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好处就是,大家比起关心明星的周边八卦,更关心今年各种原材料价格上涨的情况,少了探寻的目光,林澄会舒服很多。

他一入场,便开始不自觉寻找程家父子的身影,奇怪的是,向来爱出风头的他们此时此刻却不见踪影。

我离开一下,你站在这附近,不要乱走。有合作伙伴邀请林真商讨事物,他低声嘱咐林澄一番后才离开。

林澄乖乖地现在原地,目光也不到处打量了,他对着窗户出神,心里想的全是最近这些疑点重重的事。

当他出神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动作很轻,但足以把他从幻想世界里叫出来。

林先生?侍应生轻声叫他,似乎很怕惊动其他人。

嗯?

侍应生头一次坑人,业务不熟练,贼眉鼠眼左顾右盼,一看就是心里有鬼,林澄心里略感好笑。

有位先生让我转达你,说有剧本要跟你谈。

先生?程先生?林澄似笑非笑地说。

侍应生压根没想到林澄一眼就识别出来他的谎言,他有点着急,生怕拿不到钱。

你让他要聊来大厅聊,别像见不得人的老鼠。林澄揉着指间关节,冷冰冰地说。

跟在林真身边,他似乎学到了一点,关于林真的为人处世。

比如遇事不要慌,先找对方的疏漏和缺点,再从对方最害怕的地方下手。

不一会儿,程远从拐角处走向了林澄。

几日不见,两个人从前的状态仿佛交换过来了一般,林澄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吃吃喝喝睡大觉,闲来无事看点电视和剧本。

明明是大冬天,他愣是过出了春日里万物复苏的感觉,人家是植物抽条动物苏醒,他是养得洪光焕发,一看最近日子就非常滋润。

与之相对应的是程远的状态。一个人的运势看脸也能看出来,古人说印堂发黑,最近有难,科学来讲就是人的情绪会影响到整个人的状态,天天走路平地摔吃饭喝水被呛到的倒霉儿,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况且程远最近遇到的,还不仅仅是这种小事。

你能不能帮我同舅舅求求情,放过我们吧。程远低声下气哀求,这是林澄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那是我舅舅。林澄重点找歪。

可不可以帮我同你舅舅求求情程远很明显被呛了一下,他本着有求于人不同林澄计较的想法,改了口。

不可以。林澄压根不知道林真做了些什么。

但这不重要,如果林真没有同他商量就做了,只能说明林真做这件事有十足十的动机,还轮不到他去帮一个仇人求情。

林澄斩钉截铁的拒绝让程远惊了一瞬,差点让程远以为林澄壳子里换了个芯。

他深呼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阿澄,你看,这么多年,哥哥对你不算差吧。

林澄: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他才不知道什么这么多年差不差,他早不记得以前那些事了,他只知道程家对他不好,以前都不说了,光是他恢复记忆后到现在,程远想要给他下的绊子都不算少。要讲兄友弟恭,程远还真不配。

两个人在角落聊天,声音也小,其实是没什么人看向这个偏僻角落的。

程远从林母死后,再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种委屈,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在心里权衡利弊。

如果你能帮我同林真求情,我就去帮你同虞迟暄求情。程远自以为找到个会让林澄心动的条件,没曾想林澄低低笑了起来。

你帮我同虞迟暄求情什么呀?林澄压住唇角的讥笑,努力让自己演出只有好奇的感觉。

让他重新喜欢上你。程远说道。

林澄捂住肚子,尽量笑得不那么放肆,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不想给林真惹上麻烦,但这件事实在太好笑了。

这么久了,你都不看一次舆论的?林澄反问道。

虞迟暄高调追妻路人都知道了,林澄不知道程远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还是想在最后关头再次羞辱他。

他那是逢场作戏,我会让他真心程远语气也慌了,他焦急地给自己找补。

就算是逢场作戏,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林澄冷静下来,反问程远。

程远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谈判,他想着,林澄以前那么喜欢虞迟暄,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一片生机。

可林澄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留下一句话,击碎他的幻想:程先生,不是幻想想的多就能成真了。距离我分手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发生这么多事,你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说到这林澄冷笑一句:你到底是真的没看,还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我开始变好,而你没办法阻止这个过程。

程远被击中了内心最阴暗的想法,他恼怒地想要去揍林澄,林澄慌不择路往后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程远,我还在找你呢。

虞迟暄跟他父亲打电话的时候,刚忙完本月的最后一项工作。算上这项工作提前打来的账款,他刚刚完成对赌协议。

还真行。虞迟暄他爸看着电脑上虞迟暄经纪人匆匆忙忙赶制出来的报告,不由得感叹。

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要做到。忙这几个月,本就瘦削的身形更是减了几寸,快要变成平板的纸片人。

但提交完报告,他如释重负一般瘫在沙发上,语气低迷地同他爹说话。

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毕竟是你拿命拼出来的。虞父关闭报告,点开另一份发送人来自林氏集团开头的文件。

那我先睡一觉。

你不去看戏吗?

刚累了一天的虞迟暄,再次踏上繁华的名利场,准备前往吃瓜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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