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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排演(第2 / 2页)

“喂,发什么呆?”严实倾过身,悄声道,“又看见他们了?”

“嗯……”

“人鬼殊途,要假装看不见。”严实提醒,“要不然,你想想啊,那么多人,就你能看见,他们不找你找谁?一会台长要到这桌了,放聪明点,有摄像机跟着呢!”

洛云松欲哭无泪,他已经看到花姨往他的方向走过来了,不仅是花姨,连华哥东哥也朝他这边走,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现在假装看不见还来得及么?

严实唇边有粒饭,洛云松顺手把那饭粒掂了下来,当事人倒是没什么,在座的一桌人就不淡定了,只恨自己的手不够快,没有拍到秀恩爱的那一幕。

华哥这时候已经来到洛云松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洛云松淡定着,假装看不到。

华哥纳闷:“奇怪了,他看不见我们?”

东哥:“不对啊,今天小洛还跟我们说过话呢,喂,小洛?”

花姨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把浓妆艳抹的脸蛋伸到洛云松面前,洛云松叼着粉蒸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哆哆嗦嗦地放下碗,故意用纸巾挡住脸,假装在擦嘴。

花姨:(づ ̄3 ̄)づ

洛云松:⊙﹏⊙|||

台长被一群人簇拥着走来,全桌人起立,台长问候了一圈,拿着杯子走到严实和洛云松身边,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大家碰杯,拍摄完,台长离开,一桌人坐下的时候,唯独洛云松鹤立鸡群地杵着。

全桌人的视线盯向洛云松,台长也回头看了眼,心里琢磨着小洛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靠,你快坐下来呀!”严实看到摄像机对准了这边,赶紧扯扯他。

闪光灯闪个不停,台长缓步走来,递给洛云松鼓励的眼神,示意他有话就直说吧。

洛云松都快要哭了,有个屁话说哦!花姨翘着腿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让他往哪里坐啊?!

记者们把麦伸了过来,大家都等着,这下子不说点什么是不行的了,洛云松视线扫过群众,决定赌一赌,开口道:“电视台陪我们走过了数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即将迎来五十年大庆……”

开场文绉绉,满篇官腔,洛云松引经据典地胡扯一通,话题一转,念了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华哥和东哥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候,愣住了,就连花姨也被点了名,小小惊讶了一下,搞不懂这个小年轻要干啥,洛云松点完名,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故人虽已离去,但电视台在他们心中,成了一个归属地,他们在台里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作为台里的一员,在台庆的日子,肯定会再回来,跟大家一起共度这最幸福的时光!

洛云松说得慷慨激昂,平平淡淡的词句在他说来,又煽情,又有感染力,不少人回想起与故人一起的日子,纷纷落泪,更有几个老前辈嚎啕大哭了起来,台长和夫人想起了花姨,也经不住心酸,眼眶红了一圈,严实最先反应过来,马上站起来鼓掌,掌声渐渐连成一片,众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为洛大才子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台长拍着洛云松,哽咽得说不出话,洛云松的发言误打误撞地把晚宴推向了另一种高度,花姨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洛云松坐下后,来敬酒寒暄的人络绎不绝,严实一开始还能帮他挡几杯,到最后,严实喝瘫了,洛云松也瘫了,大毛和二毛把他们抬上车子时,两人还在嗯嗯啊啊地说着胡话,特别是洛云松,自言自语道:“华哥,东哥,你们怎么来了?”

坐在旁边的华哥叹一了声:“小洛啊,你说得对,咱们是回来看台庆的。”

洛云松:“唔……那就看呗,看呗。”

严实稀里糊涂地附和:“看呗,看呗。”

大毛二毛:“……”

华哥:“唉,可我们进不去,没法看。”

洛云松:“怎么进不去了?不是有门嘛!”

华哥推推东哥,叫他说,东哥摸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叹气道:“小洛啊,不瞒你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们的人,我就跟你直说吧,宴会厅里有法阵,是副台长请欧阳晖大师设的,里面还有道符,据说是雷霆大师画的,电视台的情况你也知道,处处讲究风水,据说宴会厅是电视台的财气汇聚之地,阵法和道符驱煞辟邪,保财气。”

洛云松含糊道:“哦……雷霆不认识,但是欧阳晖啊,我倒是知道……我还介绍过严大大去看呢,严大大你说是不是啊?啊?你见过他的吧?”

严实:“见过嗯,见过。”

大毛二毛听他们讨论,好心道:“要不要改天过去让欧阳晖大师给松哥看看啊?”

严实:“嗯,看嗯,要看。”

东哥汗了一下,趁着话题没被扯远,连忙道:“我们想着,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在台庆那天,把宴会厅门前的那盆金桔搬开?”

“为啥要搬桔子啊?”洛云松不解。

“呵呵,桔子是阵法的阵眼,我们好想进去看一下,等散场了,我们就离开了,到时候你再把桔子搬回去,阵法还是一样有效的。”见洛云松不答,东哥劝道,“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还好遇上你,小洛啊,就帮咱一下呗?”

洛云松醉归醉,思路还是清晰的,他回想起晚宴的情景,他说完那番话后不少灵体都跟着大家一起哭了,都是台里的人,感情是有的,不会随便害人,再说台庆从晚上八点到凌晨十二点,放他们进去四个小时,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洛云松答应了,闭了闭眼,再睁开,华哥和东哥已经不见了。

“什么情况?”严实醉醺醺地凑过去。

洛云松打了个酒嗝:“想知道?过来点,我告诉你。”

严实挨近了些。

车子正好拐了个弯,洛云松一低头:“呕~~~~~~~~~~~~~”

严实看着身上的汤汤水水,撇撇嘴:“呕~~~~~~~~~~~~~”

大毛二毛:“……”还好不是我的车。

半夜,洛云松睡得晕乎乎,感觉床铺晃了晃,严实踢啦着拖鞋走向门外,洛云松以为他不舒服,含糊道:“嗯……你还好吧?泡点茶喝一喝……”

“洛云松。”

“……?”

“洛云松。”

“怎么了?”洛云松睁开眼,看到严实在门边朝他招手。

“过来练字呀!”

练字?洛云松糊里糊涂地爬起身,严实坐在沙发里,桌面摊开一张白纸,他把笔递给洛云松,鼓励道:“你写写看?”

“写什么?”

“这。”严实把写满字的纸铺到桌子上,“很简单,只有十二种字符,十二个字为一组,像这样排列,抄十二遍。”

洛云松搞不懂为什么要他写,脑子迷迷糊糊的,乖乖拿起笔临摹起来,严实一边看着他写,一边说:“今晚吃狗肉吧?”

洛云松回想起穿着围裙的严实,脸上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他赶紧收捻心思,把注意力放在字上,集中精神地写着,严实的声音像是耳语,嗡嗡嗡地响,滔滔不绝地说着狗肉的煮法,切狗肉要大力砍,丢进滚水里烫一边再拔毛,狗肉如何如何地香,说到最后,洛云松的脑子里只剩下狗肉两个字,他偷偷咽了口口水,心痒痒地想吃狗肉,严实见他的字写的差不多了,把那纸烧掉,抹了把灰在菜刀上,招呼他去厨房,厨房里放着半边狗肉,严实举起菜刀,一下一下地剁着。

一切又回到那天的梦境,严实的衣裤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光溜溜地围着围裙,刀起刀落,血水飞溅,洛云松的视线黏在他身上,严实的动作几乎烙印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股热流涌到身下,洛云松知道自己起变化了,他夹着腿,难受极了,抬腿往厕所跑,被严实一把拦住:“你去哪?”

“我……我去厕所。”

“去干嘛?”

“……小解。”

严实笑着,往洛云松的胯间摸了一把,洛云松倒抽了口气,险些泄了出来。

“好好看着我。”严实缓缓解开围裙的带子,洛云松眼睁睁地看着围裙缓缓从严实身上褪去,露出强壮的身子,洛云松感觉腿间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又酸又疼……

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洛云松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同时,热流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湿了一裤裆。

这回不等严实发脾气,洛云松乖乖地逃了去,酒醉未消,跑得歪歪扭扭,最后左脚绊到了右脚,扑通一声摔了下地。

严实扶起他,哼唧道:“臭流氓是吃了什么春药,这么好精力啊?”

洛云松脸红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梦见严实射了一次,今天又是这样,要是天天都来一发,就算是机关枪也受不起啊!

没走出几步,洛云松气喘吁吁,脚步浮得发飘,严实感觉他体温有点高,摸摸他额头,果然发烧了。

“一会得去医院挂瓶水,现在排演正紧张,你这跳舞的可不能缺席。”严实扳着脸道,“你看看你虚成什么鬼样了?是不是要煮点啥给你补一补啊?”

严实砍狗肉的画面瞬间蹦进脑子里,洛云松脱口而出:“我想吃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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