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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热气都暖不温蓝山的哇凉的心脏,他站在原地,潘诗怒斥随风而来,蓝山麻木地说:柏舟一,你想死,不用带上我的。
我不想死。柏舟一不满地说,你也不许死。
好好。蓝山没好气地说,我们都不死,一起等着被你娘骂死。
柏舟一说:可以。
蓝山带着柏舟一回了宿舍,塞给他条毛巾,让他去洗手间洗把脸,又下楼买了个牙刷。
蓝山把牙刷放到桌上,愁人地看着一米二的窄床。
柏舟一从洗手间出来,头发和睫毛都湿了。
好像还有一床被子他看着蓝山自言自语地打开柜子,忽地开口:我好想你。
蓝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咳嗽着惊道:这么肉麻?
我们从没分开过这么久。柏舟一继续说一些肉麻的实话。
事实上,我们总会分开的......蓝山扛出被褥,试图说明道理、
不要。柏舟一不接受道理,我们可以上一所高中,去一个城市读大学、工作,不会分开。
但是......蓝山把被子放在床上,拍拍鼓囊的被褥,想说人生总有意外,但他转回身,看见柏舟一的眼神,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转回去铺被子,说:行、行,我们天才小舟一,你说啥就是啥。
他想,天才就该待在伊甸园里,远离世俗的苦难,柏舟一还小呢,十四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这个年纪住在理想国没什么不好的。
柏舟一就该一辈子待在理想国里,他值得所有的如愿以偿。
蓝山正想着,忽然肩膀被人一掰,失去重心,侧翻摔在床上,把刚铺开的被褥压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哎我去。蓝山没叫唤完,就见一只手撑在身旁,把可怜的被褥压出更可怜的褶皱。
柏舟一撑在他身上,低头看他,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耳尖带着点醉酒的红。
你呢?
我什么?蓝山不解,迷茫地抬头反问。
你不想我吗?柏舟一问。
温馨提示,无论是喝酒还是带男朋友回家,都要到十八岁以后再做噢,不要学小柏和咖啡崽
第三十二章 他降落在柏舟一心上
喂?蓝山被罩在床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柏舟一挨得有点近,虽然他们同吃同住许久,挨得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这次靠近似乎和平时不一样。
蓝山从空气中揪住一丝诡异的尴尬,薄荷和冰啤的凉醺与柏舟一看不尽的眼神一同笼下来,蓝山被压得头昏,恍惚间十九个十九岁的柏舟一站在他面前齐声高呼我是同性恋。
蓝山当然知道他是同性恋,蓝山知道十来年了。
但没有一刻知道得像如今这样显著。
蓝山脑门上青筋突突跳,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的gay达尖叫起来。
蓝山极力想让那报警器一样的东西安静下去,他努力说服自己柏舟一望来的视线中不带侵略性而是同窗情谊,他把自己一百出头的数学卷在脑海中过一遍,成功安定下来。
很好,柏舟一就算是gay,也不会喜欢数学不好的男人。
蓝山舒坦了,他用膝盖轻顶下柏舟一,调侃道:可以啊,哪个电视剧里学的?
柏舟一对他回避问题的做法很不满,用腿把蓝山的膝盖压下去,再问:你有想我吗?
有有有,怎么能没有呢?蓝山侃道,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你我还是人吗?
柏舟一刚缓的神色又冷凝起来,看得蓝山也咯噔一下,他看柏舟一眉头逐渐收紧,心中警报也随之雷动。
不好,这个神色,要么要出柜,要么要吐了。
蓝山虔诚地希望是后者。
然而柏舟一哪个都没有,他眉头越皱越紧,眼睛也眯上,手抬起揉太阳穴,好像试图缓解酒醉的头疼他手抬到一半,身体一歪,轰然倒在蓝山身上。
蓝山被他压出一声惨叫。
柏舟一不运动,但该有的肌肉一点没少,他就是老天哭着喊着追着喂饭的宠儿,不用练就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好像他坐书桌前思考奥数题时,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一起干了似的。
何况他还高,骨头沉,这跌下来,蓝山觉得自己是被书架压了,棱角硌得又疼又麻。
柏舟一已经开始趴在他肩颈细微打鼾,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缅因猫。
蓝山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近一米八的缅因猫,他没好气地把柏舟一掀了个个,让他不规整地躺在床上。
蓝山龇牙咧嘴地揉揉被砸疼的肩膀,越想越气,转手狠狠捏上柏舟一的脸,把他的嘴揉得嘟起,少有的看起来不太聪明。
你喝酒,嗯?让你未成年喝酒,醉了吧!蓝山恶狠狠蹂躏几下柏舟一的脸颊,松开手。
得,又瘦了。
最好是做奥数题做的,不是想我想的。
蓝山嘟嘟囔囔,费劲从柏舟一身上摸出手机,一开机几十条潘诗消息跳出来,把他毛都撵得炸了起来。
蓝山哆嗦地用柏舟一加自己的生日解锁,点开微信。
潘诗发起了七八次语音通话,发了上百个问号,几个小时后,柏舟一分享定位。
首都机场。
很酷、很带感、很柏舟一。
潘诗再没发来消息。
蓝山默了。
他手指滑动,发出一个跪下道歉表情包。
小黄人前面跟了个巨大的红色感叹。
很红、很刺目、很潘诗。
潘诗愤怒地把柏舟一拉黑了,蓝山只能换自己的手机,出于心虚,他甚至没敢给潘诗打电话,只发微信说【干妈,我接到柏舟一了,他今天住我宿舍】
潘诗秒回【好的,麻烦咖啡崽了~玫瑰玫瑰玫瑰】
蓝山说【舟一可能太累,已经睡了,明天我让他给您电话】
潘诗回【好的,菜刀菜刀菜刀】
【潘诗撤回了一条消息】
潘诗【好的,微笑微笑微笑】
蓝山觉得那微笑瘆人,哆嗦着熄屏,保险起见又把手机关机,他去洗手间简单冲了个凉水澡,刷完牙回来,柏舟一睡得平稳,身体也四平八稳地占据了大半个床铺。
蓝山气不打一处来,点着他额头恼道:你这样
他想诅咒柏舟一,一时半会儿又没有合适的词,最后只能恶狠狠说:连男老婆都讨不到!
骂完,他舒坦了,把被子从柏舟一身下扯出来,躺上床,一屁股把柏舟一顶开,闭上了眼。
两个手长脚长的男生睡一张小床的结果就是谁都没睡好。
蓝山起来腰酸背痛,柏舟一的表情也不好看。
两人洗漱完,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蓝山锤着肩膀吃着油条,安慰自己明天就能睡个好觉了,就见柏舟一放下豆浆,对着电话那头的潘诗轻描淡写说:我周一晚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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