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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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峰岳很紧张。

既然 戴女士 并不急着去和前台沟通,那么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呢。

今晚我太累了,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趣,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戴女士 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要些点心和葡萄酒,这样会更浪漫一点。

柳峰岳舒了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他答应了 戴女士 的请求,离开包厢后,闻着味儿找到了糕点房。不大的糕点房里硬是塞了好几排货架,几只大烤箱和蒸笼同时运作着,还有两位重量级的厨师在里面忙碌着,显得格外拥挤。

这里和桑拿间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蒸腾的热气里还混合着甜甜的味道。

柳峰岳闻味儿闻饿了。

在他推开房门时,其中的一位厨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柳峰岳说自己是来为客人拿点心的,对方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又继续去裱花了,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他要拿什么,拿多少。

柳峰岳觉得,或许他以后可以经常借着招待客人的幌子,打包 点心回家,给家里的两大一小三个馋鬼吃。

他这可不是贪小便宜,主要是一天做这么些点心,并不能全部供应出去,坏了扔了才是真的浪费,还不如让他 打包 回去,为节约粮食做点贡献。

可惜了幸运不能吃这些,柳峰岳觉得还是有点亏。

柳峰岳将货架挨个看了一遍,心中默默记下了几款下班前要 打包 的,然后下意识地选了几块枣糕放在托盘里,又拿了一些曲奇饼和咸蛋黄酥。

他带着这些点心还有葡萄酒回到包厢,并自觉地为 戴女士 满上了一杯酒。

陈衷小酌了两口,看了眼托盘里的枣糕,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为什么要拿这些?

柳峰岳又开始紧张起来了:不符合你的口味吗?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之前忘记问你想吃什么样的点心了,也没好意思空着手折回来问,干脆就把咸口和甜口的都带过来了。

戴女士 摇头:没有,我都还挺喜欢的。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会拿枣糕这么大块头的,这可一点都不浪漫。

柳峰岳 啊 了一声,挠了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认为 戴女士 会喜欢吃枣糕了,可能是被陈衷荼毒太深了吧。

这个是我比较喜欢吃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都留给我。然后我再 打包 回去,刚好这也应该是糕点房里最后的几块枣糕了。

戴女士 将托盘拖到了自己这边:你为什么喜欢吃枣糕?

柳峰岳觉得这位 戴女士 问题有点多。

他犹豫了一会儿,只得说: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的。

哦。

原来因为牧沐,不是因为我。

陈衷又萎了。

可是他不得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陈衷揽着柳峰岳的腰,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喂了他一块咸蛋黄酥,问他:既然你有喜欢的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一被问到这个问题,柳峰岳的心里就有些泛酸。

他低头看着 戴女士 只穿了一层丝袜的腿,拽过一条毛毯来盖在 她 的小腿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又好像没在一起。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没想到柳峰岳到现在还在记挂着牧沐。

陈衷愈发觉得自己在柳峰岳的心里没有地位了,醋意咕咚咕咚地向上涌。

柳峰岳忍不住又喝了一杯:他哪里都好,会帮我剥虾,给我烤肉,用很亲昵的方式喊我,对我撒娇

唉,也对。

说到底,柳峰岳和牧沐认识多久了,他才和柳峰岳认识多久。他哪里比得上牧沐呢?柳峰岳就算堕落,也不会是因为他才堕落的。

会抱我,亲我

原来之前柳峰岳也和牧沐做过这些事,虽然可能只是朋友意味上的。

陈衷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他痛饮了一杯。

在我们两个都受了伤的情况下,他背着我走了好远的路回家。

啊,原来牧沐的力气那么大吗。

陈衷一直以为 Omega 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是他太无知了,性别刻板印象不可取。

感受到柳峰岳的肩膀在抽动,陈衷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不喜欢我,但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傻逼了。

柳峰岳又喝了一杯,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在小声嘟囔了一阵后,他又忽然提高了音量:他就是个大傻逼!!!

陈衷被他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柳峰岳居然会骂牧沐。

毕竟在陈衷的印象里,柳峰岳的温柔大都留给了 Omega,脏话全都塞给自己了,他是绝对不可能骂牧沐的。

看样子,柳峰岳是真的伤心透了。

陈衷也很难过,原来他和柳峰岳相爱的三个月,还是比不上牧沐和柳峰岳相处的十余年。

陈衷酒量也还行,但因为从小就被逼着锻炼酒量,他很讨厌喝酒,但是现在的他也只能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三瓶酒见底,两个人因为各自的心事,醉醺醺地哭成了一团。

在陈衷哭得感情最投入的时候,柳峰岳的电话铃忽然就响了起来,他瞬间就不哭了,并腾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几乎没动样的托盘。

我该回家了, 柳峰岳的身子晃得很厉害,还得回去奶孩子。

好, 此时的陈衷本音已经暴露无遗,但他已经放弃掩饰了,反正柳峰岳也喝醉了,听不出来,但是枣糕留下,我想吃。

柳峰岳犹豫了。

最终他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记起了培训专员 以客人为先 的教诲,勉为其难地把枣糕留下了,有些落寞地离开了包厢。

陈衷还是要比柳峰岳清醒得多的。

他不敢和柳峰岳一起回家,更不敢比他早到,不然他和柳峰岳都会很尴尬。

他离开会所后,顶着瑟瑟寒风在外面一口一口地把枣糕全吃完了,又盯着月亮发了很久的呆,才一步一步乌龟爬似的往家赶。

到家后他先是在书房把衣服换了下来,摘了假发卸了妆,反复确认过后才摸着黑回卧室躺下。

而他一钻进被窝里,柳峰岳就贴了上来。

柳峰岳浑身滚烫,陈衷这才想起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全。

又或许是本来快要好了,回来的路上吹了会儿冷风,又反复了。

陈衷连忙摸了一下柳峰岳的背,确认被子有好好地盖在他身上后仍有些不放心,费劲地把柳峰岳裹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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