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陈衷一时语塞。
他开始尝试着使劲挣开捆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然而他的手腕都被磨红了,也于事无补。堵在门口的六袋水泥被撞掉了一袋,而门外 Alpha 们撞门的力气越来越大。
陈衷很急,他踢了柳峰岳一脚,催促他快走。可柳峰岳并不听他的,死结扣不掉,他就开始用牙磨。
他才把绳子磨破了一个口子,门就被破开了,柳峰岳当机立断地起身,接住了大块头的迎面一拳,扭着他的右臂向自己的右下方拉扯,紧接着拽住他的左手,旋身的同时抬腿击打他的侧腰,将人整个撂倒在地。然而接下来,他被黑衣人钳住了腰,菱形脸掏出一块湿手帕来,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柳峰岳挣扎了两下,很快就觉得眼皮打架,有些头重脚轻的,在黑衣人将他松开后,直接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块头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堆放在角落里的杂物被他撞了一下,半袋水泥掉了下来,砸在了柳峰岳的身上。
你们踏马的! 陈衷看了心里着急,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想要起身,奈何手被捆着难以维持身体平衡,踉跄着走了几步还是没站稳,又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大块头又将柳峰岳从地上提了起来。
柳峰岳的眼睛勉强睁着一条缝,他还是醒着的,但意识不是特别清醒,被提起来时看起来软绵绵的,大块头捏起他的下巴看了看:这是你姘头?虽然是个男 Beta,倒也不是不能用。
陈衷挣开了捆在他手上的绳子,捡起脚边的电击棒,揪住大块头的胳膊,朝他腋下撞去。
大块头被电后瞬间倒地,抽搐着像只煮熟的虾一样蜷起了身。
陈衷躲掉了菱形脸的扫腿和黑衣人的肘击,刚要将电击棒怼在菱形脸的胸口上,忽然感觉一阵电流爬上了他的脊椎,陈衷一回头,就看到之前那个在楼上拿枪威胁他的人,不知从何时起竟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正似笑非笑地拿电击棒抵着他的后背。
防不胜防。
陈衷本以为他被柳峰岳解决掉了,所以完全没把他算在威胁内。
再强的体质也抵抗不了电击。
陈衷强撑着,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被一个侧摔撂倒在了地上。
之后一切又历史重演。持枪人拿了另一根绳子,将陈衷捆了起来。
他们拿出钝器来,要殴打他。陈衷在身体恢复知觉后挣扎着起来想要反抗,却又挨了一顿电击,最终只能屈辱地躺在地上。
大块头举起了之前柳峰岳丢掉的水管。
陈衷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放弃挣扎了,只希望能保存体力,坚持到这些人离开,并确保柳峰岳是平安的。
他闭上了眼睛。
然而虽然他听到了重物撞击的闷响,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陈衷一睁眼,就看到了柳峰岳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神是迷离的,却紧抿着嘴唇,弓着身子死死地把他挡在身子底下。任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也不肯挪动分毫。
那些人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说柳峰岳的屁股挺翘,打起来声音挺好听,说陈衷是个废物 Alpha,只能躲在姘头的身子底下看他挨打。
陈衷开始慌乱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把柳峰岳从自己身上推开,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柳峰岳都不肯动一下。
柳峰岳的身子越压越低,到最后,他死死地护住了陈衷的头,用手肘勉强支撑着地面,以期不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陈衷身上,无力地垂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柳峰岳终于悠悠转醒。
他还是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的,但意识已经清明了不少。感觉全部回笼后,他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柳峰岳发现自己正靠在陈衷的肩上,两人并排坐着,腿上各被压了一大袋石灰,双手还被反剪在背后,拿粗绳捆着。
柳峰岳有点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陈衷通过呼吸频率的变化察觉到他醒来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他的嗓子有些哑。
柳峰岳迷惑:我们这是被绑架了?
陈衷 嗯 了一声,抬头看着天花板:马上就要被撕票了,还有不到十分钟。
他曲起腿来,费劲顶开了压在自己腿上的石灰,又踢掉了柳峰岳腿上的。
柳峰岳炸毛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喊起来!万一跑不及怎么办?
来得及, 陈衷说着,又朝柳峰岳那边靠了靠,你的戒指还戴着吗?
柳峰岳警觉地往后缩了缩:戴着啊,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和我殉情吧。
陈衷又靠近了一点:那个应该可以把绳子割断。
柳峰岳哽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 哦 了一声,背过身去,紧贴着陈衷的后背,费劲地把手背对准了陈衷背后的绳子,开始大力摩擦了起来。
捆在陈衷手上的绳子很快就被割断了。陈衷走到门口,拿了被折断的美工刀,切断了捆着柳峰岳的粗绳。
然后他背过身去,半蹲了下来:我背你走。
柳峰岳活动着手腕,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衷头也不回:你试试你还能自己走吗?
我怎么就不能自己走了,我又不是残疾 嘶! 柳峰岳刚要支撑着身子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敲碎了一样,稍微一用力就疼得厉害。
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开始迷惑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靠!你要干嘛?!
柳峰岳的话才说到一半,陈衷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朝门外走去:你废话太多了,再不走就真得来不及了。
柳峰岳的手臂紧贴着陈衷的胸膛,两颗心脏虽不是紧贴着,却也强烈地共振着,声音愈发响亮。他觉得陈衷现在能抱着自己走心情肯定很激动,不然心跳也不会这么快 把他的心跳频率都给带跑偏了。
柳峰岳感觉有点别扭。
他想意思意思挣扎一下,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一离开地面,随便动两下就疼得不行。
都怪陈衷,昨晚对他这样那样,早上起来还要使坏。
算了。
柳峰岳懒得动了,决定躺着享受。
陈衷抱着他离开了大楼,走出了蓝色铁皮墙,深一步浅一步地沿着街道往西走。
走了一段路后,柳峰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的车呢?
被毁掉了。 陈衷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背后传来一阵爆炸的轰鸣。
热浪随之朝他们扑了过来,但因为陈衷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再加上他微微侧身挡了一下,柳峰岳只感觉到一点点热摸了他的脚踝一下,并没有感觉很烫。
但从大楼爆炸到被火焰和浓烟吞噬的全过程,柳峰岳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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