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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柳峰岳反问,我和你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刚刚全程抱在你身上的也不是我,可我和陈衷认识两年多了,所以我凭什么不信陈衷信你?

柳峰岳觉得宁世林这个人有点不可理喻。

在宁世林带着柳峰岳离开后没多久,陈衷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宁世林的父亲曾是应繁的保镖,因意外在和 Omega 发生关系后奉子成婚,在陈衷九岁那年,又在工作期间强行标记了另一个 Omega,被陈契辞退了。

在那之前,陈衷曾经见过宁世林几面,甚至在同一张床上睡过。

陈衷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吴真一本来想和宁世林要个联系方式再走的。但他等了半天,宁世林和柳峰岳都没有回来,忽然尿急就先离开了。而吴真一走后没多久,柳峰岳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

陈衷不太敢问。

第26章 鸭子嘴作者有话说:直到他们在意面馆里落座,菜和甜点都端上来了,柳峰岳才开始吭气:我是真的从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怎么了? 陈衷不敢多说,他把自己提拉米苏上的小樱桃放在了柳峰岳的碗里。

柳峰岳立即把那个樱桃填嘴里了:他居然说你爸是渣男,还说你也是!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自己都说自己上次见你是你九岁时的事了,没和你谈过恋爱又怎么知道你是渣男的?

陈衷不做声,柳峰岳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真和他谈过吧?

听他说,你俩还睡过同一张床,等等,你们俩难道

柳峰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他战术后仰。

也不是没可能哈,毕竟陈衷做什么都特别熟练,做什么都不像第一次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陈衷把提拉米苏插得稀碎。不过他说得对,我的父亲确实是个毫无人性的渣男,他的眼里何止没有我妈,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人,在他眼里家人也只是他成就自己野心的棋子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柳峰岳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陈衷沉默地把甜品剁成了泥,叹了口气:不说别的,我曾经无意看到过他的计划本,从我三岁时,他就已经在规划我的人生了,甚至当时我连第二性别都看不出来,他就已经开始给我物色结婚人选,满满地列了好几页,还都是商圈知名大佬家年纪相仿的孩子。

陈契知道契约婚姻并不牢固,所以甚至还为如何安排孩子们认识,培养感情做出了详细的规划,意图人为造就 自由恋爱。

陈衷在看完之后,总感觉自己像只受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在陈契的计划里,陈衷和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同龄人,从认识到步入婚姻殿堂的每一步,都被一条精细的线串联着,每一个细微的感情变化都在陈契的掌控之中。

也是从那时起,陈衷开始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控制。

而真正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之后不久,他看清了陈契对应繁的所作所为。

陈契把他的妻子牢牢地拴住了。

只在有需求的时候才向她索取,以利益优先,对应繁的伤病,心情不管不顾。而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应繁在名为陈契的泥沼里显得很深,哪怕泪流干了,也丝毫不觉得她的丈夫有问题。

虽然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陈契对他的控制也逐渐放松,但陈衷仍是放心不下,他只要见到自己的父亲就会感到焦虑,夜不能寐,生怕因为他产生了 自我意识,某天陈契提着自己的线会忽然收紧,硬生生勒断他的脖颈。

可他仍要反抗,不止是为了救自己。

眼看着陈衷的脸色愈发难看,柳峰岳 啊 了一声:既然你爸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陈衷抬起头来,颇为幽怨地看了柳峰岳一眼。

哦!

柳峰岳想起来了。

是因为他喝醉了强迫过陈衷来着。

柳峰岳有些不好意思地咽了咽口水:呸呸呸,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问吧。

他递给陈衷一块披萨。

别糟蹋你的小蛋糕了,先吃这个,披萨放凉了,外皮就不酥了, 柳峰岳说,不过,既然你爸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咱俩就这么结婚了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你有个未婚妻未婚夫什么的,忽然找上门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办?

陈衷:

应该不至于。 毕竟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怎么可能闹得那么厉害。

柳峰岳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也对哦,你爸给你找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应该会拿个几百万甩我脸上让我带着钱滚 嗳,你爸给你找的结婚人选名单,你还留着没?

没, 当时的陈衷年纪还小,看完后太震撼就直接丢垃圾桶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给自己找条后路啊!毕竟二婚很难找对象,要找就得找个条件好一点的,不然无法抚慰我和你结婚然后又要备受屈辱离婚的心灵, 柳峰岳说,你爸给你列的结婚人选名单,上面都是商圈大佬孩子的名字,四舍五入不就是富婆通讯录嘛。

陈衷有些无语。

柳峰岳继续说:我想要吃软饭。

哥,难道我喂不饱你吗? 陈衷的话另有所指。

没, 柳峰岳并没有听出陈衷的弦外音,我还是更向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吃饭喝水全靠人喂什么都不用自己干的生活。

那我给你一拳, 陈衷说,把你打成骨折,你就可以吃这样的软饭了。

和柳峰岳拌完嘴,陈衷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吃掉了披萨的一角,还热乎乎的,确实酥脆可口。

柳峰岳往他碗里丢了两个虾仁:不难过了?

陈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在逗我?

是啊, 柳峰岳点头,难道不像吗?

确实不像。

陈衷盯着柳峰岳看了半天。

他是真的分辨不出柳峰岳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毕竟周三起,陈衷就觉得柳峰岳和自己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有时很难理解的来。

看过陈衷的反应,柳峰岳有点打蔫:不好笑就算了。

两人没再说话,各吃各的。柳峰岳时不时往陈衷碗里丢一两个虾仁蘑菇豌豆粒什么的,一度让陈衷怀疑柳峰岳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厨余垃圾回收站,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全给他了。

可转念一想,他记起柳峰岳是很喜欢吃虾仁的,所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柳峰岳往陈衷的意面盘子里丢了很多东西,但当陈衷吃完时,柳峰岳盘子里的面还是剩了一大半。

柳峰岳看他放下筷子了,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他一句:明天你要不要和我回一趟我家?不远,就在隔壁市,坐动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陈衷问:这也是纪念日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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