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柳峰岳的恋爱经验为零。
他甚至没有看过言情小说和电视剧。
他的小说涉猎范围仅限于升级流爽文,而在这类文学里,从来都是单方面的配角们被主角的人格魅力所倾倒,不介意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共事一夫 / 妇,一心一意地追随主角。而主角的胸襟则更是能海纳百川,来者不拒地收后宫,每天晚上翻牌子,对谁都能提枪上阵。
等等。
柳峰岳忽然想起这样一段剧情。
a 因为看上了 Alpha 男主的某位后宫 Omega,蓄意接近并不断挑衅男主,结果被男主的人格魅力迷住了,也被男主纳入了后宫。
如果把性别互换一下,不就是他和陈衷经历的真实写照吗!
牧沐原本是属于他的。而陈衷因为看上了牧沐才闯入了他的生活,并不断挑衅他,到了最后,陈衷又单方面地爱上自己了。
现在他们连那种事都做过不止一次了。
原来如此。
原来陈衷现在是他的后宫。
那么四舍五入他们也是在谈恋爱了,毕竟后宫小说的评论区里都在撕 CP 炒股,只要主角和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那就是在谈恋爱。
原来谈恋爱和在一起的区别,就是做不做那种事。
柳峰岳大彻大悟。
那么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陈衷的爱慕之情。柳峰岳心想。
但他只是接受了,不代表他喜欢上陈衷了。
毕竟有时候陈衷的言行真的让他很不爽,柳峰岳还不打算原谅他。
代驾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
柳峰岳推了推陈衷,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今夜大彻大悟的柳峰岳决定大发慈悲地把陈衷背上去,让他多睡一会儿,少走点路。
他从代驾手里接过了陈衷的车钥匙,背起陈衷上了楼。
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拐角处时,柳峰岳靠在窗边歇了歇,借着寡淡的月色,他隐约看到那个代驾蹲在坏掉的路灯底下抽烟,似乎还在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柳峰岳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照了一下,想要确认蹲在路灯下的那个大块头是否真的是代驾,而灯光落下去的瞬间,大块头也抬起了头,他藏在棒球帽下的脸惨白,在和柳峰岳对视过一阵后,忽然慌乱地起身,死压着头顶的棒球帽匆忙地离开了。
柳峰岳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并没有做过多考虑,就继续背着陈衷上楼,回到家,他听到往常这个点睡得死沉的幸运狂躁不安地吠叫着,开了灯,柳峰岳发现幸运并不在窝里,而是拖着后腿站在阳台边,紧盯着外面,尾巴夹得很紧。
出租房阳台的窗户顶端之前就破了一个小洞,兴许是有蝙蝠或壁虎之类的小动物钻进来了。柳峰岳打算先把陈衷放在沙发上,过去安抚一下幸运,顺便查看情况。可他刚把陈衷放下没多久,Alpha 的呼吸就忽然开始变得粗重了起来。
陈衷睁开了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红得可怖。
他死死地抓住了柳峰岳的手,把他按在沙发扶手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去,去通风,再拿抑制剂,空气里一股催情剂的味道,我,我易感期
柳峰岳 哦 了一声。
那你松手, 他扯了扯自己被钳制住的胳膊,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拿东西?
然而陈衷并没有放开他。
陈衷忽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低吼着,捏着柳峰岳的手腕反剪到背后,将他压在了沙发靠背上,犬牙刺入了柳峰岳的后颈。
一阵微妙的刺痛感,让柳峰岳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有一瞬间的失神,等他回过神来时,陈衷已经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柳峰岳忍不住爆粗,翻过身来,脚勾住陈衷的膝关节猛地一带,想要把他带到在地,然而陈衷站得很稳,他非但没有成功,还让陈衷擒住了他的腿。
陈衷把他的腿压在了沙发扶手上,靠得更近了些,柳峰岳的柔韧性并不好,被他这一下弄得生疼,他奋力反抗着,可陈衷显然不肯放开他,他用的力气越大,陈衷的手劲也越足。
陈衷还在他耳边呜咽着,同时不停地啃咬着他的脖颈。
快点 陈衷发红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Omega 的味道太浓了,我快要窒息而死了
所以说, 柳峰岳咬牙切齿地说着,攥紧了拳头,想要推开陈衷起身,却又被推了回去,你劲这么大,我怎么走开啊!
不要离开我 陈衷松开了柳峰岳的腿,用力箍筋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受伤的小狗一样发出微弱的呜呜声,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我可以抱你过去。
第22章 芦荟胶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更一天,后天双更入 v。 国庆期间因为手术需要休养,可能无法保证更新频率,国庆后会恢复 (*?)22
陈衷是个大骗子。
柳峰岳和他打到凌晨两点多,陈衷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冷静了还是力气耗光了,反正柳峰岳的骨头已经快要打得散架了。
他们不像之前那样打得要死要活的,但柳峰岳依然很难受。因为陈衷说是抱着他去开窗户,他以为只是单纯地抱着走过去而已,没想到
反正想想就来气,也幸好这是晚上,而客厅的窗户对着的这条街道是没有灯光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不然柳峰岳就要陈衷以死谢罪了。
而且 开窗通风没用。
抑制剂也没用。
陈衷让他拿了,却不让他给自己打。
两人争抢了半天,抑制剂被打碎了,古怪的气味和空气中呛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难闻到让人想吐。
柳峰岳只有埋在陈衷的颈窝里,被他身上那股酸酸甜甜的糖醋味包围着,才不会觉得很难受。
陈衷肯定是在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吃糖醋排骨了!还是吃了整整一盘的那种!
虽然这一次陈衷的动作很粗暴,可在柳峰岳放弃了抵抗后,作为被动方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柳峰岳觉得自己可能是跳进锅里的螃蟹,而且已经煮熟了。
完事后,两人躺在床上,陈衷还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埋在他的颈窝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哥,我觉得有人要害我。
用了这么大剂量的催情剂,感觉空气中 Omega 信息素的含量快要高大 99% 了。你摸一摸我的心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已经半截入土了。 柳峰岳气若游丝地说。
他怀疑陈衷上辈子是一条被人抛弃了的流浪狗。
这么能哭,还特别喜欢咬人。
而且他一点也不觉得陈衷很虚弱。
因为他真的快要痛死了。
柳峰岳实在是太累了,连澡都没洗,等陈衷不闹他了,就直接昏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柳峰岳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把还没睡醒的陈衷硬塞进浴室里让他自己洗自己,把昨晚他们办事的痕迹都收拾了一下,床单也洗了,然后才打电话报了警。
警方来调查取证,在房间各处都找到了催情剂残留。除此之外,他们还在阳台窗户的缝隙里提取到了棉纱纤维,再加上柳峰岳对昨晚情况的叙述,初步推断有人通过阳台窗户爬了进来,把催情剂喷洒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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