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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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身子虽弱,确实也没生过这么重的病。

当时她站在湖边先想的是那珠子绝对不能丢,便再没顾及别的就下了水。并非全然没有把握,她水性好,总不能淹死。

绿荷缓过神,才想起问,“小姐,您是因为找奇毒草才下水的吗?”

沈瑜卿微滞,片刻后点了下头。

“小姐不该这样的。何必为了旁人来搭上自己。”绿荷不满地嘀咕。

沈瑜卿没说什么。

她没说珠子的事。

吃完药,沈瑜卿出了一身汗想去沐浴。绿荷出毡帐招呼人备水,隔着一道幕帘的里忙忙碌碌。

沈瑜卿靠坐着眼底出神,直到绿荷过来扶她下榻,才若无其事地趿鞋过了去。

典客长子获救,家仆险些害了王妃,他前去魏砚帐里又是请罪又是感恩,他虽无辜,但魏砚治兵素来严苛,少不得一番严惩。沈瑜卿病好,就见典客携武林前来拜谢。治得病多了,沈瑜卿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出了帐。

她病没好利索,见风还是会发咳。观洲荒瘠,想煮点润喉的汤水都要到他城去买。

绿荷和醒柳商量差人去买梨子,正巧撞上回来的魏砚。

“你们回去伺候着吧,我吩咐人去买。”

两人吓了一跳,忙福身谢过。

魏砚压着腰胯的刀,想了想,问出口,“你们侍候她,她颈上时常佩戴的珠子是打哪来的?”

绿荷心猛地跳了下,手心不自觉生出汗,王爷是怎么突然问起先生送小姐的珠子了?

“是府中夫人留给小姐的,离开上京前小姐不舍夫人,夫人便给了小姐贴身的玳瑁珠子。”绿荷回道。

她心揪在一起,王爷现在明显是对小姐心生好感,万一知道行严先生的事,依王爷的脾性,他们必是不能再留下了。

半晌才应出一句,嗯。魏砚没多问。

绿荷回帐,沈瑜卿看她脸色发白,急慌慌跑进来,合了手中书问她,“出什么事了?”

帐落得并不严,绿荷害怕人听见,刻意放低声,“王爷方才问奴婢关于您颈上珠子的事。”

沈瑜卿眉梢拧了下,她没想到魏砚这么执着,会去问她的婢女,“你怎么说的。”

“奴婢不敢提行严先生,只说是离开上京前夫人留给小姐的。”绿荷小心地回,生怕说错一句话。

“他怎么说?”沈瑜卿问。

绿荷摇摇头,“王爷什么都没说就让奴婢回来了。”

“我知道了。”沈瑜卿若有所思。

翌日绿荷煮了梨子汤,沈瑜卿喝了小碗缓下嗓子的干。

“小姐,王爷来了。”绿荷在外通禀。

沈瑜卿搁置下碗,还没给话,那男人就自己进了。

人高马大,腰背挺直,挡住帘外的光。

沈瑜卿看他一眼,便转了头。

魏砚不是第一回 入她帐,这毡帐比他自己的走得还熟。

“你怎的又来了?”沈瑜卿皱眉,真当自己不是外人。

“你帐子暖和。”魏砚长腿进来,眼底看她时的野性丝毫不知收敛。

他近前,才发现她只着了贴身小衣,里罩的襦裙都没穿,一道沟弧显出,那片肤白得晃眼。

他目光顿时更加灼热。

沈瑜卿没看他,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

“几个火炉而已,你堂堂漠北淮安王要什么没有,还不至于来我这蹭。”

没人答她话,沈瑜卿疑惑地掀起眼,魏砚单手撑着支榻的架子,眼从她胸脯上移开,唇线提着,“是,我是要什么都有。”

沈瑜卿问,“你又来戏弄我?”

他应是刚从外回来了,胡服风尘仆仆,革靴沾土,袖口还有没拍下去的灰。漠北风沙大,在外常弄得一身沙尘。

这副模样是连自己的毡帐都没回就来找她。

“有正事。”魏砚垂下眼,对上她看来的眸子,乌黑的,泛着清浅的光亮。

“什么正事?”沈瑜卿觉得他还是戏弄自己意思居多,明显一句能说完的话,还要她问几遍。

魏砚没道出来意,“你先告诉我那珠子哪来的。”

提起这事沈瑜卿脸色更冷,刮他一眼,“你不是问过我的婢女?还来试探我。”

魏砚咧了下嘴,盯紧她的眼,“你口中的先生是谁?”

“自然是我在书院的先生。”沈瑜卿仰着脸,不避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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