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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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文官之间文绉绉又客气距离感十足的打招呼方式不一样,武将通常直接粗豪得多,拱手道贺,杨延宗还礼,双方互拍了下对方肩膀,但在两人距离最近、两掌擦过的那刻,杨延宗手心被一刮,对方不动声色塞给他一张小字条。

两人旋即分开,杨延宗不动声色将折叠的小纸条捏住,两人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痕迹,黄得卫瞥了他一眼,客套又疏离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去上席了。

之后吉时到了,新娘子被请出来,正式拜堂,然后开宴。

新娘子脸看不见,但一双又大又亮的漂亮眼睛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议论她的人还挺多的,大多涉及先前宫中那桩秘事。

苏瓷没理,抓着个机会赶紧冲杨延宗露出个谄媚的笑脸。

杨延宗瞟了她一眼,也对她笑了下。

就是这笑啊,怎么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啊啊!

将新娘子送到后院,之后就是喜宴,其余琐事暂且搁下,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喜。

喜宴规模大,光敬酒就敬了八十多桌,还不包括另一边的女宴,闹到三更时分,才总算散了。

杨延宗被人扶了走了一段,等离开了宴席范围,他摆了摆手,阿照杨延贞松开,他微微跄踉走得几步,接下来就稳了。

至新房门前,身后跟着的人便散了,纁红的灯笼投下一片暖色喜庆的晕光,他侧耳听听,里头有轻盈琐碎的脚步声,正从小隔间溜出起来,他心里暗哼一声,果然苏瓷并不会规规矩矩坐在床沿等着他回房。

不过他推开房门,却对上一张笑容可掬的脸蛋,她两靥涂了胭脂,眼尾微微拉上拍上红晕,是从未见过的艳丽妆容,一双点漆般大眼睛灵气逼人,妩媚又可爱,她正在圆桌边吃东西,手里舀着一个大大的四喜丸子在啜咬,一见他回,那双漂亮的小脸便露出灿烂的笑脸,“回来啦?快过来,歇歇,我特地给你留了酸笋乳鸽盅,这个好,醒酒又暖胃!”

她拉他桌旁,把特地留在食盒里暖着的汤盅和两个开胃小菜端出来,又讨好递上一双筷子。

热热暖暖的汤羹入腹,一直喝酒有些火烧火灼的胃肠立即得到缓解,她这般殷勤乖巧,杨延宗心里那气才总算消了些。

两人吃饱喝足,洗手涑口,便回了内房。

红艳艳的内室,苏瓷双臂叠放撑着趴在博古架上,见杨延宗手动了动,取出一枚折叠得很小很细的纸条出来,他展开垂眸瞥了眼。

“咦?什么来的。”

苏瓷好奇,赶紧凑过去想看,作为皇宫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她脑筋一转,立马就想起黄得卫了,“黄大统领给的?”老皇帝有什么指示了?

她巴着杨延宗的手臂凑头过去想看,杨延宗手掌一翻,那字条就不知哪去了,苏瓷不干了,“喂,杨延宗,你这人怎么这样?!”

不带这样的啊,都在跟前了也不给看看,这不故意吊人胃口吗!

“别管这些。”今晚是管这些破事的时候吗?!

杨延宗像声控马达似的,立马就转过头来,眯眼:“你刚才叫我什么?”

“告诉我,我是谁?”

他一翻,一个擒拿手要拿住苏瓷手腕,这招苏瓷见识多了,她反应敏捷,左臂一收贴在膻中,拳背向上;右手则往下一横一收,往上一挡!

这是空手道经典的上段格挡姿势,虽然简单,但经过千锤百炼再简化到极致的东西都有一种共同特点就是实用和有效,她第一次使,骤不及防的,居然被她成功挡住了,她赶紧趁机往后一跃,躲在博古架后面。

杨延宗危险眯眼,冷哼一声,内息一动,左手闪电般以小擒拿手擒了上去!

要是来真的,十个捆一个苏瓷也打不过杨延宗,两三下就被剪住双手按住了。

苏瓷哈哈大笑。

按在被面上的她十分认怂,“相公,夫君,夫君你轻一点啊哈哈。”

杨延宗又气又笑,想这丫头含羞带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不过他想想,两人之间也是和一般夫妻不同的,这个也就罢了,只不过!唯有一点!

他把她提起翻过来,“你可记着了。”

“什么?”

“怎么了?”什么事??

但杨延宗却没有说下去,等到红帐放下,到了至关重要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下,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深深盯着她眼睛深处,“记住了,我是你男人!你的夫君!!”

你的天!

她一开始并不愿意嫁给他,可现在,他终究还是娶到了她。

他的女人,就该驯服于他,从身至心,而不是不老实右盯些乱七八糟的,整天想着旁的东西!

“记住了吗?”

苏瓷其实不大听明白他说些什么,主要心思没在这,快啊大哥你来不来啊,她胡乱“嗯嗯”两声,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深夜的人声渐渐散去,喧嚣的一整天的临湖别庄恢复平静,守院子的亲兵你来我往笑说了几句,搓了搓手脸。

初春夜里寒意甚深,炭盆里的哔哔剥剥燃烧了,从旺红到余纁,渐渐熄灭平静了下了去。

藏蓝天幕,星光点点。

[作话有较重要剧情讯息]

第38章

昨天下半夜下了点小雨,天未亮就停了,一大清晨早春黄莺在枝头吱吱喳喳,声音婉转又清亮。

苏瓷伸了伸懒腰,昨夜炭盆子渐渐熄了,这久未住人的房子到底带几分寒,她本来嫌热的,但睡着睡着就滚到杨延宗怀里去了,趴着两人抱着睡到天亮。

杨延宗常年警醒,从不睡懒觉,今天算是难得一见的特殊情况了,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练剑回来了,这会躺在床上,捻着苏瓷的两缕头发不疾不徐把玩着。

没多久,苏瓷也醒了,陌生床总是睡着不那么沉的,她眼皮子还没睁开,就嘟嘟囔囔,杨延宗挑眉一听,什么鸟啊一大早吱吱喳喳吵不吵之类的话,苏瓷搓了搓脸,就醒全了。

两人昨晚酣畅淋漓,夜半梳洗过后再相拥睡下,如今身上寝衣整齐,不过体温是混合在一起的,清晨人懒懒的,连杨延宗都比平日所见少了些漠然和凌厉,乌黑且粗硬的长发披散在新枕上,让他眉目看着比平时更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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