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38节(2 / 2)
——她手里只有低浓度的青霉素,哪怕已经加大了剂量,她也很怕力道不够啊!
“每天三针,若顺利,两天左右能看到效果了。”
孙时平亲眼目睹手术过程,对苏瓷说话客气了不少,“好,苏姑娘务必多多费心。”
她能不费心吗?
想不费心都不行好不好?
孙时平问明白护理注意事项和针药使用的方法关窍,跪在那脚踏上亲自照顾,老皇帝一直都麻沸散药效过了的下半夜才醒,感觉怎么样也没有和苏瓷说得太多,现在一切都为时尚早,皇帝清醒后又过了一个白天,才有人来带着苏瓷和杨延宗去休息。
这时天色已经暗起来了,纷飞的大雪终于停了,红墙白雪余晖朦胧,庄严肃穆而美轮美奂,可惜进出的人都不会有欣赏的心思,苏瓷也是。
累了一宿一白天,精神体力双重压力,总算从上阳殿出来,感觉后背衣衫都濡濡的,之前出过汗自己都不知道。
“妈呀,累死了。”
这一回,她和杨延宗换地方住了,没有再回到那个小旧破还偏的半旧小宫室那边,而是被安排在距上阳殿不远的一座叫德庆宫的两进宫室,杨延宗住东配殿,她住西配殿,她跑过去他那边看过,和她这边也一样,宽敞明亮地龙炭火也足,床铺衾枕都是簇新的,还有宫人伺候,端来的晚饭也不再是冷锅冷灶的了,待遇鸟枪换炮。
如果忽略守门以及院子内带监视性质的精锐禁军,待遇倒还不错的。
苏瓷苦中作乐小声吐槽,瞄了一眼庭院里在冷风中肃立一动不动的戴甲护军,身后的杨延宗伸手掩上窗缝。
两人靠得极近,在小小声说悄悄话,杨延宗侧耳倾听确定没有其余监视者之后,拉着苏瓷站到距离护军们最远的一点,压低声音:“如何了?”
他问的是老皇帝的治疗情况,神情凝重。
苏瓷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暂时应该死不了,……”关键就看之后这几天了,有好转的话,哪怕慢一点,最终也是会痊愈的。
可她话未说完,就被杨延宗一手捂住嘴巴,他眉目一厉:“噤声。”
她语气中不经意的漫不经心让他眉心一跳,他瞪了她一眼,骂道:“怎么说话的?!”
这丫头的胆子当真是大极了,知不知道她说的对象可时皇帝!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就得掉脑袋的。
苏瓷也机灵捂住嘴巴,瞅着他小小声:“这不是有你吗?”
她可是注意到杨延宗侧耳倾听过的,屋里门外肯定没人,这么小声绝对没第三者听见的,两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她可不会放开说话的,她又不是傻!
“你的本事我是相信的。”苏瓷又给小小拍上一记马屁。
口甜舌滑。
杨延宗轻哼了一声,掐着她的腮帮子拧了一把,“这么大的皇宫,你就这么相信没有一个比我强的?比如黄得卫?”
苏瓷笑了一下,大眼睛瞅着他:“黄得卫?是之前在内殿那个大统领?唔,”她假装点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你俩不相伯仲。”
男主的身手,可是原书盖过章的,这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黄得卫黄大统领,也就和他不相上下。
打铁还需自身硬,杨延宗将来能走到那个地步,除了一分运气,九分本事和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苏瓷上面说相信他也不是开玩笑的。
不得不说,虽明知这丫头就是个口甜舌滑的,这话还是非常顺耳,杨延宗哼笑一声,不过总算揭过这茬:“下次说话注意些。”他教训。
苏瓷感到挺新奇的,她最知道杨延宗是多么能屈能伸的人,原书里被侵犯,他一次又一次越过自己的底线冒险反杀,最后的对象甚至有皇权。
这么一个人,对于皇权的敬畏应该没到骨子里去的,他可不是那些迂腐的士大夫。
不过杨延宗的教训她听见进去了,乖巧点头:“嗯嗯!”
青葱玉白一张粉嫩小脸,乖乖巧巧点头,她听话的时候总是特别可爱。就是一双眼睛灵动得很露馅,哪怕眼珠子不动,看着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杨延宗垂眸盯着她,伸手掐了一下她唇畔那个小梨涡,目光在她小嘴那抹嫩红上停了下,从昨夜手术室那会分神留意她的时候,他有掐住她下巴狠狠吻她的欲望,可惜了,现在不是时候。
“你管好治疗,其他的都不用管。”
“嗯嗯!”
那就最好,论心计她肯定强不过杨延宗这阴谋家的,这些让人头秃的事情不用她去琢磨就最好不过了。
杨延宗松开手,她就跑到圆桌旁吃饭了,刚刚宫人送来的两个食盒,苏瓷打开自己那个看看,是炒的小鸡蘑菇和河虾,汤都一样,糕点是红豆糕。杨延宗那个卤牛肉和高汤狮子头,糕点是栗子糕。
她喜欢吃狮子头和栗子糕,于是愉快把两个食盒换了个位置,自己打开食盒盖子把饭菜端出来,抓起筷子大朵快颐。
吃饭皇帝大,她都饿了好几顿了,不管什么事都得填饱肚子再说。
她埋头苦吃,刚端出来菜还有点烫,她舀起个狮子头吹了几下小心咬了口,又小口小口啜着汤,舒服吐气,整张脸仿佛亮了两个度。
杨延宗立在远处没动,瞥一眼窗外,又回过头,盯了苏瓷侧脸片刻,目光幽深。
——每每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苏瓷的时候,她总会刷新他的认知。
杨延宗足够敏锐,仅仅从刚才苏瓷随口那句“暂时应该死不了”,他就敏锐察觉——苏瓷对皇帝乃至皇权竟根本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的。
他真的开始好奇苏棣究竟是怎么养闺女的,养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清奇,前面一个苏燕,后面还有一个苏瓷。
他摇摇头,行到圆桌边,挑眉盯了苏瓷半晌,但这丫头只顾自己吃自己的,还抬头瞅他,奇怪:“你站着干嘛呢?快吃饭呀,不然都要凉了。”
杨延宗扫了一眼盖得严严实实的另一个食盒,两人一起吃饭,她居然只记得摆自己的。
“我以为给夫君张罗衣食是妇人本分?”
苏瓷才不怕他,她咬着勺子笑嘻嘻:“那不是还没成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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