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替身不听话 第23节(1 / 2)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他又勾了下唇,“以后可说不准。”
哪成想周酒被他这话气极了,趁着微亮的月光,找准男人额头那处刚刚才被她砸出血的口子,也不管那血刚刚凝固,反正看他这皮糙肉厚精神十足还会欺负人的样子,就觉得应该死不了,小姑娘咬下唇,,壮着胆子把心一横,想都没想,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头,直直往那处血口子按了下去。
男人闷哼着往后退了一步,周酒顺势从桌上下来,跑到窗边,不再给他靠近的机会。
裴淮之都快被气笑了:“这么狠。”
“谁、谁让你要靠我这么近!”毕竟是干了坏事,周酒说起话来都有些心虚的结巴。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瞎紧张什么劲儿?药抓在手边了吗?别一会儿又喘起来,还不让我靠近。”这点小伤小痛对裴淮之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此刻周酒好不容易能在他跟前同他说说话,他根本没心思管那皮外伤。
周酒板着身子:“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你的星策爸爸?还是周起梁?他们知道你有气喘吗?给你备药了吗?之前在翡落湾,好几年了,都没再见你发过病,这才离开多久啊?就把身子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不管你,你要病成什么样才甘心?”
就连裴淮之自己都没有察觉,这句话里除了藏不住的关心和着急,还有股子浓郁的,酸溜溜的气息。
裴淮之说完,便又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不对,深吸了一口气,把那臭脾气给压了下去。
环顾起四周,打量着周酒这个不算小,但他还是看不上眼的酒店宿舍,问:“你们几个人住一间?”
“三个。”
“啧,三个人挤这么一间房,这整间房还没你原先在翡落湾的浴缸大吧。”这酒店虽是裴淮之名下的,可他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对这标间自然看不上眼。
周酒面无表情:“我乐意。”
“你当初要是不从翡落湾搬走,哪至于来这吃这个苦头。”
“我不觉得吃苦,我觉得挺好的。”
踏实,自由,不孤单。
“和谁一块住?外边这个叽叽喳喳的?”裴淮之对于除周酒之外的女生,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嫌弃和抗拒。
周酒白他一眼:“不是,和杜亚珍还有初蓁,我们首秀是一个组的,外边那个是祝暖暖,第二轮刚换的新队友,人挺好的,挺照顾我的。”
裴淮之听到杜亚珍三个字的时候,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不过没特意提,只是顺着周酒的话继续下去:“和新队友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
裴淮之放心地勾了下唇:“行了,我给你们导演发个消息,让他把人召过去开个小会,等外边人都过去了,我就走,你早点休息,别熬夜。”
“快走快走。”周酒嫌弃地催了句。
“啧,小没良心的。”
裴淮之确实说到做到,外边的人离开得很快,走廊渐渐恢复平静,男人离开后的几分钟之内,酒店的灯重新亮起。
周酒睨着暖黄的室内出神,总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房间内的一切,似乎都和停电之前没有半点差别,裴淮之好像来过,又像是没有。
她下意识走到垃圾桶旁,看见里头被血液浸透的几团纸巾,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应该都是真的。
裴淮之真的来过。
周酒不自觉皱着眉心,出神间,屋外又响起了嘈杂声。
大概是导演临时召集的小会解散了,艺人们又回了酒店。
周酒没多想,正打算再洗把脸回床上睡觉,便听到门口处解锁开门的声音。
她顺着声响往外看去,就见初蓁带着神色慌乱,一头长发凌乱包裹在脸颊两侧,显得十分狼狈的杜亚珍回了房价。
周酒低头瞧了眼,然而后者在碰到她的眼神时,慌乱地别开脸回避,身上还微微颤抖,她问初蓁:“杜亚珍怎么了?”
初蓁摇摇头:“不知道,我刚刚在楼道排练,就看她跟丢了魂似的冲上来,问什么都不说话。”
第24章 .被打换宿舍?怎么这么突然啊【二更】……
初蓁年纪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那楼梯间里原本安安静静,不久前刚停过电,她一个人摸着黑坐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没敢动弹。
杜亚珍浑浑噩噩冲上来之时,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好在听那声音,是她熟悉的,楼梯间里的灯也很快就恢复了亮堂,杜亚珍摔在她跟前,披头散发,她努力地低下身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发现眼前那衣衫不整,两边脸颊又红又肿,狼狈到极致的女人,竟然是同宿舍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爱豆杜亚珍。
初蓁一时间没敢伸出手去碰她,只是站起身来往楼梯间下面走,顺着台阶往下小跑了好几步,隐约听到点脚步声后,索性趴在台阶扶手上,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只看见三五个人,男男女女离开的背影。
几个人都不年轻的样子,其中为首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出头,边上几个也差不多是相同岁数,不过从服饰穿着发型和保养程度来看,个个都是体面人,无处不透着有钱富贵。
杜亚珍是被这些人追着落荒而逃的吗?
初蓁回过神来,忙回到杜亚珍身旁,女人仍旧蹲在她方才摔倒的地方瑟瑟发抖,披散的头发遮着半张脸,双眼尽是恐惧。
初蓁伸出手去,想要将人扶起,却被杜亚珍惊慌尖叫着躲开,整个人一边挪动着往后退,一边伸出双手抵挡在面前,散乱无助地挥着,似乎很抗拒任何人的靠近,又或者,是将初蓁当成方才那群追赶她的人了。
“我是初蓁,你别害怕啊,你到底怎么了啊?”小姑娘清脆的嗓音在这个空空荡荡的楼梯间内响起。
杜亚珍颤抖的身子微微一顿,很久之后,茫然地抬起脸,看向面前这个年岁不大,还很稚嫩的女孩,耳边不再是中年女人中气十足的“婊子、荡妇、不要脸”等凶狠狠的词汇,取而代之的是室友初蓁略带关切的,单纯甜美的话音,她憋了许久的泪一瞬间夺眶而出。
“救我!初蓁!她们、她们会把我打死的!”杜亚珍伸出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像握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握住初蓁的手腕,整个人的力道都挂在了她那纤细的手臂之上,险些将人扯下身来,“救我!!快带我跑!初蓁!救命啊!求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初蓁,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不想被打死,我才二十多岁啊,我家里的妈妈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养她……”
杜亚珍蹲坐在地上,泪水糊满整个红肿的脸颊,凌乱的发丝也顺着泪痕粘了一脸,双眼空洞无神还带着说不明的恐惧,慌不择言,只知道求着初蓁救她。
初蓁显然也不知所措,紧了紧手心,慢慢地靠近她,继而搀住杜亚珍的手臂。
一开始她仍旧抗拒她的触碰,好在初蓁耐心,最终虽费了好大的劲,到底还是将女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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