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最穷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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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未等张氏窃喜完,却见榴花往前站了两步,冷冷对姚老三媳妇说道:“你说巴豆粉不是你下的,那么你可敢当着全村乡亲的面,用你的一双儿女对天赌咒?”

“我......”姚老三媳妇一下滞住。

姚家三代都只有一个男丁,儿子是姚老三心尖尖上的肉,万一应誓,姚家可就断子绝孙了。莫说百年后姚家列代祖先饶不了她,就是活着,姚老三也会把她掐死。

“怎么,不敢吗?”榴花逼近姚老三媳妇,眼中透出轻蔑,这是正义对邪恶的蔑视。

姚老三媳妇脊背冒汗,惊慌倒退。

“对,拿儿女来赌咒,不敢你就是罪魁祸首。”

“赌啊,敢做这样损阴德的事,连个咒都不敢赌吗?”

“就是,乡亲们养些鸡容易嘛,家里的油盐酱醋可全指着鸡了。鸡一下没了,做饭我连油盐都舍不得放了。”

“下药害鸡,等于掐住乡亲们的脖子不让吃饭,要遭天打雷劈。”

四周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向姚老三媳妇,她额头冒出冷汗,开始承受不住了。

“臭婆娘,你敢拿儿子来赌咒,老子马上就休了你。”姚老三怕婆娘真拿儿女来发毒誓,急得赶忙跳出来吓阻。

姚老三媳妇咬咬牙,负隅顽抗,“如果是我下的药,为何我家的鸡也死完了?哪有这样蠢的人,连自家的鸡也一块弄死。”

“你是聪明,只可惜聪明不到底,忘了欲盖弥彰,适得其反的道理。”榴花盯着姚老三媳妇冷嘲:“你大可以把自家的鸡留着,推说是别人诬陷你,甚至把我家的鸡也留下,说我二姐只克外人。然而你太心急了,想一耙把我二姐打死,以此来搞垮我们家,没想过会棋差一招,偷鸡不成蚀把米。”

姚老三媳妇没话说了,因张氏策划阴谋时就是这样说的,榴花推断得半点不差。

“姚老三,你们还不认罪?”陶里正猛然一声暴喝。

姚老三吓得全身一震,痛哭流涕道:“里正,下药害乡亲们的鸡这事我真没干过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抬脚踹向婆娘,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妇,一天天的净给老子惹事生非,我姚老三娶了你这样的婆娘,真是家门不幸。”

姚老三媳妇腿上挨了男人一脚,躲到远处委屈地嚷道:“是张氏,她恨陶有贵一家,都是她出的注意,我只是照她话做的。”

“真没用!”张氏见到姚老三媳妇将自己供出来了,气得在心里把她碎尸万段。

果然少不了她!

榴花遥遥望着张氏,眼中是刺骨的冰冷。

“张氏,没想到今时今日你还是这样不安分,枉费我上回对你网开一面。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知悔改,简直是死有余辜。”陶里正高声痛斥张氏。

村中妇人多对张氏并无好感,听闻姚老三媳妇说是张氏出的歹毒主意,早就群起而攻之,就连先前跟她说话的妇人,也倒戈相向了。

张氏面对千夫所指,仍是一点也不慌张,站起来辩白道:“各位乡亲,姚老三家的想找人垫背,是诬赖我,大伙千万别信她的。村里谁不知晓她跟曹桂香的过节,我可从来没教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自个的主意。”

姚老三媳妇见张氏把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气到发狂,指着张氏大骂道:“张寡。妇,你好黑的心啊,明明是你恨陶有贵害你嫁给了冯癞子,想把他们家整散,教我去买巴豆粉给杏花制造是不祥人的证据,你还说我们有难同当,现在却不认账。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当心阎王爷半夜派小鬼来拔你的舌头。”

张氏不屑地看着姚老三媳妇,冷冷地道:“你一贯的爱搬弄是非,阎王爷要拔舌头也是先拔你的。自己犯了错,想拉我给你垫棺材板,门儿都没有。”

“呸,没脸没皮的下贱寡。妇,嫁给丑不拉几的癞子头就装清高了?你是什么货色,当大伙不清楚是吧?没齐笄就跟后生私奔,结果被人睡完当成臭鞋一样甩了,跑回家来又要死要活的闹,真想死谁能拦住你?不就是装模做样给人看嘛!好不容易有男人要了,没几年你又把人克死,敞开门干上了婊子。远的近的,老的丑的,你哪个不勾搭?睡过的汉子不稀罕你了,你就变着法的拆散别个一家子,无情无义的臭婊子,世上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姚老三媳妇被摆了一道,气得脸都变了形,把张氏过去的丑事全抖露了出来。

张氏也不留情,专拣姚老三媳妇顺东家菜,摘西家瓜的事来说,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去的相互揭短。

这俩人敞开劲的撒泼,全然不顾在场其他人的唾弃鄙夷。

陶有贵看着张氏满嘴脏话的泼妇样,脸黑得跟炭一样,这婆娘人尽可夫还不算,竟还想法设法造谣来陷害他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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