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加入书签

这一招以退为进是谁教的???

上课铃响了,秦修扭头看了眼季降,又看了看白久,小声凑过来:白久,你认识转学生?

嗯,白久轻声说,以前我们是一个班的。

秦修的目光从震惊到狐疑再到了然:那你们关系不错啊,转学都要结伴。

专心听讲。后排突然传来季降提醒的声音。

白久和秦修同时一顿。

下课了,秦修兴冲冲地说要请白久吃火锅,季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秦修无声地瞪了他一眼,坚持不懈:那白久,我们去吃牛肉火锅,就在隔壁,清汤,纯水煮。

白久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教室后,季降也跟在后面。

秦修脚步一顿:同学,你这是什么个意思?

季降神情坦然:我也没吃饭。

秦修气的瞪他一眼:那我也没说要请你吃啊。

季降看着他,又看看白久:那你别和他一起了,我请你吃,走。

行了,别废话了,一起,白久拽着还在震惊的秦修,坐谁的车?

我的。季降说。

季降出入都有司机接送,几个人还没走到校门口,车就已经停在学校正大门等他们了。

秦修一开始还很不服,想让他们坐自己的车,但看到季降的车后他就安静了,绕着车看了一圈,上了车又打量打量车里的内饰:你这车可以啊,车里的装饰也这么讲究。

季降淡淡开口:不是我要求的,司机自己设计的。

秦修点点头:那你这司机品位挺好,我家司机就他妈知道金,买啥都要带金的,土死了。

白久看着车窗,懒得加入有钱人的对话。

秦修又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你叫吉祥是吧?

季降,季降修正了一下他的口音,去年你们集团的年会,我来过一次。

去年?秦修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卧槽!你、你是不是跟着季

说到这里,季降看了他一眼,秦修脑子下意识转了个弯,没说出名字:季叔叔来的?

嗯。

秦修的神情依旧震惊:那你是他的亲戚?侄子?外甥?

季降没回话。

秦修一脸惊疑不定的神情:不对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叫季降的?

之后的一路上,秦修都不时地瞟着季降看,带着点好奇和惊讶。

一直安静坐着的白久没有回过头,但用余光看了副驾的季降一眼,季降对于秦修那些试探不予理睬,只有在越界时会不动声色地提醒他。

这些小动作白久能察觉到,却什么也没说。

在从前的娱乐圈里,从来没有人提过季降家庭条件怎么样。

但越是不提,就越表明这个人不简单,起码那些媒体和营销号们,大概率不是因为不想提,而是不敢提。

让所有人讳莫如深的背景,恐怕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白久看着秦修和季降心照不宣的沉默,扭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他眼中倒映着车窗外的楼厦灯火,衬得他的眼睛更加明亮,但眼底却慢慢浮现出几分疏离和冷清。

季降的世界就像个水晶琉璃堆成的宫殿,明亮高贵,连地上流淌的水都是银做的。

白久的世界却是个低矮破败的贫民窟,血腥暗淡,他在其中挣扎着生存,连偶尔探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很难。

这样的两个人,原本不该有交集。

第27章 吵架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白久突然沉默下来,季降也察觉到了。

秦修一肚子的话,但无奈两个人没有一个接茬的,就硬被憋回去了。

白久很快就吃饱了,或者说是根本没什么胃口:我吃好了。

我也不吃了,季降说,我送你回去。

秦修一愣:啊?你们这就饱了?

你慢慢吃,白久伸手去拿书包,却被季降抢先一步拿了起来。

帐我结过了,季降看着秦修,不要浪费,吃完。

秦修听完,扭头看了眼桌子上好几盘几乎没动的肉:不是,你俩喂猪呢?

白久没再说话,径直出了门,季降紧跟在后面。

白久坐在车里,一直到下车都没有说话。

季降也跟着下了车,亦步亦趋地跟着白久,两个人直到走到单元楼下,白久才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季降斟酌着开口:白久,你为什么不高兴?

白久沉默两秒,说,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有问你。

什么?

你这次转学是因为什么?白久说,别跟我说你父母又来J市做生意了。

白久这句话语气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就是忍不住要说。

季降有点意外:我以为,我过来陪你,你会高兴。

白久没有接这句话,转而说: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季降脸上是少见的迷茫:什么为什么?

白久索性开口:季降,我们认识多久了?

季降:四个月。

白久点点头:才四个月。

季降突然沉默下来,他似乎明白了白久要说什么。

白久抬眼看向他:季降,咱们的出身和生活天差地别,我从没想过,像你这样的人,会和我成为朋友。

可我们现在已经是了呀,季降有点着急地抢先说,我愿意转过来,是我自己愿意。

那你图什么?白久看着他,你一不缺钱,二不缺朋友,为什么为了我做这么多?

我季降突然顿了一下,浅褐色的瞳孔里难得显出一点慌乱。

白久摇摇头: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怎么交朋友,季降,你那些礼物太贵了,我不想收。

季降完全愣住了。

白久说完没再犹豫,转身上了楼,经过转角时却又忍不住停了一下,低头看着单元门口的季降。

季降还是那副有点愣住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在消化白久的那些话。

白久不再看他,继续上楼。

他的朋友寥寥无几,也大多是等价交换,从没有像季降这样突然闯进他的生活,把他的规划完全打乱的人。

哪有不计代价一心付出的人呢?所有人对他好,都是因为有利可图。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