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加入书签

季降打开衣柜看了看,都是些旧衣服,白久偏爱浅色系衣服,却爱黑色的配饰,帽子手套都是黑的,放在一起显得简洁又冷清。

好像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也好,人也好。

季降看着白久的床头,也只有手机充电器和几本书。

将那些东西全部放进袋子,季降准备推门出去时,余光又看到了那个床头柜。

柜子很小也不起眼,几乎被他忽略了。

里面应该也没什么东西,秉承着不想漏下什么的心态,季降走过去,蹲下身拉开了柜子。

等看清里面的内容时,季降却一愣。

几个药瓶,大小不一的药盒,还有一把短刀。

季降先是低头看向那些药。

这些药名字各不相同,但构成成分季降却认得,有些是胃药,有些是助眠药,还有些是抗抑郁药。

季降的眉头逐渐皱紧,他看着那些廉价的药物,再看看它们的副作用说明,突然想起白久会在某些时刻非常的困,即使强打精神也撑不住想睡,偶尔还会心跳加快、轻微眩晕

而这些药还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心血管副作用、视物模糊甚至急性中毒。

季降捏着药瓶,无意识用力,直到药瓶被捏的变形也没有察觉。

他的目光又移向那把短刀,更确切的说是一把□□,只需要轻轻一按侧面的锁定按钮,刀刃就会瞬间弹出。

锋利的刀身泛着冷光,握柄上有一处被磨得发亮,看得出主人经常会去握它,甚至可能随身携带。

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一个人要随时握着口袋里的刀,不愿意放下?

吴秋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一直没等到白久的同学出来,走到门口问了一声:好了吗?

季降蹲在床头,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听到她的声音,站起身来,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抽屉。

好了。

谢谢你,吴秋莲一脸歉意,我们小久的事情真的是麻烦你了。

吴秋莲很久没有和社会接触了,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白久转学的手续还是季降托人办的。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处理起事情来却是干脆利落、游刃有余,比很多成年人做的还好。

季降笑笑:您客气了,白久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他的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传阳是几天后才知道白久住院了,他慌慌忙忙赶到医院,买了三大兜的水果,看着消瘦很多的白久,整张脸都是垮着的。

白久看不得别人这种样子,催着季降把周传阳赶回了学校。

之后又过了几天,白久拆了线,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吴秋莲也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带着白久搬家。

是季降约的搬家公司,他帮白久办好手续,扶着他上了车。

我没事,白久有点不适应这样被人照顾,都拆线了。

别乱动,季降显然没听他说什么,小心地给他系上安全带,又回头去帮吴秋莲拿东西。

司机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笑着问白久:你这哥哥对你还挺好。

?白久有点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哥哥?

他不是你哥哥吗?司机说。

不是,他是我白久先是迅速否认了哥哥这个词,随后顿了一下,才说出,朋友。

第18章 搬家

朋友啊司机吐了口烟,那你这朋友可够义气的,都忙前忙后好几天了。

白久转头看向车外的季降,季降正把两个行李箱往车后搬,那里面大概是白久和吴秋莲的私人物品,季降怕搬运工人动作幅度太大摔坏里面的东西,自己在慢慢往车里放。

白久总是不自觉地将季降和前一世的季方城做对比,越对比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季方城出道后人设塑造的太成功,连白久也认为他天生就是那样彬彬有礼、深沉理智,但总归缺少了点人气,像个蜡像馆里最精致耀眼的蜡像,漂亮是漂亮,却不像个活人。

而这段时间白久见到的季降,却显得生动很多,会像个普通少年一样和白久斗嘴,大笑时候爽朗阳光,偶尔会坑几下周传阳,成功后笑的狡黠又得意。

不过他还是和别的少年有些微的差别,就是他周身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一言一行之间都透露着良好的教育和优雅的气质。

白久看得有点入迷,没注意季降已经朝他看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季降朝着他笑笑。

白久下意识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察觉不对,缩回脑袋重新坐回车里。

季降却跟着过来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白久摇摇头没说话,季降注意到司机正在吸烟,礼貌地说:您好,他还是个病人,不能闻烟味,可以先出来吸吗?

司机忙下了车,顺便朝着白久道了个歉。

白久冲他摆摆手,又看向季降:我没事。

季降摇摇头:注意一点。

东西已经全部搬完,吴秋莲上了车,几个工人也坐上车,准备一起走。

季降站在车外,看了白久半天,似乎有话要说。

眼看车都启动了季降还没说话,白久忍不住问:你要说什么?

季降:你到了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久挑了下眉:打电话干什么?

季降轻咳了一声,报个平安。

白久没忍住笑了一声知道了。

车开始缓缓启动,白久摇上车窗,隔着后视镜往后看,季降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走远。

白久搬家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见不到了。

白久看着后视镜,直到看不到季降的身影,才转头看前方。

吴秋莲问白久:肩膀怎么样?疼吗?咱们到J市要三个小时,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诉我,中途可以停车休息一会儿。

没事,白久摆摆手,不疼。

吴秋莲叹了口气,眼眶又开始有点红:都怪我,不该让他进门,要是

妈,白久打断了她,我真没事,以后咱们要过新生活,以前的那些事,就不用再想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