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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良咬紧牙关,名额没有就是没有了,你找谁去说都没用,苏道友请回吧来人,送客!
几名穿黑衣的护卫走上前来,对苏允做出请的手势。
没等苏允说话,忽然有修士从外面进来,越过人群,直接走到傅白良面前。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静静看着这名新出现的修士。
来人身穿藏青法衣,周身装饰简单,甚至连法器都未曾携带,只在腰上配了一枚掌心大小的龙纹玉佩。
傅白良一愣,瞬间便认出了眼前人究竟是谁。
我
传阁主口谕,采石大会事宜一切照旧,傅管事办事不力,罚俸三年,即日起革除管事之职,降为一等护卫。
从管事降为一等护卫。
傅白良眼前发黑,可他想不明白,不过是一次采石大会,何至于引起阁主亲自关注,甚至特意派了亲随到此。
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苏允笑了下,忘了说,我恰好有你们阁主亲随的联络方式,来这里之前便事先知会了他。
哦对了,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有关你私下勾结牧千柯,伙同坤山派一起扰乱宗门大比的事情,我也顺便和那人提了下,傅护卫不会怪我多嘴吧?
这修士居然是阁主亲随?人群顿时惊讶,是了,怪不得此人会带着象征藏渊阁的龙纹玉佩。
我傅白良惊恐望着他。
怎么,傅护卫莫非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苏允问。
把人带走吧。阁主亲随不愿再看他丢人,干脆叫了护卫将傅白良拖走。
苏道友有礼,阁主亲随走到苏允面前,冲他拱了拱手,藏渊阁监管不力,让苏道友见笑了,出入采石大会的令牌明日便会送到,还请苏道友不必担心。
好。苏允点了点头。
傅白良被两名护卫架着,一直被带到藏渊阁顶楼的房间。
傅白良一路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什么被降为一等护卫,这应该只是放在外面的说辞。
藏渊阁阁主生平最恨下属欺瞒,他与牧千柯私下勾结已经是犯了阁主大忌,若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对方知晓,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知道害怕了?屋内忽然有人开口道。
傅白良猛然抬起头,直接便跪倒在了地上:阁主,阁主属下知道错了,还请阁主饶属下一条性命!
此刻若有外人在场的话,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衣着相貌都平凡至极的修士,居然会是掌管整个下界大半势力的藏渊阁之主。
陆禺低头喝了口灵茶,似乎轻笑了下,原来你还想要活命啊。
想想想。傅白良来不及考虑对方为何会在此处,只手脚并用爬到陆禺脚下,把额头磕得发青。
只要阁主饶过属下这一回,属下必定肝脑涂地,再不敢辜负阁主的信任,求阁主,求阁主开恩!
饶你一回,也不是不行,陆禺放下手里的茶杯,只是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阁主要属下去做何事?傅白良眼睛一亮,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你之前不是已经在采石大会设下陷阱,准备引苏允入套,好抢走他手中那个能驭使妖灵的法器吗,那便照你之前计划的去做,放开手脚,不用有任何顾虑。
苏允?傅白良瞪大了双眼。
他正是因为要算计苏允才被免职的,如今按照阁主的意思,竟是让他继续之前的计划。
听不懂吗?陆禺温和地望着他。
懂懂,傅白良顿时不敢深究对面人的用意,只用力点了点头,还请阁主放心,属下必定办好此事。
目送傅白良离开,陆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外的树枝。
离坎剑宗
自从上回尊上吩咐之后,他便再没有回过幽冥,而是一直在下界利用藏渊阁的势力到处打探有关离坎剑宗的消息。
然而下界宗门何其之多,同名同姓的更是不在少数,也不知如今这个离坎剑宗,究竟是不是尊上想让他找的那一个。
无论如何,也只能是先试上一试了。
一阵冷风吹来,陆禺打了个寒战,冥冥中忽然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陆禺:
应,应该是错觉吧。
第15章
因为要处理封锁灵脉的事,等余铖拿着东西赶到曲容城时,已经是第三日晌午了。
师兄,您当真要去参加那个采石大会?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余铖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便跑到苏允面前。
是。苏允正靠在窗边赏景,闻言点了点头。
苏师兄!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余铖连忙压低了嗓音,我知道您是为了吸引外人的注意,但参加采石大会实在太过冒险,不然不然我回去告诉掌门和于长老,他们也绝对不会同意您如此做为的。
那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苏允回头问。
我余铖顿时无言。
事发突然,加上灵脉问题迫在眉睫,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吸引外人的注意,确实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即便是这样。
没等余铖说话,苏允忽然伸出右手,给他看自己的掌心。
余铖一哽,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在苏允掌心之上,一道红痕横亘正中,将他的手心一分为二。
这红痕不是别的,正是苏允本命剑体濒临破碎落在外界的表象。
参加采石大会也是我自己的意愿,苏允将手收了回去,就我之前打探到的消息,芸洲采石大会有很大几率会出现紫银砂,就算没有灵脉的事,我也会去。
苏允如今手里已经有了承天九式第四式的剑谱,想要进阶到下一阶段,还需再找到紫银砂和明火石两种铸剑灵矿。
剑体破碎已成定局,除了继续进阶别无他法。
余铖眼眶红了红,没有再继续劝说,只低头将早就准备的木箱拿了出来。
木箱很大,足有半个桌面大小,甚至无需打开,便能感到一阵阵灵火之气从里面传来。
明火石?苏允挑了下眉。
对,余铖点了点头,是用我自己的贡献点数换来的,我知道这点东西对师兄来说不算什么。
没有,苏允心底一暖,接过木箱道,我如今正需要这个,谢谢小鱼。
小鱼是余铖幼时的乳名,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师兄这样叫他了,顿时鼻酸得更加厉害,只能胡乱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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