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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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用低头来表示自己不想听这个意见,宇智波鼬用猩红的写轮眼告诉春野樱其实她想听的。

漩涡鸣人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拿起调味包又倒了半包进去。

辛苦你了。他拍拍小樱的肩膀。

吃完泡面,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准备睡觉了。雨之国阴雨绵绵的灰暗天空,让人的心情都不由得变沉重。连重新回到自己世界的几人都没有了闲聊的欲/望,早早休息。

房间里的被子泛着霉味,冷冰冰湿乎乎的,拧一下似乎能拧出水来。

不忍心让弟弟就这么将就一晚,鼬把被子床单抬到空间开阔的小厅里,搭在几把椅子上展开,鼓着腮帮子一个一个的吐出小型豪火球,用热气把被子上的水汽蒸干。

鸣人小樱一看,也不客气的把自己屋子里的被子垫褥抬出来摆在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被迫当了半个小时的打火机。

被子垫褥床单等被烘干,二楼潮湿的空气也变得干燥,一股温暖的热流回荡在小小的二楼,几个人都心满意足的抱着被子回屋了。

阴雨天人类总是特别留恋被窝,佐助和哥哥挤在一张床上,缩在被窝里绷直了身体,想证明自己已经比哥哥高了。

黑暗中鼬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佐助的额头,佐助低低的呼痛,哼哼唧唧的跟哥哥撒娇。

哥哥你的脚很冷啊!佐助把脚塞在哥哥的脚下,想取暖却发现哥哥的脚比自己的更冰。冰冷的触感让他迅速缩回了脚,双脚互相搓了搓,又慢吞吞的靠过去,别扭的说:就借你暖一会,就一小会。他哼着强调。

谢谢你,佐助。鼬淡笑的说。即使黑暗中看不真切佐助的表情,他也能想象佐助现在的样子,用上个世界学到的新词,就是傲娇。明明很关心,还作出施舍给你的高高在上,一不小心,就会忽略掉他是个好孩子的事实。

酷拉皮卡的脚就很暖和。佐助的脚和哥哥的贴在一起,冷得让他想给四只脚来个豪火球,又怕掌握不好烧成名菜烤猪蹄,只得作罢,动来动去依靠摩擦取暖。

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他都会抱着我,回忆起酷拉皮卡,佐助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微笑,还会给我讲故事,不过八岁以后就变成了讲题。嘴角的微笑消失了,佐助打了一个寒颤,往他哥怀里缩了缩。

太可怕了,我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连睡前故事都变成了重力加速度?一三五数理化二四六史地生,周末读英文散文诗要我翻译。嘤嘤嘤酷拉皮卡就是大魔王啊!佐助跟他亲哥控诉。

他八岁的时候酷拉皮卡已经展现出了在学习上的天赋,频频跳级。不知道酷拉皮卡怎么想的,居然有了要把佐助也培养成天才儿童的疯狂想法。

佐助的头脑和其他孩子差不多,他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哄酷拉皮卡开心,用写轮眼复制了许多书籍,在别的孩子还做一加一等于二的时候,佐助已经会做三次元方程了。

但是知识这东西吧,学过的都知道,死记硬背能得到的收获其实很有限,发展到后面即使佐助把整本教科书记下来,他也理解不了化学反应了。

但是前期的表现已经让酷拉皮卡觉得佐助是天才儿童了,对他的教育抓得更紧了,佐助苦不堪言,又不敢告诉酷拉皮卡自己以前作弊,只能默默吞下苦果。

回忆起被学习支配的恐惧,佐助就缩在他哥怀里哭唧唧的控诉。

他哥宇智波鼬沉默许久,多读书有好处。

佐助愤怒的抬头,这是安慰吗?是不是天下的哥哥都一样!

他......我是说酷拉皮卡,他对你很好吗?

鼬很早就知道酷拉皮卡的存在,也知道他对于佐助的重要性。不管佐助的记忆混乱成什么样,他都牢牢的记着酷拉皮卡。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问起酷拉皮卡。每次提到这个名字,鼬都觉得心底莫名的恐慌,他的弟弟要变成别人的了。

很好啊,酷拉皮卡对我非常好。佐助点点头,窟卢塔族被幻影旅团灭族之后,只剩下酷拉皮卡一个人了,他把我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小时候不管去哪,酷拉皮卡都紧紧牵着我,做饭也很好吃。就是我不让我帮忙报仇,不过我偷偷杀了旅团的几个人,还把被挖走的族人眼睛都抢回来了。酷拉皮卡都高兴得哭起来了。

佐助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他的记忆本来就很混乱,讲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条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宇智波鼬从他乱糟糟的讲述里,拼凑出了弟弟那几年的生活。也了解到了,为什么佐助会那么在意酷拉皮卡。

除了失去记忆被酷拉皮卡捡到,当做弟弟一样细心的照顾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佐助太像了。

因为红色眼睛全部族人被屠杀,眼睛被挖走,孤零零的一个决定要复仇。跟亲眼目睹了宇智波灭族的佐助何其相似。即使失去了灭族的记忆,佐助潜意识里想复仇的心也在影响着他,让他把窟卢塔族的仇恨当做自己的仇恨,誓要杀死旅团抢回窟卢塔失去的眼睛。

佐助的内心深处,依旧牢牢的记着宇智波灭族的仇恨。

佐助感觉到哥哥在发抖。

很冷吗?佐助觉得自己还好,被子不再潮湿,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暖和,哥哥还冷得发抖?身体太差了,明天让小樱给哥哥看看,早点离开雨之国。

佐助又往哥哥的怀里凑了凑,想把自己的温暖借给哥哥,突然猛的被哥哥揽住,死死的压在怀里。

姿势让佐助很难受,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深吸一口气把被子上的霉菌灰尘吸了进去,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向紧张他的哥哥却没有松手,依旧紧紧的搂着他,身他的颤抖也没有停止。

没办法,佐助只好伸手回抱了鼬。

我真是一个关心哥哥的好弟弟啊,佐助如是想。

二楼睡着的几人里除了有兄完事不用愁的佐助,其他人都睡得很浅。雨之国是晓的老巢三人都心知肚明,在敌人的地盘上,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细微的开门声很快就把小樱和鸣人惊醒,本以为是宇智波兄弟里的谁起来喝水,却一直没听见再进屋的声音。

先出来看的是小樱,和衣而睡的她握着匕首轻轻打开的门。冷空气扑在她的脸上让她迅速清醒,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找到了发出轻微呼吸声的人站在窗口吹冷风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没有动,也没有打招呼,无视了出门查看的小樱。

樱,你说佐助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就在小樱准备回去继续睡的时候,鼬突然低声问。

小樱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以你的医疗忍术,也看不出来吗?

记忆是很玄的东西,不止是我,就算是我师傅,面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也是和我一样的。

小樱有些可怜萧瑟站在窗口的宇智波鼬,矗立在黑暗中,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村一片死寂,不见半点灯光。

她知道鼬在担心什么,和佐助相处得越久,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越好,鼬的担忧就越多。

不害怕失去,是因为没有得到过。

宇智波鼬是个狠人,他心中对宇智波一族对弟弟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选择。

他失去了族人,失去了弟弟,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依然能狠下心让弟弟杀了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宇智波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选择带来的恶果,又重新获得了弟弟。

小樱觉得现在的宇智波鼬除了佐助,心里什么都不再想了,佐助就是他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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