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4)(1 / 2)

加入书签

目睹这二人各怀鬼胎未能谈拢,梦无归一声冷笑:什么交易?

南宫悯说:一个非常公平的交易。我不会再拦着你杀她,但你不能拿走我的圣剑,你找她报了杀亲之仇,再与我决斗报那灭门之仇,你觉得这交易如何?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梦无归说,这算哪门子公平交易。

怎么就不公平?南宫悯说,你若不答应,我只要转过背就能杀了她,你不是一直想亲自手刃仇人么?苦心经营多年,如此大好机会,却要叫我来代劳,你能忍得下这口气?

梦无归当然忍不下,她做梦都想亲手杀了谢宜君。

可你的动作不一定就能比我快,你杀了她就要抢夺圣剑,以为我就不会拦你么?

但你也说了不一定,谁又知道你能不能拦住我?所以么,咱们都没有过多的选择,南宫悯说,要么答应我的提议,要么就看看谁先杀了她,怎么样?

梦无归暗忖不语。

现在谢宜君已经受了伤,她拿着圣剑也是无济于事,不论南宫悯与梦无归谁先动手,对方都会及时加以阻拦,谢宜君的死不再是大问题,而是圣剑到底能被谁拿到手,这才是两人眼下要忌惮的重点。

见她给不出答复,南宫悯又道:你若实在不放心,那我还有一个建议,不如让咱们这位小侄女动手,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尹秋身上。

沈曼冬是她母亲,她来杀了谢宜君也可以,南宫悯说,只要她得手,就让她拿着圣剑退到一边,咱们二人即可开始决斗。你是尹秋的姨娘,我是尹秋的姑姑,你我都不会对她下手,这样总行了?

狗屁不通!梦无归喝道,你算她什么姑姑?尹宣不过是你义弟,你和尹秋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可尹秋是认我这个姑姑的,南宫悯瞧着尹秋,笑容和善,是不是?

尹秋眉头紧蹙,并不想参与这不合时宜的争执。

今日的情形,着实对我不利,谢宜君死了,你们就得接着对付我。按理说,我该远离这场纷争,继续站在暗处做一个旁观者才是,南宫悯说,可我还是来了,既为了拿回圣剑,也为了将当年的事做个了断,我说要与你决斗,并非是在开玩笑。只要你有信心能杀了我,只管迎战便是,又顾虑什么?况且恕我直言,你们这些人也真够无耻的,我南宫家的传家宝,我自己尚且没为了它要死要活,还耐心等候了这么多年,你们却是一碰头就要抢了去,这是什么道理?

梦无归嗤笑,对她后面几句话分为不屑一顾:我如何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南宫悯立即道:好说。便领着一众教徒挪去了一边,只将谢宜君一个人扔在那林子里。

这总够诚意了?南宫悯说,你赢,就杀了我替如意门报仇。我赢,就带着圣剑离开,再不与你们这些人为敌,我南宫悯说到做到。

梦无归见她这举动,又是一声冷笑:我倒是可以答应,但你拿到圣剑后能不能安然离开,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南宫悯便越过她看向了满江雪:那你呢?

满江雪还未开口,季晚疏便启声道:师叔,这人不可轻信,她指不定是又有什么奸计,紫薇教危害江湖已久,今日若能将她铲除,也是绝了一大祸患。她拿到圣剑后紫薇教只会更加壮大,这等放虎归山之事,师叔最好慎重。

温朝雨犹豫片刻,低声道:晚疏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江湖势力的搏斗,从来就不单是哪一方的过错,当年老教主拿着圣剑,也是做过不少造福百姓的事迹,何况圣剑没被盗走的那几年,南宫悯也没有用这把剑杀过什么无辜的人,顿了顿又道,当然了,她要真想做坏事,也不是非得靠圣剑才行。

季晚疏说: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但现在谁能保证她拿走圣剑后会不会出尔反尔?我不是硬要揣测她什么,只是她给外人的印象终究是她自己造成的,现在宫里没了掌门,我就必得为师门考虑,这是于公,而于私我与她也没有旧情,我自当理性看待。

她这厢语毕,南宫悯便在另一头拍了两个巴掌:说得好,不过你们可别忘了,满江雪身上那伤,只有我能给她治,什么江湖恩怨或是个人私仇最好先放一边。再者,我哪怕是现在就走,你们也不一定能追上我将我杀了,我这交易对你们来说并不亏,亏的反而是我自己,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趁早做决定罢。

先前缠好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透,尹秋换上了新的,轻声问道:师叔不止有外伤,还有内伤内伤又是怎么来的?

满江雪闭口不言。

她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火毒遍体游蹿,痛楚难当,换作旁人早就疼得哭爹喊娘,生不如死,满江雪还能没事人一般好端端站着,已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能忍了。

是为了保护我们,孟璟叹气道,掌门逃出地底通道之前,放了一记杀招,师叔本可以躲过,但我们后头这些人却自顾不暇,所以师叔一个人扛了下来,我们倒是半点也没伤着,就是师叔她

尹秋指尖微蜷,面上闪过几分疼惜,抬头看着满江雪说:南宫悯的话,师叔怎么看?

满江雪咳嗽两声,气息微促道:倘使她是真心想了断一切宿怨,也不是不可以。

尹秋嘴唇翕动,沉默下来。

你下不去手?满江雪问。

尹秋怔怔的,垂头看着手里的逐冰,说:我不知道,茫然了片刻又反问道,如果是师叔,你能下得去手吗?

满江雪未置可否,只是答道:若非想着你和梦无归有必要当面与她对谈,我先前就能不惧圣剑杀了她,言毕补充道,她不止害了师姐,还害死了师父。

尹秋一愣。

季晚疏一听这话,变色道:什么?师祖也是

她后半截话没能说得完,温朝雨也听得怔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师父也是被她杀的?

满江雪嗯了一声。

这温朝雨如梦初醒,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谢宜君道,我说怎么我回到紫薇教没多久她老人家就病死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你的手笔!你就那么想当掌门不成?你难道不清楚我们三个根本没人会跟你争?谁稀罕什么狗屁掌门!你要杀曼冬,我还能顾念着她是沈门主的后人,你与她之间也算有世仇,可你居然还杀了师父,你疯了罢你!

谢宜君向来与她不对付,此刻也是一如既往地呛声道:我是那弑师的败类,你也是那欺师的叛徒!你以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